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二話,秘書立即乖乖照做。
「後,你到底想幹嘛啊?沒事你找我家老闆做什麼啦?」安妮一邊拍他的手想掙脫,一邊不忘要問個清楚。
「妳說呢?妳覺得我會想幹嘛?」面容森冷晦暗,壞了他原有的好看樣貌。
而、更糟的是,她總能教他失去理智,忘卻所有的優雅從容。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總能輕而易舉地惹惱他?
「奇怪了,我又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你想幹嘛?」他有病哦?她又不是神,哪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那好,我直接告訴妳,找他是要叫他不准再用妳。」不懂是吧?那他就說得清清楚楚。
「喂喂喂,是你講錯還是我聽錯?你找我家老闆,是要他不准用我?!」停下掙扎,她側首仰頭看他,哦,不,是瞪他。
「妳沒聽錯,我也沒講錯,我找他的確就是為了說這個。」
「有沒有搞錯啊?你憑什麼這麼做?」雙眼瞠得更大,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但她很用力很用力的瞪他。
「理由,我剛說過了,不想再重申一遍。」她的記憶力可真差,同樣的問題竟還問第二遍,嘖。
「你你你……」安妮氣極,開始結巴。
「我怎樣?」不將她的怒意看進眼裡,他既跩又酷的回問。
「你混蛋啦!」後,氣到不行,想罵人,偏偏罵人的詞彙學得太少,所以實在是罵不出個所以然。
「嗯哼。」挑眉,聳肩,他不以為意。
罵過他的人並不多,但光聽郈武罵他所用過的詞,他就覺得這太小兒科了,所以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你!」他的不為所動,教安妮更生氣了。「你很過分、很差勁、很惡劣耶!」
這回,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冷冷看著她。
「你、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你這王八蛋,你是沒水準又沒品的壞蛋,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又沒做錯事,你不可以無緣無故就……」她想為自己抗爭,但話
還沒說完就被卡斷。
「這跟妳有沒有做錯事無關,重點是妳做這種工作就是不對。」他的聲音很冷很冷,冷到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但他真的為這件事非常生氣。
「什麼對不對?我又不偷不搶!」是怎樣啦?她憑勞力做事也犯法哦?
「放著好好的站櫃工作不做,跑來做這種危險性高的事就不對!」他話一說出口,這才察覺他對她的關心太過了,但出了口的話,卻已覆水難收。
「我哪有說不站櫃了?因為百貨公司那邊還在整修,我不想閒閒沒事幹,所以找個兼差也不行哦?」很奇怪耶!她要怎樣干他啥事啊?
「不行!」沒來得及思考,駁斥聲就這麼直接衝出,連他聽了都覺得自己霸氣得太過好笑。
說穿了,她不是他的誰,他也不是她的誰,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管束她,偏偏……就是控制不住那張嘴。或者,控制不住的,是那顆不知在何時脫了軌的心?
「不行?!」她愣了好一會兒,兩隻眼眨啊眨的,久久才恢復神志,然後--「你誰啊你?我想怎樣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管我啊?」
「憑什麼?」這是她三度問他了,不過前兩次他還答得出來,可這回……說真的,他一時語塞,所以--
「我高興。」他只好回得無賴。
「你高興?!」哇哩咧,真是、真是……氣死人了啦!「你不要太過分囉,我的脾氣雖然很好,但不代表我不會生氣。」
她很少被人惹到發火,因為她一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凡事都主張以和為貴,但這次她真的是沒辦法再忍耐了。
他以不理睬作為回應,擺明不將她的威脅聽進耳裡。
「說話啊,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不說話,就是不想理妳的意思。」投以輕蔑的眼光,他恥笑她,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明白。
「你!」啊啊啊--想尖叫、想捉狂,因為真的快被氣死了。
「反正,在這裡,我說了算。」他從不以為自己的身份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但此時此刻,卻覺得這樣的身份好用極了。
「你……」氣到最高點,一口氣差點要喘不過來,害她只得連連做著深呼吸,然後--「你對我是有什麼不滿啦?」滿臉陰鬱,她真的很生氣,卻問得好委屈。
「沒有。」他回得簡潔有力。
沒有?!那還這樣對她?後,氣死了啦!抿唇,鎖緊眉,眼泛紅光,她很惱也很怒,卻只能可憐的妥協。
「算了,我不跟你吵了,既然你不要我接這裡的工作,那以後我不接這裡就是了嘛,這樣你總可以讓我走了吧?」哼,不接這家,她去接別家總行了吧?
「嗯?」沒鬆手,他低頭瞪她。
不接這?換句話說,就是要接別的地方?說了這麼久,她竟然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突然間,他不知該怒還是該笑。
「放手啦,我要走了。」使勁拍他的手,她現在只想閃人。
「我不會放手。」甚至,他抱摟得更紮實。
「喂,你這人很番耶!」她部妥協了,他還想怎樣啦?「你不想看到我,我不接這裡的Case就是了,你幹嘛這麼難溝通,又這麼難喬啊?」
「隨妳怎麼說,反正我沒打算放妳走。」
「你你你……」啊--她快崩潰了啦!誰來救救她吧?她快被這傢伙給搞瘋了啦。
然後,她才這麼一想完,果真就來了個熟人,那人正是她清潔公司的老闆--阿財叔,只是……當真是來救她的嗎?嗯,那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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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請問郇先生找我有什麼事?」阿財叔戰戰兢兢的,額頭還冒著冷汗。
唉,安妮也才上工幾天,怎麼馬上就惹出事了呢?而且,誰不好惹,還惹到大客戶,這要他不忐忑都難啊。
「也沒什麼,只是要跟你說一聲,不准再讓她做洗窗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