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用脫鞋子嗎?」宣幼穎心疼的看著他直接踩進那擦得晶亮的原木高級地板。他真捨得,也不怕踩花了地板!
單少謙走到酒吧邊,為自己倒了杯威土忌,另外替她倒了杯紅酒,然後逕自往白色沙發一坐,自然的蹺起二郎腿,喝著威士己心,舉止優雅高貴。
「我什麼時候答應要與維納斯簽約?」瞧她剛剛在電話中說得煞有其事。
微愕了下,她想起自己剛剛在電話中說的話。
「你是還沒答應,但我很有信心,你一定會跟我們公司簽約。」雖然是自己瞎說的,但其實她心裡也一直這麼認為。
「是嗎?」軍少謙又啜飲一 口酒。「剛剛你遇上了什麼麻煩?」
「沒什麼。」
「誠實也是我考量合作對象的條件之一。」
「這是我的私事,應該不用什麼都得向你據實以告吧?」這人未免管太多了吧!為了避免他再追問,她試圖轉移話題。「你真的住在這裡嗎?」
「你認為我住不起嗎?」
「當然不,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這裡如果勞倫斯集團的接班人都住不起,那又有誰住得起!」聳聳肩,宣幼穎往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看起來你已經將我的身家背景都調查清楚了。」
「我調查你的身家背景做什麼?」她有那麼無聊嗎?「只是上網看過一些關於勞倫斯集團的消息,而這不都是公開的嗎?」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從那份企畫書可以看得出來,她做的功課不少。
對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將生意談妥。「單總經理,如果你願意將廣告交給維納斯,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
「拿…」對呀,她拿什麼保證?
他怎麼這麼難纏呀!珠寶店都要開幕了,廣告公司卻都還沒確定,做事還真是沒效率。
宣幼穎看著他,突然發現這張臉有點熟悉,似曾相識,但她確定自己在以前從未見過他。
可是那種熟悉感,又是那麼的實在。
單少謙出其不意的問:「跟你交往過的男人,或許應該說正在交往的人中,都沒有人向你求婚過嗎?」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對婚姻的看法。
望著他深邃的眸,她不由自主的點點頭,並說出原本不想提及的事。
「當然有。」還不只一個。「事實上,剛剛我才拒絕了一個好男人的求婚。」
何凱是好男人。
至少在今天以前,她真的認為他是她交往過的人裡條件很好的一個,對她又溫柔、又體貼。
然而剛剛他露出猙獰面目,她不免懷疑起他以往的謙恭斯文,是不是都是故意偽裝出來的?
常聽人家說,很多男人在結婚前和結婚後根本是兩個人,婚前表現得是什麼事都以對方為主,婚後就變了樣,喝酒、說髒話,甚至打老婆都來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打了一陣哆嗦。
「既然是好男人,為什麼要拒絕?」
「這世上好男人太多了—如果為了他一個就放棄其他,那不是太不划算。」
「難不成你就打算這樣一輩子不結婚?」
「當然不是,只要我的天命真子一出現,就算他是個乞丐也沒關係。」
「看不出你是個愛情主義者。」單少謙的語氣帶著諷刺。
宣幼穎並不是笨蛋,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譏諷。
「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愛情至上,哪像男人,只會以下半身思考。」
「是嗎?」他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移到她旁邊坐下,兩人間快要成了零距離。
宣幼穎不斷的往後退,直到已到長沙發的最邊邊,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你想做什麼?」
「我只不過是想證明,是不是只有男人才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根本不需要證明。」
「為什麼?」單少謙的臉靠得她很近,說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你在怕什麼?難不成擔心白口己的理論是錯的。」
「當……當然不是!」她的心跳得很快,一陣陣的躁熱讓她感到唇乾口燥。「既然不是,那就證明給我看。」
「要怎麼證明?」這種事要怎麼證明呀!
「像這樣……」
第六章
單少謙吻上了她,輕輕佻開兩片櫻唇,舌尖在她的唇齒之間逗弄著。
丁彥石曾說過,她和男人交往時並不隨便,但是現代男女在交往過程中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根本不相信。
現在已經沒有柳下惠了,眼見美女在前,誰還能坐懷不亂?
「唔……」宣幼穎睜著大眼,想合緊雙唇,卻又輕易的被他挑開,直接攻城掠地的探索著她唇齒之間的芳香。
她不斷地推著他,然而他卻像是一棵巨木般壓在她身上,就算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撼動半分。
將她的雙手高舉在她頭頂上方,看著她那因喘氣而上下起伏的雙峰,猶如一把火把—瞬間點燃他身體裡的火苗。
單少謙將唇移至她纖細的頸項,用力的吸吮著,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並用舌尖逗弄著她敏感的粉耳。
忍不住呻吟出聲,身體裡就像有十萬把火炬般猛烈的燃燒著,她尚存的一絲絲理智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覺到她不再掙扎,他放開了抓住她的手,唇也早已從她的脖子移到衣襟敞開的胸前,溫柔的吻著。
以前他從不曾在意過與自己歡愛的女人有何感受,他要的只是滿足與發洩。女人對他來說,跟手中拿的筆並沒有什麼兩樣,都只是一種工具,一種為達不同目的的工具,如此而已。
但此刻,他卻該死的在意身下的她,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是不是得到滿足。
而她和男人上床的次數亦可能和他不相上下!
宣幼穎早已無法思考,只能不停的扭擺著身體,好消除這如泉水般不斷湧起的難受。
殊不知這樣無意識的舉動,只有更加的將自己推入魔獄之中
胸罩被用力一扯,她雪白的雙胸敞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