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騎馬,我們開吉普車去。」雪霓還在發抖。
裴靖謙眼底滿是笑意,心裡想著──等他娶了她,他一定要完成兩人共有的夢想,才不會讓吉普車來破壞呢!
※※※
回到家,雪霓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裴靖謙扶她上了樓,替她放好洗澡水。
「雪霓,泡一下澡會舒服些。」
「我不要!你別想乘機又跑去騎馬!」她緊抱著他,腦子還不斷地重現他摔下馬的可怕畫面。她怕自己放開他後,他又會跑去騎馬。
她不要失去他,她不要!她……她真的嚇壞了。
「雪霓……」裴靖謙好自責。「雪霓,乖,聽話。泡過澡再睡一覺,就會好的。」
她的臉埋在他懷裡,猛搖頭。
「那我陪著妳。」
他抱著她躺下,替她解開第一顆扣子,讓她能舒服些。
雪霓一躺下,就往他懷裡鑽,緊貼著他,感受他身上的溫度,好證明他真的是平安在她身邊的。
裴靖謙被她無意的磨蹭挑惹起慾火,但又得忍住,可偏偏姐的小手又專挑他最敏感的胸膛攻去,他差點慾火焚身。
他奇怪的呻吟引起了雪霓的注意。
她緊張地坐起身,檢視著他全身上下。
「天!你你你……『那裡』摔腫了?!快!我帶你去看醫生。」她緊張地瞪著他腫漲的下腹,生死關顫,她也顧不得羞怯了。
斐靖謙真是哭笑不得。她不知道他那裡會「腫」,全是因為她嗎?她真是單純得可愛。
「等一下,這不是摔的。」
「那……啊──」一反應過來,她的臉倏地燒紅,恨不得往床底下鑽。
都怪她太擔心他了,才會熊熊沒想到。
「我會有此反應,全是因為我要妳。」他的聲音好低沉,分明是在誘人犯罪,令人全身酥軟。
也吻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輕道:「我渴望妳,妳知道嗎?」
雪霓像被催了眠似地點頭。
他又吻下她優美的頸線。「妳也渴望我嗎?」
「嗯……」雪霓閉上眼,滿足地低吟一聲,算是回答。
他褪下了身上的障礙物,覆上她,充實在她體內,直到將彼此都推上最高點,看到愛的光點在眼前散開。
※※※
雖然雪霓和裴靖謙的感情正處於火熱階段,但他們兩人在公司仍是上司下屬關係,平常各忙各的,只有雪霓送文件上樓時,才會和他交換甜蜜的眼神,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鄭秘書長精明的眼睛。
鄭秘書長一五一十地全向姜太衛報告,樂得姜太衛合不攏嘴。
「鄭秘書長,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台北呀,我快急死了,我好想看我的寶貝幸福快樂的樣子。」
「董事長,還不是時候。」
如果這件事的主謀是姜太衛,那麼鄭秘書長就是共謀軍師。
「我都已經裝病這麼久了,也該好了吧?」
「你裝的是心肌梗塞,依病理,你是需要好好調養的,如果你突然跑回來,裴先生這麼精明,一定會看穿的。」
「說的也是。」當初他就是怕被裴靖謙看穿,才遠下南部「養病」的,而且還不准女兒南下探病,為的也是怕裴靖謙會跟來。
「董事長,您放心,有任何進展,我隨時會向您報告的。姜小姐進來了,我不跟您說了。」鄭秘書長掛上電話,面對雪霓,還是一派地冷靜、專業。
雪霓一上樓,就往裴靖謙的辦公室裡探頭。
「裴代董不在?」
「代董他到業務部門去了,一會兒就上來。」
「喔。」雪霓有些失望。今天一整天,她幾乎沒見到他。
「對了,鄭阿姨,我爹地到底什麼時候才回家?」
「董事長他還想再多靜養一些日子。」
「可是他為什麼不讓我去看他呢?」
「董事長不是希望妳在他不在公司的這段期閘,全力輔佐代董處理公司事務嗎?」
「可是,我好想他喔。」
唉!為什麼她想念的人都不在呢?
雪霓無精打彩地回到總務辦公室,看著桌上永遠成堆的文件,她真是提不起半點兒勁。
「姜小姐。」
雪霓聞聲抬了一下眼,見是陳昭鴻,她假裝沒聽見,連理都不想理。
「姜小姐。」陳昭鴻又喚了一次,聲調諂媚奉承極了。
「總經理。」這麼大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她想再裝下去也不成了。
「姜小姐,可以和妳談談嗎?」
「談什麼?」她防備地看著他,她沒忘記他曾經想害裴靖謙。
「我們到會議室談。」
「這兒就行了。」
「我怕不方便,我想和妳談的是妳父親。」後面一句他還刻意壓低聲音。
雪霓愣了一下。陳昭鴻知道她是董事長的女兒了?
「請。」
不得已,雪霓只好跟著他進會議室。
而身後的同事則是個個一臉好奇,怎麼姜雪霓特別受裴代董和陳總經理的青睞?
陳昭鴻替她拉了椅子,還為她倒了一杯茶,才道:「姜小姐,以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你得罪過我嗎?」她訕訕地問道。
「以前我不知道您是董事長千金,才會在言語上冒犯,真是對不起,您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
剛才,他才要出自己辦公室時,就聽到鄭秘書長租姜雪霓的談話,差點沒嚇住他,因為他曾經在言語上輕薄過她,他怕她會記恨,一狀告到姜太衛那裡,如果姜太衛將他解聘,他就慘了。
不過,這倒也讓他想到一個對付裴靖謙的辦法。
裴靖謙一個外人竟佔著董事長的位置不放,反而是自家千金四處打雜,憑他對一般千金大小姐的認識,她們一定會記恨在心裡,只要他一煽動,她一定會以為有人支持,而憤慨起義的。
「想說什麼就快說,我沒你那麼閒。」雪霓不明白他從何得知她身份的,於是,聰明地沒正面回答他。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看妳堂堂一個千金小姐,卻在總務部讓人使喚著,真是替妳不值。」
「是嗎?」
「以您嬌貴的身份,您應該做更高貴的職位。」他暗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