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花母第一個反對。
「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仙兒談過再跟你們坦白,也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們當初沒有稟明的原因。」不管他與花仙兒再怎麼隱瞞,還是要面對他們已結婚的事實。
「她在樓上房間睡覺,你上樓左轉第二間。」花父指點他。
花父還算是明智之人,歐陽承慶幸有這樣的好丈人,否則他的劫難該不只如此。
「老公,你就這麼輕易讓他去看仙兒?」花母還是氣不過,而歐陽承早已快步上樓尋人去了。
「女兒好不容易愛上個人,難不成你真打算看她失戀痛苦?」
「下一個男人未必不好啊!」
「你女兒天生死心眼,愛這個男人愛得難分難捨,你還看不出來嗎?」花父一個鐘頭前回家,看見女兒一雙眼又紅又腫,肯定是哭了,他想了想才會撥這通電話給歐陽承,給雙方一個台階退一步。
「這我當然看得出來,女兒是我生的,那還用你說。」就是因為這樣花母才不平,分明是便宜了那傢伙。
「剛好他也愛咱們家仙兒,配成一對正好。」
「老公,你也看出來了?」
花母走近老公,窩在他身邊喜孜孜的笑著,「我看他分明是愛咱們家仙兒多一點。」
「只要相愛就好,管他愛多或愛少。」
「當然要管,被愛比愛人好,我希望女兒幸福,自然要找個愛她的人疼她。」
想到歐陽承一接獲電話便馬上趕來,這讓花家夫婦明白他對花仙兒的愛著實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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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冬天總是降臨得特別早,六點才過,外頭已是昏黑一片。房問裡點了盞昏黃小燈,歐陽承走上前低頭俯視閉眼入睡的花仙兒。
終於找到人了!
歐陽承專注的盯著睡夢中的她,忍不住憶起今天早上當自己發現她失蹤時的情景,那時心裡閃過的強烈窒息感,壓得他喘不過氣,找了又找還是尋不到她的人時,他險些崩潰,怕她已走出自己的生命。
他坐在床邊細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開始在乎她,對她的存在、她的一切,他在意的程度連他自己都難以想像,望著此時臉頰還帶些紅腫瘀青的她,歐陽承心疼的伸手再撫了撫,想為她消去疼痛。
因為他的碰觸,床上的花仙兒輕輕挪動棉被裡的身子往歐陽承靠去,這樣小小的依賴動作教他感到窩心,寵溺的低頭在她唇上印個吻。
歐陽承原只想淺嘗即止,並沒有要吵醒睡夢中的她,可花仙兒還是醒了。
睜開迷惑的雙眼,嗅著熟悉的味道,她以為自己在作夢,因為歐陽承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她正在父母家,而他正在外頭跟別的女人享樂。
本是露出的笑意緩緩收起,抿了唇又想哭了。
「仙兒?」一見她皺眉,歐陽承輕哄著她。
她聽到歐陽承的聲音,可能嗎?
這一次花仙兒用力張大眼睛,一個清晰的人影在她眼前,正是歐陽承。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盼了他一天,哭了一個下午,此時她心頭帶氣的轉頭不理人。
「你哭了?」
紅通通的眼睛腫得像金魚眼,歐陽承心疼的低頭各印個吻。
「今天早上為什麼要離開?」
在安撫她的小性子前,歐陽承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清楚,她到底為什麼要離開?
「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哪裡正合我意?」
「你丟下我去找別的女人,」嗚咽一聲,花仙兒又想哭了。
以前那個堅強的她好像在昨晚消失不見,花仙兒從不知自己這麼愛哭,也這麼能哭,都哭了一個下午還有眼淚可以擠得出來。
「你吃醋?」 原來是吃醋啊! 歐陽承心裡的不安終於去了一半,和衣躺上床,將她摟進懷裡。
「不愛我跟別的女人接近?」
還以為花仙兒根本就沒感覺,連他身上有女人的口紅印她都視而不見,歐陽承想到就氣悶。
花仙兒別過頭,「我才沒有!」
「沒有嗎?」
摟著她軟香的身子,歐陽承低下頭,兩人的唇辦只離一寸遠,花仙兒被困在他的男性氣息之中。
她就是吃醋,而且是一缸超大壇的醋,酸得她又流淚又傷心。
這全是他害的,想到這裡,花仙兒掄拳在他胸前槌著,力道雖是不痛不癢,卻也發洩了她心裡的委屈。
「我是個已婚男人了,仙兒。」這算是解釋嗎?
她抽抽鼻子,「你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
歐陽承太陽穴抽動、青筋爆凸,低聲哄著她:「是誰跟你說我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
花仙兒抿嘴,盯著他好看又出色的五官,難怪女人都愛,她看得都心動。
「酒店裡的人。」
該死!歐陽承低咒。
他保證今天晚上回酒店一定要那些人好看,不努力工作就算了,還在他背後嚼舌根。
「那是工作。」
這是什麼話,為了工作他可以犧牲色相陪女人打得火熱?那她跟別的男同事說說話、跟學生親近他就大吃飛醋,一點都不公平!
「那以後我也要學你,我要跟別人一起打得火熱。」
「你敢!」
慍意上臉色,歐陽承怒火直線上升,因為她的那句話。
「你就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沒有跟任何女人打得火熱,我只是去陪她談事,我不會讓我老婆以外的女人碰我,懂嗎?」
平日神經特粗,不見她反應的事,今天飛醋一吃竟是如此激烈,歐陽承再壓下怒火。
「你真的沒有跟她打得火熱?」
花仙兒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他臉上輕繪,這才發現歐陽承那張俊臉竟然帶傷掛綵,心疼之色在眼裡逸出。
「傻瓜。」
他找那女的目的就是要她吃醋,況且一個男人一夜求歡兩次被拒,男性尊嚴全然掃地,他是不平啊!
「那你……」花仙兒臉紅的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我怎麼樣?」
「你想不想……」她害羞得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