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不也到御書房去看看皇上呢?水靈兒靈機一動想到,皇上為百姓社稷如此辛苦,她是該在一旁伺候的。
說做就做,水靈兒換上輕便的衣裳,走出寢宮,就往御書房走去。天水宮每隔個不遠處就會掛盞宮燈照明,一盞盞的燈火驅走了黑暗,也將天水宮點綴得別有一番情趣。水靈兒順著長廊走向御書房,在御書房前正巧遇上太監端了燕窩盅要承給皇上用。
「我來就好!」水靈兒上前接下了太監手中的燕窩,緩緩地走入御書房。御書房裡更是燈火通明,房中均以夜明珠仿照明,光芒明亮卻不刺眼;水靈兒是第一次走入御書房,眼兒有些好奇地在四周轉轉看看。
御書房主要是供皇上辦公用,除了厚重的桌椅外,就是放書和文件的櫃子,之間隔著幾盆松柏擺飾,佈置得較為簡潔莊嚴。
薛成見到了她,對水靈兒有禮地彎身點頭一笑。
水靈兒也回薛成一個笑容。薛總管向來很幫她,水靈兒對他很是感激。
梵天坐在偌大的書桌後,正聚精會神地批閱奏章,神情嚴肅認真。
水靈兒不敢出聲吵到皇上,輕輕地將燕窩盅放到書桌上,輕移身子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梵天的惻影。
。眉飛揚,隼鼻如鷹,眼眸如星子、神態不怒而自威,氣勢凌人,威儀天成,將一國天子的風範表露無疑。皇上不俗的相貌,又更襯得他英武得有如天神樣。水靈兒邊看著皇上,邊在心中讚美著。無論何時何地見到皇上,他都令自己感到心折,只站在這靜靜地望著皇上,水靈兒都覺得滿足。
薛成見芙蓉官已立在一旁好一會了,皇上一心都專注在國事上,還未發覺人到來,於是他輕聲地咳了下,想引皇上的注意。
梵天剛批完一份奏折,聽見咳嗽聲,遂抬起臉來。
「咦?水靈兒,你怎麼也在這裡?」梵天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人兒,有些驚訝。
水靈兒巧笑地倚身行禮:「水靈兒掛心皇上,特來御書房想伺候皇上!」
梵天身子靠入龍椅裡,一手將水靈兒人給抱入了懷中,握著她微涼的小手。雖是仲夏,夜晚還是有些涼意,他皺眉地關心問:「為何只穿這一身單薄衣裳就跑來了呢?」不小心就會著涼的!夜也深了,你怎麼還不睡?」
「皇上不在身邊,水靈兒睡不著!」小臉埋入皇上懷中,悶聲回答。
這答案讓梵天輕聲笑了,雙臂摟緊了水靈兒,抬起她的臉,寵愛地啄了下她的殷紅小嘴。「愛黏人的幸伙!朕是國事在忙,你難道也要陪著朕一起熬夜嗎?」
雙手環著梵天的頸項,水靈兒肯定地點著頭。「只要皇上不嫌棄水靈兒是累贅,水靈兒願意陪皇上做任何事,再辛苦,水靈兒也不怕!」
梵天搖搖頭取笑她。「你不是累贅,但是朕擔心你撐不到一會,就猛打瞌睡想睡覺了,到時朕不是又要送你回寢宮休息嗎?」
水靈兒馬上煞有其事樣地舉起一隻手發誓:「水靈兒保證絕對不會麻煩到皇上的,皇上就留水靈兒下來嘛,好不好?」她撒嬌地要求著。
水靈兒一撒嬌,梵天就無法不答應她的要求,也捨不得讓她失望,只好笑著點點頭。「既然你還不想休息,就留下來吧!」
「謝謝皇上!」水靈兒笑得好開心,就忙想從皇上的懷裡起身。
梵天沒讓她離開,摟著她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皇上!」水靈兒疑惑叫著。她不起身,坐在皇上的腿上,皇上又要如何辦事呢?
梵天揉揉她的頭髮。「你就這樣陪朕好了,別起身了!」一方面他喜歡抱著水靈兒,另一方面,他也不忍讓水靈兒真的呆立在一旁伺候他。
水靈兒柔媚一笑,為皇上取起桌上的奏折,翻開在皇上眼前。「皇上,請閱目!」
梵天摟著人,笑笑地瀏覽著水靈兒手中的奏章。其實夜深了,他也該要休息了!梵天他只是不願掃水靈兒的興,才由著她半正經、半玩笑地伺候自己批奏章。
水靈兒手上的奏章是守衛南方邊關的將領傳來的軍事報告,邊關外的蠻族今年收成不好,糧食短缺了許多,所以內部有些蠢動不安,和我國也有些小紛擾,但大抵上來說,還算是安分,因此上奏章請示皇上應對之法。
梵天看了,沉思想了下。水靈兒已為皇上將硃砂筆準備好了,把奏折攤開,好讓皇上寫下旨諭。
梵天有意要考考水靈兒的聰明,笑著詢問她:「這奏章若給水靈兒批閱,你要如何回覆呢?」
「水靈兒只是一介小女子,軍國大事怎能插得上意見呢?」水靈兒慧黠地推拒掉,國家政務不是她所能插手的。
梵天不在意地一笑。「朕只想聽聽你的意見罷了+你的想法說出來沒關係,朕只當個參考。」
「真要水靈兒表示?」
梵天微笑地點點頭。
皇上既是這麼想,她再堅持不說就太矯情了,低頭想了下才回答:「以水靈兒之見,皇上何不用糧食救濟那些蠻族之人呢?一來可以彰顯皇上的大德,二來也可以表明我國的繁榮強盛啊!施以恩惠收服他們的心,才能讓他們真正心悅臣服於我朝之下,這也可以為我國免去一個外患大敵啊!」
梵天眼裡滿是讚許之意,他明白以水靈兒的慧敏,她一定會有獨到見解的,只是想不到她的想法不但和自己完全吻合,而且還設想周到,令他感到意外。
「這些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看書得到的想法呢?」梵天有些疑問。若沒接受過類似的知識教育,有專人為她授課,一個女孩家絕不會明白這些治國道理。
水靈兒搖了搖頭回答:「這水靈兒也不清楚,只是腦裡有這樣的想法就直說了,或許水靈兒以前曾念過這方面的書吧!在失去記憶之後,許多事只能憑直覺;若要真正問原因,水靈兒自己也找不出答案來。」她的臉色也由欣喜轉為黯然,只要一提起自己喪失記憶的事,她的心情就不由自主低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