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授要帶著老婆一起出國兩個月,參加日本的棋賽,等那個洪姐姐一落單,你就有機可趁了。」
「呵呵!」軒轅烈搖頭,「那你就錯了,她父母要是不在,光是她那雙拳頭就夠我受了。」
「是這樣的嗎?」
「嗯!看來拜訪她家的計劃恐怕不能繼續了。」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要帶我去拉斯維加斯啦!你的追人計劃就暫停……等一下!」
「等一下!」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軒轅烈揚起眉毛,「你心裡想的跟我正在想的一樣嗎?」
「當然,我是你的老妹呀!」
接著,透過電話,兩人開始專注地討論起整個計劃。
軒轅烈絲毫沒察覺辦公室的門並沒有合上,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藍可葑渾身顫抖,嘴唇被自己咬得都滲出血絲了。
洪南蘋!
一抹深沉的殺意閃現過那雙藍眸。
*** *** ***
「你說什麼?他這兩個星期幾乎天天去你家?」季曉諭睜大水亮的雙眼,嘴裡咬著吸管,驚訝地看著洪南蘋。今日秋陽高照、景色明媚,她甩掉跟班,溜到警局來找洪南蘋聊天。
「別誤會,他只是去找我老爸下棋而已,你也知道,我這幾天常常加班,很少遇見他。」
只是真的遇上了,他倆都會一起散步、聊天到很晚……
洪南蘋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能對他如此推心置腹,甚至還不小心透露了許多連父母也不知道的事給他聽。在他面前,她什麼話都藏不住,連不該說的話都不小心說了很多。
「他可是重要的證人,還可能是個殺人嫌疑犯耶!可你卻把他說得好像……好像是個追求者,而你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的追求似的。」
「對啊!我也是這樣跟她說的!」張德雷在一旁插嘴。
「我哪有!」洪南蘋大聲抗議,「他才沒在追我,那傢伙……」講到一半,看到兩人曖昧的神色,她兩手一攤,索性放棄解釋。「算了!」
「算什麼?繼續說呀!那傢伙怎麼樣?」有預知能力的季曉諭,笑咪咪地看著她,鼓吹她繼續往下說。
想起前幾天所作的夢,原本的不安逐漸淡去,也許這一次,愛情真的降臨洪南蘋身上。只是,為什麼洪南蘋在夢裡所穿的新娘禮服會沾染了一片血紅呢?感覺真不吉利!
「他……哎呀!現在幾點了?老雷,隊長不是要找我們嗎?」洪南蘋轉移話題。
「還有點時間,繼續說呀!那傢伙怎麼樣?」張德雷也是一臉笑嘻嘻的,還用曖昧的眼神盯著她看。
「真是夠了!反正等我爸媽出國後,相信他就沒有借口去我家了。」
「難說喔!」季曉諭把剩下的飲料全喝光,大眼盈滿神秘的笑意。她很相信自己的預知夢,夢中的洪南蘋穿著新娘禮服,可見現在她遇到的這個男人一定很特別。
「嗯!不要太小看男人!」張德雷突然看到牆上的時鐘,「啊!我的表遲了,南蘋,我們該去開會了。」
「哦!那曉諭——」慌忙地站起身,拿起文件,洪南蘋轉身看向季曉諭。這一開會至少得花一個小時以上,而季曉諭難得來……
「沒關係,我在這裡等你。對了,待會兒菱兒也會過來。」
「真的?」洪南蘋的雙眼綻放出喜的光芒。「她回台灣了?」
「對呀!她回來幫忙孤兒院的重建工作,不過,她過幾天好像又要去美國了。」
「是嗎?那你們一定要等我喔!」
「快啦!季警官……我是說季小姐,我們回來再絲繼續逼供啦!」張德雷催促道。
季曉諭雙眼盈滿笑意,看著洪南蘋跟在張德雷的身後匆匆離去。
*** *** ***
「嘿!好久不見!」
留著一頭短髮的巫菱兒,一雙鳳眼閃動著靈動的光彩,用力地擁抱洪南蘋。
「嗨!你越來越美了。」再見到巫菱兒,洪南蘋十分高興,可眼中卻籠罩著一層陰霾。
「耶?老雷呢?」細心的季曉諭發覺張德雷並沒有跟她回來。「他不是說要一起回來逼供的嗎?」
「逼什麼供?別提了!」
洪南蘋放下手中的文件,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小紙箱,走到小黑板前,開始將黑板上和案情相關的討論紙片、證物、紀錄等,一樣樣的丟進紙箱裡。
巫菱兒跟季曉諭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嘿!該不會是破案了吧!」巫菱兒有點尷尬地說。她是煞星嗎?怎麼一出場就遇到這種事?
洪南蘋的嘴角扯了一下。
「不好笑!你們都不知道特別小組解散後,一個人在警界工作的壓力有多大,每次辦案上頭都會干預,不像以前,什麼事都有翎姐幫我們扛下來。」
「說得也是!」季曉諭點點頭。「這件案子被上面撤掉了嗎?」
「嗯!這半個月來案情毫無進展,每個人的證詞都有疑點,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被撤換掉,雖然覺得很古怪,可是我又能怎麼辦?」
「嘿!振作一點,翎姐不是說過,重要的是案情的真相,而不是誰破的案。」季曉諭安慰她。
「是呀!反正現在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說實話,破不了案固然難過,但更令她難過的是,這樣她就沒理由去找軒轅烈了……
嚇!她在想什麼?
她那變來變去的表情,讓季曉諭跟巫菱兒交換了神秘的一眼。
「為什麼?我覺得軒轅烈對你有意思呀!」
巫菱兒一開口,洪南蘋手上的箱子立刻應聲掉落,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感到臉頰湧現一股燥熱,她不敢看向兩位好友,趕忙彎腰假裝撿東西。
「曉諭都跟我說了,我想軒轅烈一定對你有意思,而且他很聰明,知道要從你爸媽那兒先下手。」巫菱兒蹲下來幫她撿東西,眼裡帶著笑意,欣賞她臉上那難得一見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