\"已經有新娘人選?\"獨孤無悔仍舊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文叔支支吾吾的說:\"呃……這個……\"\"該不會已經下聘了吧?\"看到文叔支支吾吾的樣子,想必事情更加嚴重,希望不是已經下聘了。
\"不!\"其實新娘已經在往孤獨堡的路上了,可是教他如何說出口?老天保佑,誰可以救救他呀?他一定會以身相許,不過誰會想要一個老頭以身相許?
\"不?\"獨孤無悔不知不覺地蹙起眉頭瞪著他看。
文叔恨不得奪門而出。
\"我說、我說,不要再用眼神\'謀殺\'我了,事實上三天後堡主的新娘就會到達孤獨堡。\"
\"什麼!?\"獨孤無悔震驚的站了起來,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死瞪著躲在牆邊的文叔。
該死的老傢伙!真想一腳將他踹到牆壁上做標本算了,獨孤無悔在心中咒罵個不停。
此時文叔像只螃蟹貼著牆橫著走路,用非常慢的動作移往門口,準備找機會落跑。
\"文叔!\"獨孤無悔揉著發疼的額頭,視線跟著文叔的動作移動,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
正準備開溜的文叔被獨孤無悔的叫聲嚇得退了一大步,整個人只差沒鑽進牆裡,動都不敢動一下。
文叔想到還有下文沒說就覺得頭痛,這教他怎麼說?堡主聽完他接下來的話不就把他給劈了當柴火燒?算了,事到如今只有硬著頭皮說。
\"堡主,新娘是蘇化英的女兒,蘇晚兒。\"呼!終於說出來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現在就等著堡主發火,還好遺書他已經在進門前事先寫好了。
\"什麼?文叔,你好大的膽子敢擅自替我作主,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獨孤無悔火爆的跳起來,一氣之下把手邊的小茶几劈成兩半,雙手緊握成拳頭,生怕一個不留神把文叔給劈成兩半。
\"堡、堡主,其實我也是為你好,整個孤獨堡的人都懷疑堡主你……你有隱疾,所以要杜絕謠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娶個媳婦;剛好我去單城和蘇化英談生意,他剛好有一個女兒,我就順便……\"文叔縮了縮脖子,盯著躺在地上的被害者屍首——小茶几——邊抖邊說。
他真怕自己的脖子跟身體分家,如果堡主再不接受他的解釋,只好使用出最後的賤招——哭給他看!
\"哼!你可真厲害!明知道蘇化英的為人,竟然還要我娶他的女兒,你可真行!更可惡的是新娘還是\'順便\'找來的!\"獨孤無悔咬牙切齒的諷刺著。
\"我也是為了你好,真是好心沒好報。\"文叔苦著一張臉抱怨。
\"將人送回去。\"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
\"不行!堡主,你把新娘送回去別人會怎麼想,那新娘以後怎麼見人。\"
\"這還不簡單,叫她去死,不就得了。\"獨孤無悔嗤之以鼻。
\"嗄!堡主!\"這也太狠了吧!
\"怎麼?不行?行!不把人送回去也可以……\"我不介意弄髒我的手。獨孤無悔心裡想著。
\"真的?\"奇怪!堡主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
\"當然,我很樂意掐死她。\"他緊握雙拳發出喀喀的響聲。
\"不行!蘇晚兒是柳罕的女兒。\"
\"什麼?\"流汗?誰的名字會取得這麼奇怪?
文叔看他好像沒有印象,解釋道:\"這親事是老爺生前訂下的,你忘了嗎?柳老爺的女兒柳淚兒?\"柳罕?柳伯伯?好像有點印象,獨孤無悔記得小時候好像有見過他,他好像是父親的結拜兄弟,有一個剛出生不久、醜得讓人看了都想掐死她的愛哭鬼女兒。
但是他記得柳罕在十幾年前,一次出遠門的經商途中病死了,後來他的妻女也失蹤下落不明,現在怎麼會扯上他們?
獨孤無悔皺著眉頭看著文叔,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蘇晚兒怎麼會是——柳淚兒?
文叔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於是說:\"不懂?當初我們都以為柳老爺一家全死了,其實柳夫人和柳小姐並沒有死,後來柳夫人改嫁給蘇化英,所以柳小姐也跟著改名換姓為蘇晚兒;就算她不叫柳淚兒,她還是堡主的未婚妻,所以堡主依然要實現老爺對柳老爺的承諾才行。\"獨孤無悔面無表情地瞪著文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該死!他以為他們都死了,現在竟然無緣無故地冒出個未婚妻,當她死了不就好了?他突然有種被套牢陷害的感覺,文叔絕對想不出這種計謀也沒這個膽,背後一定有人教他。
該死的!全是一群混帳,一定又是那幾個損友教文叔的計謀!他雙眼死瞪著文叔,簡直想將他拆吃入腹。
啊!不用那招不行了,堡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天哪!我不想活了,我對堡主一向忠心耿耿,只是要堡主做人守信用而已,就對我大吼大叫,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想活了、我命好苦,老爺,您不如來帶老奴走,陪您也好過在這兒惹人討厭,嗚……\"文叔突然趴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叫喊,拼了老命不顧形象地聲淚俱下、痛哭流涕般激情演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孤獨堡虧待他呢!
\"你?\"獨孤無悔一時間愣住了,文叔何時開始學會傲翔專用的把戲,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在文叔可笑的演技上,他的怒氣都沒了,只覺得整件事非常可笑。
獨孤無悔再也受不了文叔像殺豬般的哭聲,\"好了!文叔,你不用再演戲了,這件事就隨便你,我不管了,對了!以後不要再接近傲翔,不要再學那小子的爛招數,沒想到連你也被帶壞了!\"
獨孤無悔無奈的起身欲離開書房,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便回頭說:\"文叔,你年紀一大把了,哭成這樣實在很難看,而且那些招式也已經是老掉牙的把戲;還有,不要以為把我爹搬出來就對我有用,我想我爹也不喜歡你去那裡吵了他們的恩愛。\"說完,他便開門離去,沒看到文叔聽完這些話後漲紅臉、一副無臉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