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覺得美中不足之際,封禹荷由提袋中拿出一頂假髮,開開心心將它往頭上一戴,站在一旁的樂霽堂也熱心的幫著她。一陣手忙腳亂後,封禹荷轉過身來……
站在高級服飾店中那個笑容靦腆,清雅得如同香水百合般的女孩真的是封禹荷嗎?樂雲旒有幾分的訝異。
只是長短髮之分,變化有那麼大嗎?之前他就知道她有一張靈秀的臉蛋,也知道那像女大兵似的短髮不適合她,卻不知道只是變成長髮後,整個感覺會相差那麼多。
飄逸的長髮把她最吸引人的靈秀特質,完美的呈現出來。
不久封禹荷取下假髮,並回到更衣室把衣服換了下來,步出店門後她便匆匆忙忙和樂霽堂分開,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樂霽堂要回附近的收費停車場開車,可才走沒多久,身後即有人喚住他。
「霽堂。」
旋過身去,對於看到方走出一家咖啡廳的樂雲旒,他臉上有些訝異。「咦,老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其實老哥會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畢竟這家餐廳的簡餐是有口皆碑,且距YUA集團大樓又近。他會覺得奇怪的是——時間。
下午兩點二十七分了,正是上班時間,他這工作狂老哥怎麼可能放著工作出來趴趴走?
「方纔約了一些主管在這裡用餐。」
樂霽堂奇怪的問:「用到現在?」
樂雲旒點了下頭,反問:「那你又為什麼在這兒?」有些事不能問得太直接,得一步一步來。
他看到了什麼嗎?樂霽堂很自然的透過餐廳落地窗打量了一下地理位置。
唔……老哥今天的樣子雖然還是冷冷的,不過似乎又有那麼一些不同,到底不同在哪兒?
「我陪朋友買衣服。」滿腹疑惑的他,與兄長並肩走在一塊。
「什麼樣的朋友?」樂雲旒的語氣特別的淡然,似乎不希望別人察覺他心緒的紊亂。
老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關心他了?「還能是什麼樣的朋友?」不就只是有人對自己的品味沒把握,要他這女友一堆、品味超群的帥哥拿主意咩!
真奇怪!以往女人打扮是為了他,第一次有人把他約出來挑衣服、拿主意,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幸好這種情況不常有,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和封禹荷什麼時候這樣熟了?」原本打太極的樂雲旒不想再見招拆招,索性直接切入。
原來老哥看到他陪誰買衣服了嘛!「我和她是快四年的仇家,怎麼會不熟?」
「我不是指這個。」
「那你是指哪個?」怪了,這個人今天很反常喲!他不是惜話如金,通常一句話可以說得明白的事,絕對不會花一句半來解釋,可今天的他……難得的多話,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好像還沒說到重點耶。
「我……」突來的慌亂令一向冷靜的樂雲旒失措了。是啊,他到底指哪個?他又哪來那麼大的脾氣?
失常,今天的他很不像自己!
像是忽然領悟到什麼似的,樂霽堂瞇起眼緊瞅著他,像是他臉上的任何表情都是線索。「老哥,你……有問題哦!」方纔他那咄咄逼人的語氣,和極欲問出什麼似的鴨霸強勢,這根本就是男人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吃醋的蠢樣嘛!
「你在胡說什麼?」
「你的春天弄假成真的快來了嗎?」
他最近對弄假成真這四個字很敏感。「別開玩笑了。」
「我一向喜歡開玩笑,不,有人的玩笑是開不起的。」和封禹荷走得較近後,他赫然發覺,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孩!除了外表欠修飾,第一印象容易遭「外貌協會」否決外,她的性子真的很可愛。
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你想說什麼?」
「我最近發現,禹荷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只要稍加打扮就是個美人,個性又可愛,嗯……這樣的女孩非把到手不可!」激將法對老哥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基本上是沒有用的,可他今天有些不太正常,不知道用了效果如何?「你覺得……我們倆走在一塊,像不像是一對戀人?」
樂雲旒沒發飄,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不方便問你噢?」恐怖哦,好恐怖哦!冰塊在一瞬間變成南極冰山了。看來,他對封禹荷是有那麼些不同喔。
而封禹荷似乎也對老哥頗有感覺,要不她幹啥一有機會就纏著他問東問西的,話題更是全繞在老哥身上?
還有啊,她幹啥自己的生日努力的妝扮自己,而且還向他打聽老哥喜歡哪一型的女孩,喜歡女孩子作何種打扮,然後朝那目標努力?八成是要打扮給他看的。
不過瞧老哥的表情結了百來層霜,自己還是腳底抹油會比較安全些!「喂,老哥,你已經『送』我到停車場來了耶,不用再送了,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嘛!」
樂霽堂才拉開車門,站在幾步外的樂雲旒忽然開口。
「她不適合你。」
「啥?」
「封禹荷很單純,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你。」
這是什麼話,言下之意是他太複雜嘍?這人連損人都不帶個髒字!
「適不適合也得等交往了才知道。」有人快變臉了!「愛情吶,得實際操作,紙上談兵是不行的。」
好爽!從沒看過他那麼不高興、一副快抓狂的樣子。起碼這樣才像個人嘛!
「我說不適合就是不適合!」樂雲旒的眼神冷、語氣冷,警告的味道相當濃。
「我不適合那誰適合,你嗎?」樂雲堂上了車,發動了引擎。
他無言的佇立在原地。
這個人真的是很ㄍㄧㄥ,都這個時候了,就是不肯直截了當的承認。不怕,他還有更能氣死人的話。
「你也實在太不瞭解女人了,比起當你的假女友,我想當我的真女友會更吸引人,更何況你又不喜歡她,對於你不喜歡,而我有興趣的女人,你不介意出讓吧?」上回老哥為了假孕婦事件找他算賬時,便告訴他他和封禹荷的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