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臉紅紅地直搖頭,又是笑、又要避開梵天專注的眼眸,羞於見到他神采奕奕的面容。
←水靈兒如此模樣,梵天更是笑開了懷,擁住了她,讓她和自己面對著面,欣賞她的嬌容,忍不住也湊嘴過去親親她。
「別住在蘭軒了,搬來寢宮,和朕一起住吧!」梵天邊吻著佳人邊說道。
她柔順地點點頭。「水靈兒任憑皇上作主!只是水靈兒什麼都不懂,好怕違反了禮儀,這點還要請皇上多包涵!」
「朕不愛你太多禮,除非有外人在時,否則私底下,朕准你不用行大禮,也不用那般的拘束!」梵天唇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水靈兒在喪失記憶之後,個性轉變成如未經世事孩子般的天真純潔,雖懂得禮教,但卻沒了世俗生活磨練的經驗,所以也有著初生之犢的勇氣。
因此,水靈兒本身並不懼怕梵天。對於這個人人尊崇的皇上,她也不懂得去特別地巴結討好,她只是憑著自己的心意好惡行事,再加上梵天也從未對她聲嚴厲色過,有的也只是溫柔關懷,水靈兒有時還會將他視為一般的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天子。
有了這些因素,水靈兒是以平常心和梵天相處,兩人關係親密和諧,少去俗世的功名利祿,多了分難見的真心真情。
水靈兒高興地點點頭,「那太好了!水靈兒也討厭那些硬梆梆的規條,那以後水靈兒住在寢宮裡,每次見皇上部需要像今天這麼地慎重嗎?」
「哈哈!」梵天笑著抱緊佳人取笑她:「你只穿件睡衣,又是未施脂粉的,這也叫慎重嗎?」
水靈兒俏皮地吐吐舌笑了,手放在梵天胸前,眨了眨她無邪的大眼睛。「皇上不喜歡看到水靈兒的真面目嗎?那下次水靈兒見皇上時,就盛裝打扮來好了!因為化妝需要花上好長的時間,在如此的情形下,水靈兒總不能教皇上到寢宮外等人家畫好妝再見面吧!所以,水靈兒恐怕就要有違皇上的厚愛,無法住在寢宮裡了!」
她玩笑地回話,但她心中肯定皇上愛看的是現在無偽的她。
梵天就是欣賞水靈兒這般的機智聰慧,他笑開了懷,
水靈兒笑著又閃又躲的。「皇上喜歡,那水靈兒以後就不修邊幅、邋邋遢遢地見皇上好了!」
「還敢貧嘴!這次看朕怎麼教訓你!」梵天不客氣地直接就在她耳頸臉頰上又咬又啃的,逗得水靈兒笑不可抑。
床上的一對男女彼此糾纏著玩了起來,就像是兩個孩子般的笑鬧著、互相逗弄著對方,氣氛既顯得親暱、又開心!
「投降,水靈兒投降了!救命!哈哈……皇上,饒命啊!哈哈……」水靈兒又笑又叫的。無論她怎麼閃都避不開梵天嘴手的連番攻擊,只是弄得自己笑喘連連罷了!在無力反抗下,水靈兒不得已只好出聲投降了!
梵天也是大笑不止,摟著她,兩人是邊笑邊喘著氣。
他看著水靈兒漸停下了笑,抬手為她撥開了落在臉頰上的髮絲,梵天的笑容也變得好溫柔、好深邃。
「水靈兒,有你陪在朕的身旁,朕再也不會感到寂寞了!」言下之意,他在後宮的三千佳麗,都是無法得到他的心了。
水靈兒明白皇上話裡的含意,卻不會沾沾自喜。她只是柔柔一笑,主動地伸手擁住了梵天,用行動去體貼皇上對她的疼愛。
就算是權傾天下的一國之君,卻也是個血肉之軀的男人,他再強壯威武、再冷漠無懼,也會有顆柔軟的心,也是需要有人來疼的!
這樣的感覺,梵天是絕不會說出來,但水靈兒卻能感覺到,只是一味地要求皇上疼惜是不公平的,她也要用真心來回報這份寵愛。
不須多餘的言語,互擁的兩人似乎是心有靈犀!
梵天抱著水靈兒調整個姿勢,讓她能更親密地貼近自己,已經平息的慾火在這些小動作之後似乎又點燃了,梵天的一雙手戀戀地在她身上滑動著。
水靈兒感到了皇上體內的悸動,剛剛褪去的紅潮又回到了她臉上。只是這回她膽子大了許多,她的小手也如法炮製地輕撫上梵天的胸口。
梵天是邪氣一笑,俯下了身子,又是激情的開始了……
而夜,還很長呢!
第六章
「喔喔喔!」雞鳴聲響起,在空幽的山裡迴盪著。
梵天醒了,胸口上所感到的負荷重量讓他微笑著張開眼。他先往自己懷中看去,水靈兒人還在熟睡著,如嬰孩般無邪的睡容蜷伏在他懷裡,梵天安心地笑了,他可不會再讓她從自己身旁悄然離去。
輕輕扶起她的臉蛋,梵天珍愛地輕啄了下她紅潤的小嘴,他還不想吵醒懷中人兒。昨晚真是累壞她了,今早就讓她多睡會。
梵天小心翼翼地將水靈兒移到枕上,輕手輕腳地起床。
他下地站好,隨手先披件衣裳後,走到水晶珠簾前,這才出聲喚著侍從進來。
薛成走入,在行禮後習慣性問起:「皇上,起床了!昨晚睡得可好?」
梵天一臉的笑意就是最好的答案。他點點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才說道:「很好!不過水靈兒還沒醒,別太大聲吵醒了她。交代下去,找兩個勤快機伶點的宮女進來服侍,別輕忽怠慢了!」
「是!」薛成忙應了聲,就要下去辦事。
「等等!」梵天叫住了他,精神飽滿地笑著吩咐:「朕今早想騎馬去溜溜,你讓人準備一下,你也一起去!」
「那早膳呢?」薛成問。
「等回來再和水靈兒一起用膳吧!」梵天臉露笑容。
薛成當然是很高興地忙點頭應答。
梵天心情愉快,讓服侍的太監伺候穿衣,整理儀容。
要走出寢宮之前,他又再次走到床旁探視了下水靈兒,見她還未醒,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後,才笑著離開。
迷迷糊糊之中,水靈兒是被一陣陣悅耳的鈴鐺聲喚醒。她張開眼簾,慵懶地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才慢慢地坐起了身,腦袋還未全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