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兩人口角,花父怕對方握緊的拳頭出手拆了女兒養不胖的身子,他這才出聲打斷對話。
歐陽承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見花仙兒緊張不安的緊拉著被單,原來她不敢讓父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的事。
「伯父,我姓歐陽,單名承,初次見面,您跟伯母不用麻煩,等一下我直接帶仙兒出院回家休息。」
「歐陽先生,這怎麼好意思,剛才醫生已經准許她出院,等一下辦好出院手續就可以離開,我想仙兒還是跟我們回家。」
花母好不容易才擦乾眼淚,母性光輝要她像母雞般地護著她的小雞,免得被對方給生吞了。瞧他長得帥氣挺拔沒錯,但那一身黑的模樣及兇惡的表情像是她家仙兒欠他什麼似的,她怎麼看就怎麼不對勁,女兒是她從小寶貝到大的,哪容得別人欺負?
歐陽承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
她只要一離開他的視線範圍,難保不會又出什麼紕漏,這一次歐陽承得到教訓,不管怎麼說,都要花仙兒待在自已身邊。
不行?他跟人家父母說不行,花家二老捺不住性子,「歐陽先生,你想怎麼樣?」哪有人反對人家父母帶女兒回家的,女兒是他們生的,還沒出閣的大閨女,他憑什麼跟他們搶。
「伯父、伯母,我跟仙兒……」
花仙兒忙打斷歐陽承的話:「爸媽,等一下出院我就回我住的地方休息,醫生不是也說我沒事,你們不要想太多。」
她怕歐陽承公開兩人的事。
歐陽承睨了花仙兒一眼,不再開口說話,看她要怎麼說服自家父母,不管怎麼樣,今晚他非帶走她不可。
「那怎麼可以!」兩個老人家哪是那麼好打發的,馬上反對。
「爸媽……」理性談不攏,那就撒嬌好了。
「媽,不要啦,我真的沒事,等這個學期結束,我一定辭職回家好不好?」不管怎麼說,先安撫眼前的父母才是重點,等下學期開始後,她再先斬後奏。
「那你回家就要乖乖相親?」
花仙兒偷偷看了眼歐陽承,不難發現他臉色更加難看,好像她說服了父母卻忘了他的感受。
「嗯。」
她等著歐陽承說分手,他也說要談一談,那也好,等談完她也該離開了,回家好像是最後的選擇。
這回她不敢再看歐陽承,只知他跟父親一同去幫她辦出院。
兩人一離開,花母馬上大刑逼供:「仙兒,你跟那個人是不是怎麼樣了?」
這年頭肯負責的男人不多,她雖是不欣賞對方的強硬態度,不過男人霸道點也好,起碼能保護自己的女人。
「媽,你不要多想啦!」
花仙兒打死不招。除了擁吻後與他對她的愛撫外,與他之間的那道防線早在新婚夜就已突破,可是她卻連回吻他都不敢。
「真的?」花母不怎麼相信。
花仙兒笑笑不回應,裝傻應該可以過關。
撫了撫女兒的頭髮,「媽看他人還不錯,相貌堂堂,是個可以依靠的對象。」
「媽!」
「都過二十五了,我在你這年紀早生下你大哥。」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母親是望族之後,自小養尊處優,直至嫁給父親還是好命,從沒吃過一丁點苦。
「哼!哪裡不一樣,女人最終都要走進家庭,你不會真要我跟你爸養你一輩子吧。」
如果歐陽承真跟她分手,她心裡明白,自己很難再接受另一個男人,早有獨身的打算。
她離家這一年多來,她的房間總是一塵不染,花仙兒知道父母疼愛她的心有多濃。
從一開始他們就反對她離家,不過路是她選的,她願意承擔,起碼讓她遇見他。
這出色的男人成為她的丈夫,雖然兩人的交集不多,情感不深不濃,對她而言,已經足夠。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經理、經理!」泊車小弟又衝進酒店。上官宇陽剛與某位大哥話完家常,回過頭不帶好氣的看著眼前跑得氣喘如牛的人。
「這回又是什麼事?」
歐陽承為了女人丟下工作已是全酒店之恥,上官宇陽不以為今晚還有什麼事好大驚小怪的。
「副總他……」
「我知道他跑了,為了女人跑了。」上官宇陽冷睨泊車小弟,打算回去休息室。
「不是,是副總他又回來了。」這回泊車小弟一口氣將話說完。
上官宇陽抬起左手看了眼表,不到四點,這麼快就回來,難不成談不攏,破局了?
「他人呢?」
「他剛進休息室。」泊車小弟報告。
「回來就好,你那麼慌張,像是半夜活見鬼。」上官宇陽上下打量泊車小弟,雙手盤胸的訓人。
「可是……」
他才轉身邁出第一步,泊車小弟又有意見。
「還有什麼可是的?」
「副總還帶一個女的回來?」
「一個女的?」
歐陽承做事向來有原則,強擄女人不是他的風格。
「嗯,一個好醜的女人!」
這才是重大新聞,誰都不敢相信,堂堂英挺俊帥的酒店副總會抱著一個兩頰紅腫的醜女人進酒店,而且一點都不避諱被人瞧見。
「醜女人?」
印象中歐陽承的另一半雖稱不上美女,但跟丑還沾不上邊,這是怎麼回事?
「經理,你要去哪裡?」
「去會會你說的醜女人。」事情似乎有些變調,上官宇陽快步走向副總專用休息室。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十分鐘後,上官宇陽不得不承認泊車小弟的話。
那個女人確實不好看,紅腫的兩頰像被人痛打過,正閉上眼沉沉的睡去,而歐陽承則是小心翼翼的為她拉好被子。
上官宇陽從不知他也有如此居家的一面,真該拿照相機把他此時的醜態照下來公諸於世,讓那些迷戀他成癡的美女們別再妄想浪子回頭。
「不會是你動手的吧?」
歐陽承賞了他一枚惡狠狠的白眼,傾身在花仙兒的額上印個吻,起身步出他的休息室,輕輕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