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咱們就這樣單槍匹馬前去,不需要找幾個弟兄一道前往?」這般單打獨鬥太冒險了,萬一幫主有個什麼閃失怎麼得了?
「你還擔心我對付不了那幾個兔崽子?」關朽蒼哼道。
「當然不是!」開元急忙搖頭。「屬下是……哎呀!想想是屬下多操心了,以幫主的功夫根本不需要打手,多帶人去或許還礙手礙腳呢!」
「走吧!」關朽蒼刻不容緩的離去。
救央央要緊,她若少根汗毛回來,他免不了要遭她折磨洩恨一頓。
「死蒼蠅,臭蒼蠅,我被抓來這麼久還不來救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鄒未央被捆綁在柱子上全身難受極了,「這個姓李的也真過分,連頓飯也不讓我吃,存心要餓死我。」一天一夜未進食,她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殺千刀的,等我出去決不繞你們!」她用殘存的力氣扯著嗓門大叫。
但她一個人被關在柴房裡,就算喊破嗓子也沒人理她。她氣壞了,也餓極了。小蒼蠅該不會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
想想他根本不想娶她,一定是趁這個機會擺脫她?
這死沒良心的,她會逃婚逼他娶她,還不是想跟他在一塊兒。
他離開蟠苑這麼久,也沒回來瞧過她,只是經常教人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給她,但她想念他、想見見他呀,見了他之後又想乾脆讓他娶她,這樣兩人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呀!
「唉!這不解風情、不識好歹的臭蒼蠅!」
「臭蒼蠅?死丫頭,敢情妳是在罵我?」李戴和楊言一進門便聽到這句,李戴立刻叫嚷著。
誰知鄒未央比他還生氣。「憑你也配叫蒼蠅,不撒泡尿照照,我呸,我呸呸呸!」小蒼蠅可是師兄的專用小名,這蠢蛋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自稱蒼蠅。
「妳是找死了!」李戴十分光火。竟說他連當只蒼蠅都不配,分明是在侮辱他。他揚起手掌就要賞她一頓好料的。
誰知她不怕反而兇惡的瞪著他高舉的手。「你這隻手若敢再落下,看我不砍了它。」
「妳全身被捆得像粽子一般,還敢說大話!」李戴手一揚提膽想落下,但見她威嚇的眼眸卻又無膽的忍氣收回。「嗟!本大爺懶得跟妳這種丫頭計較。」他自找台階的說。
「哼!沒用。」她得意的撤撇嘴。
一旁的楊言氣不過,「打就打,妳當我們是怕妳不成?」他揚起手。
她怒瞪。「有種你試試看,我若砍不下你這隻手,等我師兄來了我讓他將你左右兩隻手各砍成三截餵狗。」
楊言果真害怕的將手一縮。「臭丫頭!」居然敢威脅他,偏偏還令他畏懼,這才是他最為惱怒的事。
「我哪裡臭了,我香得很,臭的是你們這些鼠輩。」
「敢罵我們是鼠輩,妳妳妳--」他氣得跳腳。
「專幹擄人勒贖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是鼠輩是什麼?」她以極為不屑的口氣說。
「找死!」他氣得揚手要劈向她。
「你敢!」她直視他。
「他不敢,我敢!」李戴二話不說上前啪一聲就摑了她一耳光。
打得她眼冒金星,差點沒掉了牙。「姓李的有種,當心你那兩隻手就要和你分家了。」她雙手被捆,連想揉一揉疼痛不堪的臉頰都不成,只能咬著牙說。
「在這之前,我先讓妳和妳的身子分家。」李戴惱火的抽出刀就要衝向她。
「李……爺,快住……住手。」李樹叢抖著聲衝進來。
「沒用的東西,閃一旁去!」李戴高舉刀子,他忍這丫頭忍很久了,不殺她他難嚥下這口氣。
「李爺,不行啊!」李樹叢著急的阻止。
「為什麼?」多次被擋,李戴氣極。
「因--」
「因為我來接我的夫人了。」關朽蒼道。
「關朽蒼!」李戴和楊言都呆愣住了。他竟然這麼快找上門來。
「師兄!」鄒未央一見關朽蒼,立刻喜極的大叫。
關朽蒼一聽到她的叫喚,立即趕至她身前,見李戴仍舉著刀呆愣在鄒未央面前,他大手一掃,將李戴掃退跌了個狗吃屎。
「央央,妳還好吧?」他心急的問。
她抽噎了兩聲便開始號啕大哭。「你是死人哪!這麼久才來救我?」她哭得眼淚鼻涕縱橫。
「乖乖,刖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他連忙安慰。
「還不快幫我解開繩子。」她哭著扭動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身體。
他聞言急忙幫她解開繩子,並且注意到了被打腫的臉。「他們竟敢打妳!」他心疼極了。
「他們哪有什麼不敢的,你再遲一步我被打死了。」她撲進他的懷裡,哭得死去活來。
他心疼死了。「沒事了。」他焦急的安撫。
「誰說沒事了,事情才要開始呢!我要你先剁了他的手。」她指著仍傻傻趴在地上的李戴。「我的傷就是拜他所賜!」她的鼻子一酸又抽噎了一陣。
他瞧了十分心痛,震怒的朝李戴發出懾人的殺機。「你膽大包天,擄了央央還敢對她動粗,別說一雙手,連你的雙腳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你……你少嚇唬我,我李戴可不是被嚇大的。」他定下神嚷嚷。他雖打從娘胎便與關朽蒼為敵,卻從沒見識過關朽蒼本人,儘管幾次敗陣下來,知道關朽蒼這個人了得,但他是公子哥兒,向來不知什麼是害怕,此刻著實教關朽蒼磅橋的氣勢給嚇著了。
「就因為知道你不是被嚇唬大的,所以我才說真話。」關朽蒼令人發毛的朝他走去。
這下可真嚇住他了。「你不要亂來哦,我可不怕你。」他一面說一面急忙的由地上爬起來躲至楊言身後。「楊言,你……你來對付他。」他嚇得連舌頭都在「打擺子」。關朽蒼這小子看起來還真嚇人,他不由得心驚膽戰。
楊言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直打哆嗦,只要不與關朽蒼正面接觸交戰,他楊言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一面對關朽蒼本人,在他的威勢底下,他楊言便成了軟腳蝦,雙腿不禁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