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堯姝沒有理會她,只是一逕的用想吃人的恐怖樣子看著聶暘。
這死爛人、臭男人,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這種白嫖了歐巴桑還不給錢的單細胞生物,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當老師?真是……國之將亡!
她終於想起他是誰了嗎?應該是。一般正常人不會用那種表情看他。聶暘分心的想,隨即給她一個笑容。
「馬老師的課我大概會代半學期左右,所以期中成績是我打的,我打成績的標準比較特別,小考佔百分之十,期中佔百分之十,出席率佔百分之三十,三次點名不到就扣考。」
他的評分標準令台下響起一片喧嘩。
封堯姝的反應則是異常激動,這擺明是斷了她的生路嘛!她一向自恃成績好卻不喜歡上課,這種評分標準令她不滿。
她不客氣的說:「老師,你之所以有這種打分數的標準,真正的立意是不是怕你的課沒人上很丟人?」她的沖令同學們替她捏了把冷汗。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啦?他不答反問:「這位同學這麼激動,是不是因為這樣的算分方式,容易陷你於被扣考的命運?」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看。
這場戰爭他怎麼打都是佔優勢,何必動怒?
「你──」這男人!
要發作時,封堯姝忽然想到她手中握著他的把柄呢。不怕,他想拿點名壓她,就不知道他鎮得住鎮不住?
走著瞧!
不理會她的反應,聶暘接著說:「我的標準很簡單,執行起來也方便,希望未來兩、三個月的時間大家能相處愉快。」他看了下在座的同學。「新學期的第一天通常是不上課的,我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同學便可自行離開。」他拿起點名薄。「張天嘉、吳英風……」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老師,我有問題。」封堯姝站在通廊中問,雙手交疊在胸前,一隻修長的美腿抵住牆,擋住來者的去路。
聶暘方才到圖書館找資料,回教授休息室時,忽然受到如此待遇,他揚了揚眉,不受阻的往一邊側身而過。
「要用美腿擋人路?你問題的確不小!這方法起碼要具有兩個條件,一是請穿裙子;二是請把腿拉長,這兩者……你很顯然的都欠缺了。」就身材比例來說,封堯姝的腿算十分修長,可她真的長得太嬌小了。
像是給人打了兩巴掌,封堯姝的表情不太好看。「老師,你太不解風情了。」她跟著他進休息室。
「為人師表太解風情的,現在都因性騷擾在牢裡大唱回頭太難了。」他嘴一抿,手一攤。「來找我有事?」
「有些問題請教。」
「嗯哼。」她話說得客氣,可他學會不相信表相。有光滑鮮艷表皮的橘子不見得是甜的,是不?
「想問老師,對於白嫖事件有什麼看法?」
「你有過這種經驗?」手肘抵著桌子,雙手輕抵住下巴,他的表情故意誇大。「還是你有過這樣的客人?」
封堯姝的怒火一下子被挑得老高。「你別裝蒜了,上個星期在暗巷裡,我親耳聽到一個歐巴桑說你白嫖,之後還食髓知味的想再來一回的!」
「然後呢?」
然後?「我替天行道的修理了你一頓!」
「嗯……」他摩挲著下巴。「好像真的被毒打了一頓耶。」
哼,不是好像,是真的!「我手上握有這樣的把柄,這事要是不幸傳出去……你會很麻煩喲。」
「所以呢?」這女孩有一雙慧黠的眸子,在笑的時候那兒會閃動光芒,那樣子彷彿能魅惑人甚至是蠱動人。
「我不喜歡上課,而你喜歡點名,這樣吧,如果你不把你的點名標準套用在我身上,對於你白嫖一事,我也會守口如瓶。」她這是利用做賊心虛的恐懼心態,真要她拿出證據,她也拿不出來。
「這樣……」他笑了。
「達成協議了嗎?」她也跟著笑了。就說嘛心洹人根本就是做賊心虛,這樣的條件交換,還真有些便宜他了!
「你……有證據嗎?」一句話讓封堯姝的笑容冷凝住。
他冷冷的笑。見她默然,他笑開了。「很顯然的,你也沒把握能掌握證據,這是個講求證據的時代,你說我白嫖,證人呢?這種事沒了證人就構不成犯罪了,更何況我根本沒做這樣的事,即使你告發我,我一點也不CARE。」
「你沒白嫖,那歐巴桑會逃得這麼快?」她從沒看過老人行動可以這麼敏捷的。
「我若真的白嫖,逃得快的該是我好嗎?」
「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因為你還想再來一回!」她瞪著他,像怕他不承認似的又說:「我親眼看到的。人家歐巴桑都逃得遠遠的了,你還伸長了手和脖子的對她說:給我,你還沒給我!」實在有夠噁心!
聶暘臉上出現了十條線,他撫著額,翻著白眼,突然間覺得……頭好痛。「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會對一個老人家有興趣?」條件一等一的女人他都不見得看得上,更何況是一個可以當他媽的女人。
「你『這樣』的人也許不會,可你的下半身卻沒有這種思考能力。」
這女孩果然如同他請徵信社調查所得的報告一樣,非常、非常的棘手。既然他的話她聽不進去,他也懶得解釋。「你今天提的『交易』明顯不成立。」
「你不怕我把你的劣行供諸於世?」
「我只怕會不小心扣考了你。」他的微笑仍是很誠懇,氣得封堯姝快吐血。「還有,」他從抽屜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既然你主動提到那晚的事,那你就順道看看這個。」
狐疑的接過紙袋,她看了他一眼,抽出裡頭的資料。「驗傷單和診斷證明?這是……」
「你不覺得裡頭的傷者相片長得很像我嗎?」他還指導她看傷勢。「這個是挨你拳頭導致的,這個是你拿矮子樂敲的,還有這是我醒來時腿上多了好幾處的瘀傷,實在想不透是怎麼來的,想必是你趁我昏迷時補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