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貝比•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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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她全身一震,更滾燙的淚撲簌簌落下。

  他說要給她幸福呢!她傾心了許久的男人,說要給她幸福……

  「就算是心,你也給得起嗎?」她小聲地、抽噎地問。

  「當然給得起。」

  給……得起?

  明月一怔,他的慷慨,讓珠淚凝住了。

  「你怎麼能這麼篤定?」破碎的心,好像慢慢地被補綴起來。

  「我愛你啊,傻瓜!一整顆心都被你佔據了,不給你行嗎?」

  他含著幾分委屈的語氣逗笑了她。

  淚泉止住了,黑眸幽幽地看著他。

  「你怎麼可能愛我?」她很感動,但有疑惑。

  「問你自己啊!十二年前,你強行奪走了我的初吻,讓我的心日日夜夜都放不下你,直到再度重逢,才又燃起熊熊烈火。」

  她抽抽小鼻子。「後面這一段,聽起來很像是我寫過的小說。」

  「對,我借用了一句。」他眸裡的笑意盡斂,換上真誠與不悔。「明月,就算我是『代打』也無所謂──」

  明月截斷他的話。「等一等,你不是──」

  陸青野沒讓她說完,他堅定地往下說。

  「重要的是,我想疼你、我想寵你、我想把你捧在掌心,當作寶貝一樣地呵護你。我愛你……直到你跑得不見人影,我才慢慢悟出自己的心意。」

  明月又落下淚來。

  破碎的心,不只被縫補完整,還被他話中的愛意漲得滿滿的。

  陸青野的唇湊上去,吻去她的淚水,發誓有生之年都不再讓她垂淚。

  那個吻,蜿蜒直下,沒有多久,封住了她顫抖的唇。

  先是吮,而後是吻,由淺到深,一股情潮氾濫開來,霎時間淹沒了兩個人。

  分不清是由誰先開始的,他們的唇不再只是滿足於對方的吻,反而胃口大開,想要更加深入地去探索對方的身體。

  陸青野要她在他的懷中,他想確確實實地擁有她,彌補這幾日枯等的焦躁與煩憂;她的失蹤讓他的心空了一個大洞,如今她回來了,她必須補綴他的心,終止他的不安。

  明月也要自己待在他的懷裡。對她而言,他是為她撐住天的男人,她的男人。

  他的懷抱是她的救贖、她的天堂、她的洞天福地。

  這一刻,什麼都不想了,她只想把自己交給他。

  衣衫一件件褪落到地上,他們交纏著,相擁著,蜜吻著,纏纏抱抱上了床榻,以最親密的接觸,將對方據為己有……

  第八章

  「計算機要搬過去?」這廂喊。

  「搬過來!」那廂應。

  「書呢?」

  「統統搬來,那些可都是我的寶貝。」

  「衣櫃?」

  「也搬來,不過先幫我把裡面的衣服丟掉。」

  「那你要穿什麼?」

  「吼!難道我不能去買新的衣服嗎?」

  男性的笑容邪邪地扯開。

  「何必買?乾脆什麼都不用穿,每天躺在床上等我回來就好了──」

  咻──砰!

  一本雜誌飛出來,一連穿過兩道門,正中陸青野的額頭。

  他咧開惡狼般的笑容,放下手邊的工作,撲過來報仇。

  明月笑著躲開,卻還是叫惡狼給擒住了,拚命呵她癢。

  「住手、住手啦!」她邊笑邊拍掉他搔向胳肢窩的大掌。

  「不要!」他才沒那麼好說話。

  呵她癢,一舉數得,既可以逗她開懷笑,幸福的手指還能享受在嬌軀上游移搔弄的快感,何樂而不為?

  「你再、再不住手,我就要喘不過氣了……」

  她說得斷斷續續,笑紅了臉,眸上浮現水光。

  「要讓你喘不過氣,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陸青野的大掌改了個向,從衣襬鑽入。

  明月的暢笑也轉為低噥,日光迎上他,解讀出他的慾望,嬌軀竄過一陣電流。

  這些天,他們總是這樣,說著、玩著、笑著、互相陪伴著,很自然就又有了肌膚相親的慾望。自從「初體驗」以後,他們彷彿永遠都要不夠彼此,總是正事做不了多久,就忙著吞噬對方,或者被對方吞噬。

  他的慾望強烈,平時看似是個耐性少少的魯男子,但在床笫之間,卻是絕佳的調情高手。

  想到歡愛的種種,淡淡春情染上了明月的臉。

  能抗拒這種誘惑的男人是烏龜!

  陸青野低吼一聲,一腳踢上門,將她打橫抱起,送上床,任狂情肆捲了彼此。

  半晌之後,眼見一個下午就要混過去了,明月全身酸痛地從床上坐起來。

  「喂,放我起來!」她拍著纏夾著她的長腿。

  「幹麼?」他懶懶地磨蹭了下她的嫩膚。

  她乘機掙脫他的環抱。

  「我還有事要做,可不能跟你一直躺在床上亂來。」

  陸青野揉了揉眼睛,揚起頭。

  「現在幾點了?」

  「四點半。」再過沒多久日頭就要下山了。

  「 啊!我也該出門了。」

  兩人各自著裝,陸青野偷香一記,帶著饜足的笑容會友去。

  明月坐在他的屋裡,整理他從對門一箱一箱搬過來的物品。

  雖然只是隔一條走廊,但她怎麼也不肯走進那個有著太多灰暗回憶的房間。

  那間套房,是她以前向一位太太租的。重光大樓打算拆建的時候,她差點被掃地出門,還在打包時,剛好傳來業主周轉不靈的消息,好心的房東太太知道她手頭拮据,去幫她求情,讓她免費住在這裡,不需付出一分一毫的房租──但條件是,大樓一旦決定拆遷,她必須無條件的立刻搬走。

  於是,她在裡頭拚命趕稿,夏日的悶熱,她無處躲,唯有用「心靜自然涼」來慰撫自己;冬季的寒冷,凍得她手腳發僵,其它同行動用電暖器保暖身體,她只能圍著笨重的大毛毯繼續寫稿。

  要是再走進那個套房,她就會陰鬱地想起,自己苦心地清償貸款,最後卻只是被認為理所當然,讓其它家人認為製造更多的帳單給她也沒有關係。

  她決心擺脫這種生活,仔細想一想,以前的日子,她彷彿都為別人而活。現在,她要為自己活!

  那些餘下的債務,就留給其它家人自己去想辦法!

  雖然她因而不再按期匯錢給地下錢莊,清償債務,但她依然創作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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