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蘇晚兒滾下床痛得醒了過來。
奇怪!她的睡姿一向很好,怎麼會摔下床呢?她困惑的摸著頭,坐起身直看著床鋪。
啊!她覺得渾身有點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服。她連忙將掉在一旁的被子拉來遮身,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雙大腳,順著腳往上看,看到一個背對著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啊——\"她馬上放聲尖叫,一時忘了她昨天已經成親。
獨孤無悔被她的尖叫聲嚇得差點將衣服撕成兩半,驚魂未定地回過身瞪了蘇晚兒一眼,認為她是酒醉未醒因而鬼叫,他一聲不響的開門離去。
在他回過頭瞪她一眼時,蘇晚兒才注意到這不是她的房間,想起自己昨天已經成親了。
\"等一下,相公……哎呀!痛!\"她看他一聲不響的走出去,連忙站起,卻被被子絆倒,痛得她哇哇叫。
獨孤無悔正要踏出房門,聽到一聲相公,全身突然起雞皮疙瘩、腳也踉蹌的差點跌倒,他搖搖頭,還是沒有成親的實質感,連忙快步的走出房間,像是想甩掉什麼似的。
\"等一下,相公!\"
\"堡主,不得了了!\"文叔慌張的衝進書房。
\"文叔,你在鬼叫什麼?你就不能安靜點?\"獨孤無悔不悅的瞄了文叔一眼。
\"不得了了,夫人不見了。\"
\"真的,太好了。\"獨孤無悔聽了高興的站起來,他都還沒想到方法讓她自動消失,她倒先消失了。
\"堡主,你至少要表示一下擔心吧?\"他知道堡主不是心甘情願娶夫人的,不過夫人不見了,也不用表現得那麼高興吧!
\"哦!我好擔心!\"他翻翻白眼,隨便敷衍一下地說道。
\"堡主,你很沒誠意耶!\"文叔垮下臉來。
\"好好好,我去找行了吧?真是的,娶個妻子自找麻煩。\"獨孤無悔喃喃自語。
\"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孤獨堡嗎?誰那麼無聊會將一片樹林種在這裡?害我迷路。\"蘇晚兒想找獨孤無悔,不知怎麼回事竟走到這片林子裡。
\"咕嚕!\"
\"肚子好餓,山雞先生或是小姐你要原諒我,我肚子好餓才會吃你,你就當作是做功德吧!阿彌陀佛!\"蘇晚兒對著手上的山雞喃喃自語。
獨孤無悔藏身在樹上皺著眉,看她邊抱怨邊舔著手上的肉汁,吃得津津有味,哪裡像迷路?他卻在堡內傻傻的找了老半天,才在這裡找到她。她是怎麼走的,竟然走到這裡來?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你玩夠了吧?\"
\"誰?是誰?快報上名來,別想裝神弄鬼!\"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可是她沒做虧心事,還不是遇見鬼了。
獨孤無悔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她的身後,輕拍她的肩,\"你在看哪裡?我在這兒。\"太好了!救星。
是他!\"嘿!真巧,在這裡遇到,你出來散步嗎?\"蘇晚兒乾笑,不想讓他知道她迷路。
\"嘿!還真巧,你又在這裡做什麼?\"獨孤無悔也學她乾笑一聲,明知故問的說道。
\"我在散步!這裡空氣清新,讓我的腦袋清醒很多。\"
\"你的確需要讓腦袋清醒一下,那你慢慢散步,我先回去了。\"他將她從頭看到腳點頭說道。
\"等一下!\"蘇晚兒哭喪著臉拉住他。
\"做什麼?\"獨孤無悔瞪著蘇晚兒拉住他的手。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承認,然後放開他的手。
他瞄了她一眼,\"跟我來。\"他們經過一條清澈的小溪。
\"哇!小溪耶!啊?\"蘇晚兒太注意溪裡的魚而跌進溪裡。
獨孤無悔連忙要將她拉起,結果蘇晚兒一緊張也將他拖下水。
待兩人上來時已一身濕透,他忍不住怒吼:\"你白癡呀?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
\"對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蘇晚兒不停地彎腰鞠躬道歉。
獨孤無悔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第四章(1)
一大早,房間傳來聲音——\"啊!好痛!\"蘇晚兒抱著頭呻吟,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夫人,你沒事吧?\"站在門外的小娟聽到聲音,擔心地連忙開門走進來。
小娟是蘇晚兒手受傷後,隔天被獨孤無悔叫來服侍她的丫鬟。
\"沒事才怪,我都快變成釋迦牟尼佛了。\"蘇晚兒搖搖頭,確定腦袋還在頭上,她納悶的看著床,這床是她在蘇府的床兩倍大,沒理由她會一直跌下床?
\"這跟釋迦牟尼佛有什麼關係?釋迦牟尼佛跟夫人每天都跌下床有什麼關係嗎?\"小娟不解的看著她。
\"怎麼會沒關係?每天都跌下床,頭東撞西撞的都不知道腫了多少個包,舊的都還沒消腫新的又來,再撞下去就真的變成釋迦牟尼佛。\"蘇晚兒接過小娟遞過來的衣服說道。
\"呵!夫人,你說話真有趣。\"夫人平易近人很好相處,一點架子也沒有,所以堡內人人都很喜歡夫人。
\"他呢?\"
\"他?哦,堡主正在書房。\"小娟一時不知道蘇晚兒指的是誰,想了一下才明白。
\"書房?走,咱們去找他玩玩。\"
\"堡主,聽小娟說夫人\'又\'跌下床了。\"文叔手拿文件假裝閒聊的試探說著。
\"是嗎?\"獨孤無悔頭也沒抬的看著手中的帳簿。
\"堡主,你別裝了,是你將夫人踹下床的對吧?\"
\"怎麼?你有看到是我將她踹下床的嗎?否則憑什麼說是我?\"獨孤無悔自在的說著,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除了你沒有別人,老實說吧!為什麼要將夫人踹下床?\"
\"不習慣,我只是不習慣有人睡在我身邊。\"他聳聳肩直接跟文叔說了,也不怕文叔知道,其實他是故意的,每次看她跌下床,他就有一陣報復的爽快感,那一天心情都會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