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麼用?你並沒因為你知道就離我遠一點。」她冷冷地控訴。
「我會給你幸福的。」她斥責他的話,他全部都承受下來,只不過他不會反駁,他只是用最認真的口吻,再一次對她許下承諾。
「不用了!我的幸福我自己會創造,不需要勞煩到你。」寒著臉,她現在只想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冬熾狩,老死不相往來。
「凝心,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我給你時間冷靜好不好?」
「不用不用!」她雙手搗著耳朵,激動的大聲喊著,「我只要你離我愈遠愈好,聽見了沒?離我遠一點!」
「……我給你時間冷靜。」他還是那句話——要他離開她,不可能!
宓凝心用憤恨的眼神瞪著他,像是不把他身上瞪出窟窿來,不甘願似的。
「就算你現在很生氣,我也要你把我的話記住,我會對你負責,不是單純我要了你清白的身子而已,其中也包含了我喜歡你,真心的想和你結婚。」
她還是死命地瞪著他。
「我家在這,我會給你一把我家的鑰匙,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就算你要搬光我家的東西洩恨,我也不會有異議。」他走出房間,到書房去拿備份的鑰匙,等他再返回房間時,宓凝心已經穿好衣服。
他把鑰匙遞到她面前,她卻不肯伸手接下,他只好把鑰匙塞進她的皮包裡,然後又塞了一張寫著他家電話及手機號碼的紙進去。
「我送你回去,晚上再去找你,希望那時你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討論以後的事,有事就打電話找我,哪怕你只是打來罵我,我也會欣然地接起來讓你罵的。」
「你這樣就想打發我?難道你不怕我去警察局告你強暴?」
「如果你堅持這麼做,我也不會有異議,畢竟錯的人是我。」
驚覺淚水快要奪眶而出時,宓凝心急忙從他懷裡搶過她的皮包,轉身快步奔離他的房間,不想讓他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凝心!」冬熾狩心急地追了過去,當他看見她哭倒在樓梯口時,胸口像是被重擊一般,疼痛泛至四肢百骸。
事情發展至今,真的是他始料未及,如果時間能重來,他不後悔遇見她,也不後侮喜歡上她,他只後悔他無法在發生這件事之前,讓她愛上他,否則今天的局面就會不一樣……
第七章
她只是失去那薄薄的一層膜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的社會,有些女生在國小就失去了這玩意兒了,她還能保存到快三十歲才失去,算很了不起了,她還去介意什麼?
至少你該慶幸,你遇到的對象長得很帥,你最初對他也蠻有好感的,不像有些人,是遇到不三不四的人,或變態的傢伙。
只是……就算冬熾狩長得再怎麼人模人樣、各方面條件再怎麼好,那又如何?他奪走她的清白是事實,這事不能因為他條件好,就能完全抹清,推的一乾二淨,當作沒事的!
那你要他負責嗎?他說他會負責,他會娶她——一想到要踏進禮堂,她就打起冷顫,這個不好。
那,報警處理,讓他從此身敗名裂?在監獄裡度過幾十年?
不……她身體早洗乾淨了,無證無據的,就算她要告他也告不了,再說,她從沒想過要土口他,否則她豈會輕易把證據都洗掉,今天要換做別人對她幹下這等齷齪事,她肯定先痛扁他一頓,再找最好的律師告死他,怎可能放過他!
可,她對冬熾狩並沒這麼做……
為什麼呢?
對啊!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
宓凝心的思緒到此打結成一團,再也想不下去。
她兩眼無神的站在家裡的陽台,雙手手肘靠著鐵欄杆,手掌托著下巴,目光散漫在遠方,毫無焦距。
她已經有一個禮拜沒去她的餐廳了,餐廳的事她都交給副店長,也就是小美處理,更要她們沒重要的事的話,不要來煩她。
她這幾天全身都懶洋洋的,不想動,也沒有活力,更沒精神,就像失去了什麼似的,只想窩在家發呆。
冬熾狩不曉得她家在哪,所以無法找上門,他只好到她的餐廳去找她,知道她不在,小美也不敢貿然對他說出她家地址,因此,這些日子,他和她完全沒見上面。
小美曾打電話跟她說餐廳裡的一些事,順便有提到,冬熾狩每天依然維持早晚都到餐廳裡去找她,不曾間斷,他說,他一定要看見她,否則他不會罷休。
見她?
哼!他說見她就能見到她嗎?他以為她是誰,可以隨他呼來喚去的?
門兒都沒有!
她偏不讓他見,怎樣,看他能拿她怎麼辦,哼哼哼!
就在她想的入神時,她家門鈴突然響起,秀眉蹙了下,不曉得是誰來找她。
不過她一點也不想動,反正外頭的人門鈴按久了,一直沒人去回應,大多會認定主人不在家,自然就會離去,所以她就忍耐一下吧!此時此刻的她,並不適合招呼客人。
只可惜她打錯如意算盤了,來訪的人按了許久的門鈴,仍不肯放棄,彷彿知道主人在家,只是不來開門似的,所以拚命的按按按,非要按到主人來開門才肯收手。
在陽台的宓凝心手搗著耳朵,想躲避門鈴刺耳的鈴聲竄入耳裡,不過想當然爾,一定是失敗的,最後,她終於忍無可忍,悻悻然的進入屋內,走去應門。
當她把門打開,看見站在外頭的人之後,全身如電擊般,完全傻在原地。
「很高興終於見到你了。」冬熾狩一看見她,多日來懸在心頭的擔憂始得落下。
她嘴色張的大大的,因為太過震驚而久久無法恢復。
她怎麼也想不到,冬熾狩竟然會在她家門前出現!
「你瘦了。」冬熾狩利用她發愣的空檔,端詳起她的臉,然後下了定論。
嘴巴倏地合起,防備的武裝迅速穿起,「你來這做什麼?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的?」她像防賊一樣,用小心翼翼且很謹慎的眼光直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