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東方淨受傷時,水雲天像個憔悴的木頭人,寒霜忍不住將心中的推測說出口,「或許姑爺已悔恨,決定改過自新……」
「不可能,他是我見過最無恥的惡人。」東方淨一語阻斷那奢望的想法。
「少幫主……」
「既然這麼痛恨他,那就別嫁了,反正水雲天不過只是個沒用的男人。」宇文傲大刺刺的現身。
原本躲藏只想一睹東方淨美麗的風采,怎麼也沒料想到會得到驚人的消息,雖然這女人成了水雲天穿過的破鞋,但聽聞她受傷又被封住穴道,他就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洩恨!
「宇文傲!好大的狗膽,居然入侵我的寢房。」東方淨起身,反射性要取狂刀痛宰他,壓根忘了自己穴道被封住,哪裡還拿得起沉重的狂刀。
「哈哈……沒想到你也會有連刀都拿不好的一天。」見到狂刀掉落,宇文傲笑得更猖狂。當他瞥見寒霜欲通風報信,便毫不留情的一掌將她擊暈。
「霜兒……」東方淨欲向前將她扶起,無奈被他扯進懷裡,雙手奮力抵在兩人之間,「無恥之徒,放開你的髒手。」
「我可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你可別狗眼看人低。」宇文傲咬牙怒斥。
「哼!我記得邀請函沒發給的你,不請自來算什麼客?竟然還像個盜匪入侵,不是無恥之徒嗎?」東方淨抬起下巴憤怒低吼。
「該死臭婆娘,別仗著我對你有一絲絲愛意就如此口無遮攔。可別忘了,你現在武力受限而且還懷有身孕。」他臉色鐵青,彷彿像是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呼吸一窒,心底竄起不祥之兆。
點妝打扮後的東方淨更令人銷然失魂。
「你覺得我想如何?」鬼魅的雙眼不停在她身上打轉,宇文傲流露出的淫邪之意是那麼明顯。
「你可別亂來,敗壞自己武林盟主的名聲。」東方淨哪裡會不知他的意圖,她立刻搬出武林盟主之名約束他。
離吉時拜堂還有一段時間,她心裡不斷期望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們會經過這裡,否則就算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頭一回嘗到無助,東方淨顯得惶恐不安。
「哈哈……那又如何?只要偷吃還來得及擦嘴,有誰會知曉?況且你也不是處子之身,水雲天那個窩囊廢也不可能會起疑心。」宇文傲冷笑,毫不客氣的覆上他老早就想揉捏的雙峰。
「住手!你這個該死的登徒子。」雖然武力受限,她卯起勁還是像隻母老虎,提膝便狠狠踹向他的要害。
「該死的臭婊子!」他撫著命根子,氣得想一掌了結她的性命。
見她衝往門口,宇文傲忍住劇烈痛楚又將她拉回懷裡,像只惡狼瘋狂的撕裂霞帔嫁衣,貪婪吻上甜美紅唇。
東方淨狠狠咬他一口,趁著擺脫狼吻之時,扯著喉嚨嘶喊,「雲天……」
「殺千刀的!」宇文傲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還是擔憂東方淨會不肯乖乖拜堂成親,水雲天找藉口擺脫眾多賓客,才踏上往後院的長廊便聽聞呼喊聲。
當他如疾風破門而入,見到的正是宇文傲下流的惡行,「住手!」
「哈哈……你是趕著來看好戲嗎?」宇文傲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裡,雙手仍扯著東方淨的大紅喜服。
「我是趕著來送你去見閻王的,竟膽敢動我的妻子。」掌風與他冰冷的話語一同疾射而出。
掌風成利芒撲射而來,宇文傲偏身閃躲仍被劃出血痕,這下他不敢再輕敵,立刻起身應戰,「原來你武功不凡。」
「足以拆你的骨、剝你的皮。」見到東方淨狼狽的模樣,隱隱可見的肚衣,水雲天不禁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殘酷殺意。
「喔?口氣未免太猖狂。」宇文傲利眼一瞇滿是陰毒的眼神,隨即拔刀劈斬。
「咱們新仇舊恨今日就一筆算清。」水雲天隨手拿起旭日狂刀施展劍法,提醒他們之間的舊仇未清算。
「追魂劍法?!原來你就是鬼劍岳,哈哈……手下敗將。」似幻似真的手法讓宇文傲吃驚,沒料到原來水雲天就是他一直要追殺的對象。
「是嗎?若不是你耍陰招施毒,想贏我根本沒那麼容易。」
「呸!少說廢話。」他惱羞成怒立刻出擊。
兩道身影飛旋離開廂房,在空曠庭院裡廝殺,宇文傲手中刀光利芒如寒冰,出招陰狠無比,每一擊皆是欲取敵手性命,水雲天英朗身影游幻如迷,彷彿幻化成數十道身影躲開攻擊。
宇文傲雙眼犀利如鷹眼,當他判斷出水雲天本尊身影,正當他騰閃飛躍施展刀法刺殺之時,倏地,滿地落葉與疾風直射而來,千刀萬芒如綿密雨絲,宇文傲以利刀為盾仍擋不下攻擊,狼狽的被連續劃下數十刀。
「就讓你徹底感受能化萬物成劍的水月劍法。」水雲天佇立在湖畔邊,以掌風營造波濤洶湧之勢,在宇文傲錯愕之餘,又給了致命一擊。
宇文傲被擊退丈遠,嘔出大量鮮血,見情況不利立刻飛身入廂房欲擒東方淨為人質,「我要你付出代價!」
怎麼也沒料到只剩一口氣的宇文傲,竟然還有反擊的力量,水雲天縱身趕向前已經來不及。
「放開她!」
「無恥之徒,盡耍陰招。」被勒住脖子的東方淨鄙夷他下三濫的行為。
「臭婊子!讓你陪他入地獄可是恩賜。」宇文傲毫不留情又加重力道。
「你……」她幾乎無法喘息,瀕臨死亡邊緣。
「宇文傲只要你別傷害她,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妻兒成了人質,惶恐讓水雲天動也不敢動。
宇文傲冷笑道:「如果你了結自己的性命,那我就相信你的話。」
「好!」水雲天毫不猶豫接過匕首,在手腕上劃下深刻的血痕,鮮血彷彿泉水湧出,「我要你先放了她,我才能安心的走。」
東方淨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為了救她而自殘,無法開口阻止他做傻事,只能在內心裡不斷嘶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