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滿足的輕歎,安適恬靜的臥躺於閻火寬厚的胸膛上,貪婪的汲取著屬於他的陽剛氣息。她以為他不會再碰她了,但方纔的激情感覺猶在,再次告知她自己又與他再度纏綿一次,抬起螓首,她上前以右頰磨蹭著他的下顎,「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再碰我了呢。」
閻火不語,眼神複雜的瞅著她。
「你怎麼了?」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柔荑緩緩輕撫著他的右頰,媚眸中的柔情溺於激情過後的漩渦之中,明媚動人。「你一定有心事,告訴我好不好?我可以替你分擔一些心事。」夏野百般溫柔的凝眸著他,散落的酒紅色醉人髮絲此刻也乖馴的勾向耳後,讓她瞧起來較甜美恬靜。
閻火不留情的拍開她伸上來的柔荑,對於她的柔情不能適應,放於她纖腰的大掌一施力便將懷中的她抱起,他也快速的坐起身,仍舊是一語不發的將散落滿地的衣物一一穿回。
「火。」她不滿的嬌嗔,雙手護著赤裸的酥胸,對於他毫不留戀的起身著衣感到困惑及羞赧。
他輕瞥她一眼,看著赤裸的她是如此誘人美艷,他倏地旋身冷硬說道:「把衣服穿起來。」該死的,她竟如此輕而易舉的撩撥著他的情慾、他的心弦,讓他在淬不及防間已陷入她的魅惑中。
夏野抱怨的咕噥著,忙拾起地上的衣物,快速著裝完畢,「你到底有什麼心事,你真的很不對勁耶,簡直有毛病。」她踱步走至他面前瞧清他的神色,卻在一瞬間捕捉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濃郁柔情,她怔仲的杵於原位,久久無法解釋心扉悶悶的感覺,那壓得她喘不過氣,險些缺氧窒息,情愫像道電流般迅速竄流,連她自己也無法咀嚼箇中滋味,滿複雜的。
「你告訴我,你會不會讓其他男人碰你?」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閻火總算得知自己所駭怕的事為何,他怕她會離開他,怕她那狂野難馴的心會不安於他,他就是在乎她,在意得要死,從未有過的佔有慾強烈得讓他自己都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發覺。「告訴我,到底會不會?」
「會不會有這麼重要嗎?」夏野不明所以的回問,眼前的他神色凝重,令她不免也跟著心情沉重了起來。
「重要。」媽的,他在乎個屁!但他就是在乎得要死,嘖,真是捉弄,他從來不在乎任何女人,鶯鶯燕燕徘徊流連於他身邊,他也從沒回首留戀哪個過,但惟獨她有讓他回首的能耐,有讓他想佔有她的能耐。
「那不一定,因為我是國際刑誓,必須扮演的臥底身份若需要一點犧牲的話,那就會。就拿這次李淵承的事情來說吧,我仍是必須讓他信任我而去魅惑他,不對嗎?」夏野斜睨著他質問。
「那不一樣,我是說你會不會跟其他男人上床!」不修飾的話語脫口問出,閻火的神色迅速寫上懊悔兩字。
聞言,她冷不防的賞他一記火辣辣的耳刮子,「你把我當什麼?妓女嗎,該死!我才不像你,情婦一個接一個,濫情!」
「你說我什麼?」他瞇起雙眸,緊緊捉起她雪白纖細的手腕。
「濫情、濫情、濫情!」她極為不屑的回罵,忽覺心中酸澀難耐,淚水無聲的侵襲眼眶,霧茫茫的視線扭曲了眼前的他,她驚覺淚珠早已不爭氣的掉落,便急忙轉身。
閻火呆滯的盯著她的淚珠滑落,他斂眉抿嘴,將轉身背對他的夏野硬是轉回身正對他,「不要哭了,我承認是我的錯,我道歉。」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彷彿快碎了般難受。「我濫情好不好?我濫情!」媽的,曾幾何時他如此這般低聲下氣過了?
夏野聞言忽地破涕而笑,眼前失措的他瞧起來可愛極了。「你真的有毛病。」
唉!他在心中歎了口氣道:「隨你怎麼說。」他認栽了。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才會這樣啊?」她吸了吸鼻子,孩子氣的揉了揉酸澀的眼皮。
「怎樣?」他瞥了她一眼,輕柔的為她揩去眼角的淚水。
「反覆無常。」見他臉又沉了下來,她無奈的喟歎道:「別又沉下臉了,看起來好可怕,沒人告訴過你你的笑容很迷人嗎。」偏斜著螓首,她一本正經的打量著他。
「沒有。」閻火抿緊唇,看著眼前嬌艷欲滴的她,便自然而然的上前親吻她紅潤的櫻唇,懷中的她略微掙扎的反應讓他及時縮手,「快點給束這個任務,回紐約去吧。」
「這麼急著趕我走?」夏野神情倏地黯淡。
因為她是第一個令閻火不知所措的女人,此種情況告知他,再接近她他必定會遭受危險,所以他找了個理由說:「不是急著趕你走,只是這件案子你再不去解決它,逸那小子鐵定會發狂。」
借口!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後大剌剌的坐進沙發,雙手環胸,「我知道你根本巴不得我趕快離開,因為你又想換口味了,對不對?」她沒有發覺自己口吻中所含的酸醋成分竟然如此多,只覺內心一股怨氣讓她無法大膽呼吸。
「換口味?」閻火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厭煩了我,想再換其他的女人。」她悶聲說道,以雙手捂起臉蛋。
天可明鑒,現在的他根本一丁點胃口都無。他沒好氣的道:「真搞不懂你滿腦子在想些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想換口味好嗎?再說會碰你根本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為什麼?」夏野跳起身,偎近他懷中,「為什麼說碰我根本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事情?為什麼?」該死,她愛他,她愛上他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
「為什麼?」閻火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了,「別問我。」
「火……Darling,不要對我說不知道,我需要你的答案。」她妖嬈狐媚的勾住他的頸項,在確知自己的心意之後,她無法再忽視他的存在及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