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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可是,那個保險箱裡面裝的是、是、是──

  「到底是什麼?」看她面有難色,這下,連祥馨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亞甯摀住臉。噢,她沒有臉說出來!

  祥馨體貼地改變話題。

  「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曾經對那個保險箱產生過興趣?」

  「沒有……」她想了想,咦……「有!」

  啊!她是個呆頭!她曾經糊里糊塗地向人炫耀過她的保險箱。

  「誰?」

  「一個懶散隨便、坐沒坐相、還大言不慚,問可不可以吻我的男人。」

  吻?亞甯什麼時候有了可以接吻的對象?

  祥馨挑挑眉。「他叫什麼名字?」

  「韋──」

  就在這時,VIP包廂大門一開。「我帶救兵回來了。」

  因為她堅持不能報警,不能擴大處理,徐千峰想了想,便說要去找個以前的學弟,現在專職經營徵信社的救兵。

  亞甯紅通通的眼睛,看向徐千峰身後的高大男人。

  徐千峰身後的高大男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也看向「苦主」。

  「啊!」兩個人同時叫起來,沒有料到會在這種狀況下,見到彼此。

  「是你!」沒想到才說曹操,曹操便到,亞甯的腦子突然花掉了。

  「是你!」學長口口聲聲說的「苦主」,就是「對齊小姐」?韋克也愣住。

  亞甯呆了呆,說不出話來:心裡有喜悅,也有疑惑。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是徐千峰的學弟?他怎麼是被搬回來的救兵?

  還有……莫名其妙!他怎麼跟她記憶中一模一樣,難道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的模樣,一點點都沒有嗎?

  「怎麼了?你們認識?」祥馨請他們先過來坐下再談。

  亞甯更是一呆。

  怎麼他們三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祥馨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難道韋克就是那個懶散隨便、坐沒坐相、還大言不慚,問說可不可以吻亞甯的男人?哇,世界真小,而且真是妙妙妙!

  「既然你們認識,那就不用多作介紹了。」徐千峰不苟言笑地說道。「他是我找來幫你的最佳人選,當然也是不二人選。」在他心中,非常肯定韋克的能力。

  「他?」亞甯還處在不敢置信的狀況裡。「韋克?」

  叫韋克幫她忙?

  她分不清聽到這消息時的感覺,是高興,還是忸怩,或許惶然更多一些吧!

  在韋克的眼中,她不笑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非常失望,這也難怪!之前她還稱呼他作「大災星」呢!

  她不見喜樂的表情,像是當場潑了他一盆冷水,枉費了他乍然見到她的驚喜。

  「先別急著失望,我可沒答應要幫忙。」韋克瞪了她一眼,看著那雙丑斃了的桃子眼,強勢地切入話題。「我想先跟她談一談──私下談。」

  祥馨與徐千峰站起身。「那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

  他們離開後,韋克看了她一遍又一遍。看似在打量她的模樣,其實是在滿足幾日不見的想念。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不囉唆,直接問。「你的保險箱怎麼了?」

  「被偷了!」她心裡充滿荒謬的希望。「是不是你偷的?」如果是的話,那就好辦了,她可以請徐千峰向他施壓,叫他還回來。

  「你在開玩笑嗎?」他駭然地看了她一眼。「我要那個大鐵箱做什麼?」

  她默默地低下頭去流淚。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他居然這麼想見到她,連她臉上掛著兩個小瀑布的悲傷表情,都不能讓他托詞離開──天知道,他原本最怕女人的眼淚!

  他看著她哭,有些無措,隨手拿起桌上的脆麵包條塞進嘴巴嚼。

  「你不能先用濕紙巾擦擦手嗎?」她忍不住咕噥。

  「囉唆。」雖然喃著,但他還是拍開了一包濕紙巾,順便抽一張面紙給她。

  「紙巾的塑膠套不要亂丟啦!」她撿回桌上,用花瓶壓著。

  他橫了她一眼。哭就哭,怎麼還那麼多意見?

  「把事情再說一遍。」他咬著麵包條,靠坐在桌邊。

  他缺乏整頓的一舉一動,讓她原本就痛的頭更痛。

  「拜託你,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有吃相,好不好?」

  「我差點忘記了,你對『整齊,清潔、簡單、樸素、迅速、確實』有偏執。」

  他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亞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居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輻射的熱力,身子忍不住想歪到他那邊去汲取一些溫暖。

  她甩甩頭,提醒自己,現在不是把自己比擬作小說女主角的時候。

  「好了,我已經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你可以開始說了。」

  「先把你掉在桌上的麵包屑收到一邊去。」看他邊歎氣邊收拾,她終於覺得好過多了。「今天下午,我回家的時候,把鑰匙插進鎖孔,卻發現門沒有鎖。」

  「然後呢?」

  「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我確定出門前,我把門鎖上了。不過,雖然覺得奇怪,但我還是把門打開了。」

  「打開了?!」他跳起來,桌上的杯盤被撞出鏗鏘聲。「你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要先報警嗎?」

  「我不確定警察會不會受理這個案子。」

  「就因為你不確定,所以沒報案?」他驚詫。

  「呃……對。」她小小聲地答。

  「你把腦力全部都用在哪一件傢俱應該對齊在哪一條瓷磚線上了嗎?」他不敢置信地吼。「如果那時闖空門的歹徒還在裡面,你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亞甯倒抽一口氣。

  「滅口,你懂不懂?搞不好鮮血會濺滿了你精挑細選的薰衣草壁紙。」

  「你不用講得那麼詳細。」那種情況光想就可怕。「我根本沒想到這麼多。」

  「麻煩你,以後對自身安全多考量一點。」他惡狠狠地說道,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眼。「對了,我不是給過你我的聯絡電話?」

  她訥訥的悶聲答。「我撕掉了。」

  「撕掉了?」他點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其實心裡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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