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風大哥,我的客戶來了!"粘珊渝喜上眉梢,興奮得快坐不住。
杜可風睨她一眼,見她像個孩子般似的興奮,忍不住被她感染,他揚唇一笑,仍不忘叮囑,"記得,先把功課做足。"
"我會的。"她的笑容如花般綻放,帶著一股清甜氣息,杜可風不經意沉醉其間,久久不能調開視線。
"可風大哥,開車要專心。"粘珊渝綻放一朵無害的笑靨提醒他。
他在幹嘛?杜可風倉皇別過頭,口裡仍叨絮著:"我是要提醒你,你……不要把御風的形象搞砸了……"他從來不是諄諄教誨的主管,也不是碎碎念的男人,可一遇上她,他很難不被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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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上班,三個鬧鐘都叫不醒粘珊渝,全靠杜可風拿枕頭和公事包將她K醒。
週日早晨,粘珊渝一反常態,天才剛亮沒多久她就醒了。
當然不是她想欣賞早晨美景,也不是她睡到自然醒,是……被下腹的異樣──痛醒。
粘珊渝額上盜汗,臉色蒼白……
每個月總會來這麼一次,說巧不巧,今天她和客戶有約,偏偏她的大姨媽挑在這個節骨眼來報到。
媽呀!誰來救她!
沒想到,第一個竄入她腦海的,就是杜可風!
她的貴人,快可憐她連起床和求救的力氣都沒,趕快來救她!
換上休閒服的杜可風,正打算到健身房練身體,打開房門,見對門的房門緊閉,心情突地有股失落感。
今天她和客戶有約,不用他叫醒,八成出門了。
只是一大早習慣看到她賴床的睡容和燦爛的微笑,一日不見,反而有些不習慣。
嗟!難得週日耳根子可以清靜,他應該感到慶幸才對,為何會突然湧現那股矛盾的失落?
這種感覺很複雜,他卻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杜可風搖首,企圖擺脫矛盾的感覺。走到大門口,發現她平常穿的唯一一雙外出鞋子竟還在門口。
不對!她會不會忘了和客戶約定的時間?
這個想法一閃入腦際,他三步並成兩步,回到她的房門外,和平常一樣,敲了她的房門兩聲,又朝門喊了四聲,"粘珊渝!珊渝!燙手山芋!粘人山芋!"然後才打開她的房門。
一開門,他就注意到她身體彎曲,手抱腹部,全身發顫。
不對勁!他趕忙上前,手一觸到她盜汗的額際和顫抖的軀體,焦慮瞬間在他心口膨脹,"你怎麼了?"
"杜……肚……"她眼睛一開一合,說話含糊不清,急得他心跳加速,滿頭大汗。
下一分鐘,他抱她上車,火速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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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生理痛。
打了止痛針,吃了藥後,粘珊渝的臉色慢慢恢復紅潤。
坐在駕駛座的杜可風,每隔幾分鐘就問她。"有沒有好一點?還痛不痛?"
"糟了?"粘珊渝對他的關心沒有回應,反而憶起重要的事。
"什麼糟了?還痛嗎?"杜可風緊急煞車,神色丕變,擔憂全寫在臉上。
"唐先生約我八點見面,現在幾點了?"
杜可風翻臉一吼,沒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已然失控,"你這個樣子怎麼談生意?"
"可是你也說過,做生意要講誠信,他是我第一個客人欸……"她眉一蹙,表情黯然。
他見狀,知道這個客戶對她的重要性,情緒緩了緩,"身體有病先休息,生意隨時可以談。"
"不然你幫我去談好了。"粘珊順著他的語尾,央求著。
不行!雖然平常她壯得像條牛,現在病如弱雞,他實在不放心走開,"把唐先生的電話給我,我來處理。"
杜可風是她的貴人,她沒有理由不信任他。
和唐先生通過電話後,杜可風旋即撥電話給季若紅,要求她派人代粘珊渝去跟客戶接洽。
末了,他請教季若紅一個問題,"對了,季課長,如果女人生理痛,喝什麼比較好?"
"嗯,嗯嗯……好,謝塒。"杜可風連連點頭,表情認真,但舌頭突然打結,"呃……是我媽的妹妹……的女兒生理痛……"
收線後,杜可風滿臉尷尬。
粘珊渝臉色丕變,氣他竟拿這問題去問季課長。"要問生理痛的事,問我不就得了。"
"你懂個鬼?懂的話還會痛成這副德行。"杜可風朝她又是一吼。
粘珊渝撇撇嘴,吐吐舌頭,這男人專挑她的缺點罵。
回到家後,他開車門,抱她上樓。
他寬大的胸懷是她獨立後的避風港,也是令她最安心的地方,她把握得來不易的機會,緊緊的偎在他懷裡。
他的氣味迷人,溫柔難得,有他陪伴,她只看到世界和平以及自己的幸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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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粘珊渝放在床上,杜可風溫柔的問:"鐘點傭人週日放假,中午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真的?"她現在肚子不但不痛,連胃口也大開,"我想吃草魚燒,香蒜雞腿、什錦披薩,加墨魚……"
"等等。"杜可風索性到一旁拿筆記下來。"開始。"
"加鳳梨、加芝心、厚皮、一杯冰可樂……"
"你找死啊!生理期喝冰可樂……章魚燒和香蒜雞腿也不行,太刺激!"記是記了,他卻低頭擅自幫她改菜單,"季課長說喝點桂圓紅棗茶和玫瑰花茶最好……"
季課長說的話,他都記得特別清楚!粘珊渝不由得嘟起嘴。
一個翻身,下腹的重量提醒她補貨時間到,"喔,對了,我還要買棉棉,好家在那一牌的,加長型、夜用型、一般型都各拿一包。"
杜可風眼一瞪,他堂堂一個總裁,被她當跑腿小弟用也就罷了,還叫他去買棉棉!?
看到他泛綠的表情,"拜託啦,人家貨源不足嘛!"粘珊渝打開抽屜,寥寥無幾的棉棉,證明她真的急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