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什麼時候答應當你的『女朋友』了?」紗紗頂了頂他的腰眼。
他別以為她住到他的地盤上,就可以隨他愛怎麼「吃」就怎麼「吃」。她可沒那麼大方,這麼快就把全部的「本錢」通通賭上!
「現在。」他堵住她的嘴,熱辣辣地來上一吻。
當家主母傅乃菱推開老公,咚咚咚地跳下階梯,指著凌天的鼻子,質問道:「你、你不是很癡心地在追求一個叫『紗紗』的女子嗎?」
「嗯。」凌天看著「娜塔莎」笑。
「你不是為了追她,走遍世界各個角落嗎?」
「嗯。」凌天繼續看著「娜塔莎」,別有所思地笑。
「那位紗紗小姐對你的意義,不就像是我之於周克輔一樣的重要嗎?」
她之前見過凌天,凌天給她的感覺就是個、就是個……道地的癡心男啊!
那個「追你追到海枯石爛、追你追到天荒地老、追你追到『把』到你」的癡心故事——雖然只是依據凌天說過的話,加以幻想的愛情故事——深深感動了。
沒想到才隔了多久,癡心男就不再癡心了。
脾氣急烈的傅乃菱直揪著周克輔的條紋睡衣,急唬唬地跳出來問。
紗紗嘻地一聲,笑了出來。
「我記得『御品樓』的老闆,不總是穿著長袍馬褂,綁清朝長辮子的嗎?」
對記第一次見到周伯伯周慶達的時候,她老想扯他的辮子來放火燒,看會不會像大龍炮一樣辟里啪啦、胡亂炸響。
但瞧瞧周克輔,他沒辮子,可是不折只扣的現代人裝束呢!
想到那種不知道該說是「復古」、還是「士聳」的打扮,乃菱歎了口氣。
「我命令他,六十歲之後才可以做那種『老叩叩』的打扮。」
聽得周克輔一陣苦笑,他是標準的「氣管炎」!
凌天扳過紗紗的小臉,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記得』?」
哎呀,嚴重口誤!
「我之前在書裡看過,所以我『記得』。」這是她隨口掰的理由,希望他別雞蛋裡挑骨頭了。她過分甜蜜地微笑。
「是嗎?」凌天放過她一馬,暫時先不戳破她。
這個遊戲很好玩,接下來會更精采,沒有必要在一開始就讓她警戒起來。
這時,電話響起,總管太太搶先去接。
「凌二少,你的電話。」她將手裡的無線電話遞過去,心裡犯嘀咕。
怪哉,難道這時間是事先算準的不成?不然,凌二少才剛回到大宅,找他的電話就跟著到了。
「告訴對方,我等一下再回電。」凌天摟著紗紗,深情地微笑。「我請總管為你安排一間客房,離我的臥室近一點。」
「好。」她舔了舔唇,誘惑地輕笑。
雖燃性感的身材已經毀了三分之一,她只剩下腰圍與臀圍有看頭而已,但她仍必須繼續努力,可不要讓凌天這尾上了鉤的魚兒溜走才好!
她,一定要親手扭下那勝利的果實,以報凌天嘲笑之仇!
總管太太又開口。「呃,凌二少,這通電話是來報告「歐陽紗紗」行蹤的的。」
只見凌天圍在她腰際的手臂一抽;瞬間離開她身邊,身形矯健地一晃,就往樓上奔去。
「把電話接到我房間,我立刻接。」口氣充分透露出他的迫切。
傅乃菱抬起長腿,跨到牆上,攔住他的去路。
「你這不是很矛盾嗎?女朋友都已經在眼前了,還關心著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女人?」她實在太不解了,但靈敏的鼻子已經嗅出些許不對勁。
幾天聳聳肩,一臉「你奈我何」的笑。
「這是我的事。」
「喂,你怎麼說?」乃菱凶巴巴地問紗紗。「看緊男人是女人必備的本領之一,難道你就任他去打聽前任愛人的數息,一點都不在乎?」
紗紗也亮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隨他去好了。」
反正「娜塔莎」是她,「歐陽樓紗」也是她,凌天心中要緊哪一個,她有必要捻酸吃醋?
根本就沒必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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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御品樓」,最大的好處,不是省下旅館費,也不是免費得到一個好導遊,當然更不是賺到一個跟凌天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的機會。
而每天最大的樂趣,也無關乎如何設計凌天、惡整凌天,而是——
「菲力,親愛的,快點過來!」紗紗抬起頭,甜蜜地呼喚著。
日光室門口,菲力與凌天並排而立。
凌天的魅力就不消說了,依然是那身雅痞的打扮,依然是那束墨黑的長髮,膠框太陽眼鏡架在挺直的鼻樑上,格外有型有款。
但是,菲力比他更出色!
據她所知,菲力來自瑞士,祖先曾經定居在阿爾卑斯山。菲力的血統高貴、家世顯赫,世世代代都是英勇的戰土,至今仍是如此。
與斯文擾雅的凌天相較,菲力的體勒更加魁梧、厚實。他擁有凌天所沒有的英雄本色與粗誑魅力,打從紗紗見到菲力的第一眼起,就為之傾心了。
看著為了別的男性而雙頰飛紅的她,凌天心裡頗不是滋味。
「菲力,你還在猶豫什麼,泠點過來啊!」紗紗敞開懷抱,嬌聲呼喚。
雖然美麗胸線不再「突出」了,但她還是不改「娜塔莎」的性感路線。
畢竟,只有性感才能釣得到凌天這尾活魚,把他的心麼牢抓住啊!
以前為了避免穿幫,她還不敢穿上露太多的衣服;現在待在溫暖的室內,加上無須掩飾「法寶」,她行李箱裡的細肩帶短小上衣、熱褲,通通都出籠了。
說也奇怪,以前她多排斥這類衣服,老是一條牛仔褲、一件花襯衫就行遍天下,現在穿上這麼卡哇伊的服裝,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忸怩,只是有點暗恨自己「小而美」。
但是,看到凌天激賞的眼神,還是會讓她走路像在飛,心情很美好。
凌天眼睛大吃冰淇淋,臉上卻是心火難消的神情。
她一身涼泠,黏著她本來就是他的福利,不料她竟然叫菲力奔向她的懷抱?!
有沒有搞錯?這女人大概是把他當作死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