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熱熱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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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想還是不要。」谷少邦心不在焉地說。

  「沒錯,還是別讓她誤會比較好。少邦哥,我走了,你保重。」尤千樺意識到自己的要求似乎太失禮。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見見自己的女兒?」他對尤千樺說話,眼睛卻一直注視著曲伊耘。

  「我……」這些年來,把責任全推給他,尤千樺當然很愧疚,否則又怎會回來台灣探望他們?可她實在說不出口。

  「你先在這等著。」不知為何,看到曲伊耘對別的男人巧笑倩兮,他心頭的怒火就彷彿要炸開他的胸口!

  當谷少邦靠近曲伊耘時,他聽見她身旁的陳醫生不斷地叮嚀著她:「你可以讓娃娃多吃點鮭魚、鮪魚……長期服用這種含有omcga-3多元不飽合脂肪酸的魚類,可以預防心臟血管疾病、降低膽固醇……」

  這些關心的話,谷少邦聽來不但刺耳,還胃酸倒流!

  「好的。」曲伊耘頻頻點頭。

  「對不起,打個岔。」谷少邦警告性的盯著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們的討論。「伊耘!」

  「什麼事?」

  「我想跟你介紹一個重要的人。」這是帶她離開那礙眼的男醫生,最正當不過的理由。

  「重要的人?」曲伊耘望著他。

  「跟我來。」抓住她的手,他領著她往尤千樺的方向走。

  「伊耘,如果你對娃娃的病情還有任何的疑問,記得來找我。」陳醫生還不知死活的強調一句。

  谷少邦回頭瞪他一眼,然後帶著她快速來到會場的角落,可尤千樺卻已消失無蹤。

  「是誰?」曲伊耘問著。

  「娃娃的生母。」

  娃娃的生母?!

  震驚又錯愕的曲伊耘,霎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她來……」

  「她可能是來看娃娃的。」他蹙起濃眉,鷹車般銳利的視線在人群中尋找尤千樺的身影。

  除了娃娃,她不曾見他對誰有過如此著急、憐惜的反應……

  她的眼睛好熱、鼻子奸酸:心好像遭到雷殛,痛到快要死去,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

  「谷太太,你好。」

  然谷太太的頭銜卻讓她不得不強忍著那椎心的刺痛,跟著他向賓客一一頷首。

  「怎麼了?」他注意到她話變少,笑容僵硬。

  「我想回家。」

  「為什麼?」他急著想得到解答。

  「我眼睛痛、鼻子不通、腦袋缺氧:心跳變弱……」

  「你病得不輕。」他輕攬在她腰問大手,加重了力道,醞釀在心底又深又沉的關愛,浮現在眼底。

  「對不起,我想搭陳醫師的便車回去。」

  「為什麼?」谷少邦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因為萬一我在回家的路上,有什麼三長兩短,更少他可以救我。」

  他無法忍受,她有病痛時,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他。

  再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翻湧的醋意,他道:「別忘了你是谷太太,有任何狀況,我一樣可以救你。」

  猛地,他佔有性的將她緊緊的鎖在懷裡。

  她沒有聽錯吧?

  在他心中,她佔有一席之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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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去看過娃娃之後,曲伊耘才安心的回到主臥房洗澡。

  泡在按摩浴池中,她想著今晚的他,情緒的變化教人捉摸不定。

  難道是因為娃娃的生母突然離席的關係嗎?

  閉上眼,感受著水柱按摩著她的肩頸、背脊,她逼迫自己不再猜想。

  慢慢地,她的身體逐漸放鬆……

  「舒服嗎?」

  「嗯。」她下意識回答,

  「心臟如果不好,不能浸泡太久。」

  睜開眼,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躺臥的地方,不是柔軟的水床,而是按摩浴缸!

  「你……怎麼進來了?」

  曲伊耘緊張地伸手抓起毛巾,蓋住身體的重要部位。

  「我在外面等你很久,擔心你發生意外,只好開門進來看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狡猞。

  「你會……擔、心我?」

  「如果你睡死在浴缸裡,娃娃豈不是又沒媽媽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她的心一陣酸楚。「那簡單,娃娃的生母不是回來了?」

  她猛地起身,濃烈的醋意,讓她忘了遮掩重要部位。

  兩道火炬立刻射向她巍顫顫的胸部──

  感覺熱意襲胸,她的臉頰發燙:心跳急促,倏地,又將自己隱沒在水中。

  「你真的打算在浴室過夜?」他嘴角微揚,調侃道。

  「你先迴避,我才能走出來。」她嘴裡咕噥著。

  「如果我不打算迴避,你就不出來?」他臉上難得浮上興味。

  她構不到大浴巾,僅有的毛巾只圍得住上半身,她想不出辦法離開。

  在她束手無策之際,他已進入浴缸,與她共浴。

  「你……」她羞紅臉,兩手遮住重要部位。「對不起……佔用了你的浴缸,我馬上離開。」

  她想起身,卻被他按住。「幫個忙。」

  「什麼?」坐回浴缸,她被迫和他四口相對。

  「我的頸肩酸。」

  「我不是按摩師傅。」

  「你是醫生。」他回過身,背對她。

  他願意卸下心防,這是何等難得的機會,她怎能推卻?

  伸手,她怯怯的按壓著他厚實的頸肩,「這裡嗎?」

  「不對。」

  「這裡?」按壓另一處。

  「不對。」

  驀地,他的大掌疊在她的手上,她心一驚。

  他不讓她退縮,領著她的手按壓他舊傷處,「這裡。」

  「喔。」他鬆了手,她才鬆了口氣。

  慢慢的,她的指頭或輕或重的,在他發酸的頸背上抓揉著。

  「這是很多年前,打球時受的傷。」他從不曾對她訴說自己的事,然今晚例外。

  「是舊傷?」

  「學生時代,參加校際籃球比賽時受的傷。」

  「噢。」

  沒有推拿經驗的她,指頭推拿、按壓,試圖推去他頸背之痛、努力消去他身上和心巾的舊傷……

  白嫩的手指在他身上,傳達出一種無言的關愛,這股不尋常的情愫,透過指尖擴散,緩緩地,讓把心長年冰封的他融化了。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納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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