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帶著滿口的血,他的臉上泛著滿足的笑容,「是……真的!」
他的話裡帶著滿足的歎息,「當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和鑲鑲的寶貝女兒。替我……呃!替我……謝謝荒蘭……謝謝……」
連「她」字都還來不及說出口,黑衣人的生命便消逝無蹤了。
「爹!」歐陽鑲放聲大叫,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和自己親生的父親,竟然就只有這麼短短一刻相會的緣分。
她花了這麼多時間,從信件裡去崇拜歐陽雄霸,在比武大會裡靜靜的觀察著歐陽雄霸,卻沒能正眼看過自己親生的爹一眼。
看著地上兩個都是她「父親」的屍體,在一瞬間裡,歐陽鑲失去了知覺。
「鑲兒!」
在歐陽鑲的整個宇宙裡,只剩沐劍真的聲音和溫暖迴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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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陽重霸府的大門外,紅色的囍字明目張膽的四處張貼,高高的白牆,滿滿都是。
「你真的要和我姊姊結婚?」
「嗯!」
沐劍真點點頭,他對著他未來的小姑笑道:「怎麼?你也想結婚嗎?」
「才不呢!」歐陽瑜翹起她的小鼻子,「我有這麼一大片的產業要管理,哪來的時間再去搞什麼比武招親大會?」
「唔!說的也是。」
沐劍真點點頭,他和歐陽鑲決定,牢裡的事情,就到他們兩個人為止,除了需要對歐陽荒蘭交代一聲外,說出來給別人聽,只怕會引起更多的傷痛和麻煩,他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為了一圓他們兩人編出來的謊言,也為了顧全還要在歐陽重霸府生活的歐陽母女,還有其他的好人,他們甚至故意將歐陽鑲真正的父親說成壞人。
他們這麼苦心安排,所為的,只是想讓歐陽瑜可以安心的在歐陽府裡,和多年來不曾相聚的母親,好好的聚一聚,也讓母女倆好好管理這片龐大的產業。
劈哩叭啦!劈哩叭啦!
大門外面傳來了震天價響的鑼鼓喧聲,顯示新娘子準備出閣了。
「喂!我姊姊交給你了,你如果不想要,隨時可以退貨喲!」
給人印象一向是溫柔可人的歐陽瑜,在父親的壓制消失後,放肆張狂的本性就越來越明顯了。
「是!」沐劍真輕笑道,但後腦勺卻挨了一記小珍珠的突擊。
「你敢說是?」原本就美若天仙的歐陽鑲,掀開了轎簾的一角,露出了她那個經過妝點後,更形高貴脫俗、氣質不凡的臉龐。
她帶著笑意的責罵,「我不把你丟回土地公廟,你就要偷笑了,還敢退貨?」
「不敢!不敢!」
在一群人的嬉笑間,熱熱鬧鬧的婚禮舉行著。
是夜--
「喂!你真的要我睡床底下呀?」沐劍真看著歐陽鑲一腳將床上的棉被踢到自己跟前,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而在床上的歐陽鑲,則是聳聳肩,一臉「就是這樣啦!」的神情。
「你別想!」沐劍真搖搖頭,就往床上爬去。
「你打過勾勾的!」歐陽鑲猛然伸出她細緻白嫩的手臂,做出兩個人在十五年前,那個斷崖邊許下約定時的手勢。
這個天真無邪的動作,讓沐劍真頓時止住了他的身形。
「唔!」
他遲疑了一下,但不久,他又向她靠了過來。
他露出了一個邪氣而英俊的笑容,「是呀!」他放慢的聲音,有著低沉卻柔滑的性感。
「不過,我可沒有說晚上不睡覺時,我也不待在床上喲!」
「什麼?」
歐陽鑲露出狐疑的神色,他到底在說什麼?他為什麼不求她?其實,她也捨不得讓他一個人睡在地上呀!
她只是想跟他玩一玩,他怎麼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還有,「晚上不睡覺能幹嘛?」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最後一個想法竟然脫口而出。
「你不知道……」沐劍真走到床邊,單膝跪到她身旁,高大的身軀,帶著令人炫惑的性感,對歐陽鑲直逼而來。
「你……」
歐陽鑲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感覺?她甚至不用抬頭看沐劍真臉上那個性感的笑容,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兒就撲通撲通的直跳。
更別提他這樣靠近她了。
她努力的將身子往後挪了幾吋,臉上的神情也頗為不自在,然後她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幹嘛?」
她臉上那性感的純真,透露出獨有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蠢話。
「我的天!」沐劍真笑歎了一口氣,「難怪你妹妹建議我退貨。」
「什麼!你……唔!」
歐陽鑲到口邊的抗議話語,硬生生的被沐劍真逼了回去,沒有多久,她終於、大概、應該是瞭解要做什麼了。
約兩個時辰後,昏暗的洞房裡,傳來沐劍真得意的聲音,「怎麼樣?你還希望我睡床底下嗎?」
歐陽鑲的靜默不語,讓原以為會很快得到回應的沐劍真開始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
他的眼神,從得意轉變成關心,深邃的眼眸裡包含著無限的柔情,他凝視著歐陽鑲在皎潔月光下,那個沉靜得讓人發慌的姣好背影。
「到底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他的手,輕而堅定的握住歐陽鑲的肩膀,並緩緩翻過她的身子,想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
「你在笑?」
當他發現有一個很跩的笑容掛在歐陽鑲的臉上時,他訝異不已。
「怎樣?你想和我一起睡是嗎?求我呀!」
「求你什麼?」沐劍真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她。
「求我讓你上床睡嘛!你這個大木頭,怎麼這麼笨!你不求我,我怎麼跟你繼續玩這個遊戲嘛!笨蛋木頭!」
「耶?」
看來,這兩個在某些地方都有些笨得不可思議的人,會有一輩子的光陰好玩遊戲了。
尾聲
歐陽雄霸生前的願望終於得償,因為,大家看在天下第一幫與中原第一大府的結合下,為他追加了個武林盟主的頭銜。
而且,他的親生女兒,歐陽瑜,更是成為中原最有權力的女人。
相信這一切讓他應該在地獄裡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