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裁——」梁妍雪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背影是那麼地孤寂,在微風中有著一抹悲槍,她感到好心疼,好想緊緊的抱著他。
唐權轉過身去,看著她的裙擺被風吹拂著,幾許散落的髮絲迎風搖曳飛舞,就像是夜精靈般動人。
他脫下西裝,走過去為她被上,然後捧著她的臉,手背撫摸著她粉嫩的臉頰,用溫柔的眼神凝視她。
「副總裁,你——」梁妍雪心如擂鼓般哈哈地跳動著,呼吸也變得急促紊亂,頓時感到口乾舌燥,下意識的用舌頭舔著雙眉,殊不知這樣的動作足以引起一個男人犯罪的慾望。
唐權自從認識她之後,對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就連今天晚上宴會中美女雲集,依然無法改變他隨著梁妍雪雨飄離的目光。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精靈,你怎能就這樣撞進我的心中?」
「你——」梁妍雪被他的話給嚇到了,難道說……他也喜歡她嗎?
一陣綿綿細細的吻灑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唇帶點急迫,卻有著濃濃的感情。
他是矛盾的,想愛,卻又不懂得如何愛!
他甚至害怕真正去愛!
他的內心此刻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拔河賽,情感與理智,勇敢與怯弱,愛與不愛,皆充滿著矛盾。
梁妍雪閉上眼睛,雙手環上他的腰背,微仰著頭等待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會是他的心與感情的最後終點嗎?她,能是他最後的依靠嗎?唐權在理智散去前這樣想著。
輕細淺啄著她那粉嫩的唇瓣,如小時候吃的棉花糖般,入口即化、甜蜜誘人。
唐權的手伸到她的頭髮上,將她固定頭髮的髮夾一根一根拔起,直到她那如絹的烏黑秀髮垂直而下。
吻,如夜空的點點繁星灑落著。
在這一次,兩人同時將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慾念這洩出來。
吻不再只是淺嘗,他撬開她的唇,將舌尖探了進去,在她的口中如颱風狂掃而過,橫肆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像要抽乾她所有的甜汁,豐富他那枯竭已久的心井。
唐權已經無法只滿足於一個吻,他想要她、渴切的想要她。
披在梁妍雪肩上的西裝外套,不知何時已掉落在兩人腳邊。心中的慾火已被點燃,炙熱的用火驅走冷風的侵襲。
唐權的手伸到她的衣服背後,找尋到拉鏈處,輕易的拉下拉鏈,黑色小禮服滑落到她的腰部。
一團冷風襲上她的胸部,頓時讓她飛揚的神智回了神,梁妍雪倏然推開他,轉過身將衣服穿好,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西裝,披在肩膀上。
「對不起,我……」梁妍雪背對著唐權,沒有勇氣去面對他。
雖然她心裡比誰都明白,那一吻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甜蜜,她知道自己不該推開他。
然而她心裡卻感到恐懼害怕,這太快了,她沒有心理準備。
「走吧,我送你回去。」唐權越過她,先上車發動引擎。
梁妍雪也坐上了車,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
唐權以急速狂部於時蜒的仰德大道上,以速度發洩他無處可洩的慾火。直到山下,才放慢車速,一直到送她回家,他那狂亂的情緒已經平緩下來。
車子停下來,梁妍雪默然無語地低著頭下車,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謝謝你。」然後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妍雪!」唐權突然下車叫住她。
梁妍雪聽到他這一聲輕喚,心一悸,如一顆石頭投入一池平靜無波的湖水裡,激起了層層的漣調。
她轉過身,看著他,等著他。
唐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住她,今晚的一切都脫了序。
最後——
「晚安。」他只是迸出這兩個字。
梁妍雪心裡多少有著失望,但仍道:「晚安。」之後轉過身快步跑回家。
第七章
唐權和梁妍雪抵達甘迺迪國際機場已是晚上十點多,從機場搭計程車到達下榻的飯店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唐權到櫃檯CheckIn,拿了鑰匙,將其中一把交給她。「你肚子會不會餓?」
梁妍雪搖搖頭,「我想早一點休息。」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雖然坐的是頭等艙的機位,也夠讓她感到腰酸背痛。
「也好,明天一早還要去拜訪客戶。」
搭著電梯,上到十五樓,兩人的房間相鄰。「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八點到樓下的餐廳吃早餐。」
「晚安。」她向他道了晚安後,便開門進到自己的房間裡。
隔天一早,梁妍雪還不到八點就到一樓的餐廳門口等他,卻久等不到他的人。看一下昨天已經調成紐約時間的手錶,快八點半了,卻不見唐權下樓來。
他昨晚才提醒過她,八點要吃早餐,他該不會是睡過頭了?早知道就該請飯店MorningCall。
還是上樓去看看他,不然耽誤了公事就不好了。
梁妍雪上樓走到他的房門口,按著門鈴,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回應,再按了一次,又等了幾分鐘,依然等不到回應。
他應該不會睡得這麼沉!
難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梁妍雪趕緊下樓去請飯店的服務人員拿備用鑰匙開門。房間門一開,梁妍雪馬上衝進去,看見唐權趴躺在床上。
走近一看,她被他額頭上滲出的大量冷汗給嚇到了。
「唐權,你醒醒,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啊!好燙呀!」怎麼會燒得這麼嚴重?
不行,病得這麼重一定要看醫生。
「請你幫忙請個醫生來好嗎?」梁妍雪對著也跟著進來的服務生說。
「好的。」
半個小時後,醫生來看唐權,替他打了一針退燒針,又開了些藥。
梁妍雪待醫生離去後,主動的跟美國的客戶聯繫,更改拜訪的時間。之後就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床邊,不時的替他擦汗,注意隔四個小時讓他吃一次藥。
中間他也醒過來幾次,但是很快的又昏睡過去,一整天就是這樣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一直到傍晚,唐權的燒才退了,梁妍雪也終於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到了晚上九點,他才真正的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