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颽因她的話,有了片刻的錯愕。
「甚至連找妓女的錢我也可以幫你出,只求你饒了我吧!」
「哈……」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女人實在太可愛了!她竟然以為他還要……雖然他是很想啦,可是昨晚她已經被他操到筋疲力盡了,他怎麼忍心呢?
「你還笑……」程亦菁聽見他的笑聲,憤然的轉過身,一見到他赤裸的身體,一陣臉紅又馬上轉過去背對著他。
真弄不懂?!為什麼他能如此毫不在乎的在一個女人眼前,赤裸裸的呈現自己?
程亦菁又氣又惱的衝了出去,將他那如魔鬼般的笑聲阻隔在門扉之外。
然而笑聲卻早已縈迴在她的腦海裡,怎麼也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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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別寸步不離的跟著我行不行?」程亦菁幾乎已達被逼瘋的邊緣。
「我只是想幫你的忙。」賀颽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幫忙?你的幫忙只怕會愈幫愈忙!
洗個碗,能摔破一疊的碗;端一鍋姜母鴨給客人,也能把手給燙到;叫他收個錢,竟把五百元當一百元來找。
她真的很懷疑,他到底還能幫上什麼忙?
「你如果真的想幫忙的話,那就請你回家去睡覺,就算幫我一個大忙了。」原來不是只有女人才會纏人,一個男人要是發起「纏」功來,更勝女人百倍。
「這怎麼可以!我老婆在這裡辛苦的工作,我怎能一個人回家睡覺,這樣怎麼配當人家的丈夫。」他最讓女人無法忘記的就是他的溫柔體貼,況且如今的對象還是他的老婆大人。
「你不是有很多的乾妹妹,怎麼不去約她們看場電影、吃個消夜呢?」只要別在這裡礙手礙腳就好了!
「我可是個結了婚的男人,怎麼可以做出對妻子不忠的事。」
「賀颽,看來我們得好好的溝通一下。」程亦菁脫掉身上的圍裙,交給經過她身邊的小朱,將手抹乾後先往外面走。
賀颽則是拍拍小朱的肩膀,小聲的對他說:「老闆娘今天不會再回來了,你們辛苦了。」說完後,他快步的追了上去,在店門口便已追上了她。
「我們去看場電影好不好?」
程亦菁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後,轉身走向一旁的樓梯上了二樓。
賀颽尾隨進去後,早已迫不及待的將她圈進雙臂之中,一張嘴就要吻上。
她快速的用手擋住他湊過來的嘴,「你要做什麼?」
「吻你呀!」他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吻她了,感覺就好像十幾天那樣的漫長。
程亦菁使盡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將他給推開後,便躲得遠遠的。
「我想我們需要把話說清楚。」
賀颽又靠了過去。「你慢慢說呀!」
「你應該沒忘記我們是怎麼結婚的吧?」
「當然記得。」
「那你應該也還記得我是個同性戀吧?」
「不,你只是不知道你愛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相信經過了昨天晚上之後,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個十分『正常』的女人。」
「不是,那只是身為人類的正常生理反應,並不就表示我內心深處裡的感情也是如此。」
「無所謂,我不在乎。」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還要說謊到什麼時候。
「無所謂?你不在乎!」他這是什麼回答?叫她該如何接下去!
她不得不開始懷疑,他真的是個能溝通的動物嗎?
賀颽的眼神突然嚴肅、認真了起來,且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使程亦菁的心裡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害怕他這個做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不知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你又想做什麼?」
賀颽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小亦,對不起。」
「沒關係啦,只要你別再……」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又差點讓她昏倒。
「我該更早一點出現在你的生命裡,你也就不會在找不到真正的感情依歸時,將自己的一生托付在一個完全無法讓你得到幸福的『女人』身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全都該怪我。」
天呀!他怎麼比三歲小孩還要難溝通呀!
瞧他說的是什麼話?
「你放心,關於你『女朋友』的問題就交給我,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她投降了,真的對他投降了!
「原來你跟我說的全都是騙我的,我真的是個大笨蛋、大白癡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天地良心,我賀颽從不說謊話騙人的。」
「還說沒有,從結婚前到現在,你一直都在騙我。」程亦菁在一瞬間,又紅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天不怕、地不怕的賀颽,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這比一把槍還會令他招架不住。
「小亦,你別哭,我們有話好好說。」賀颽開始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只是鼻頭酸酸的,一聽見他這麼說,淚水就忍不住的滾滾而落,開始一一的指責他的不是。
「你說,我們的結婚只是一場假結婚,結果你把婚禮搞得人盡皆知,還上了電視新聞。」
「我是逼不得已的,而且這全是我大哥的意思,你要怪就該去怪我大哥呀!」賀颽趕緊將責任推給大哥。
「你不是說你家只是一間小公司嗎?結果卻變成全國前十大的企業集團。」
「反正就只是一間公司,大和小每個人的認定標準不一樣。」他現在是在強詞奪理。
「你還說,結婚後我一樣可以擁有絕對的自由。」
「你現在不自由嗎?」
「那我問你,你說過就算我們結婚後,我一樣可以和我的『女朋友』或『男朋友』在一起,就算我要把『她或他』帶回家一起住也可以,這件事現在還算數嗎?」
「不行!」這怎麼行!如果讓那個女人搬進他們的家,那不就引「狼」入室了嗎?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他還懂,他才不會傻得去答應她這無理的要求。
「騙子,男人的話要能信,狗屎都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