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兒應該跟仙女般迷人才取名仙兒,沒想到卻長得平凡到激不起男人回頭多看她一眼,花母為此不知哭濕幾個枕頭。
「媽!」花仙兒抗議的喊。
太過分了,擺明說她醜嘛。
「是你自己要問的,媽只是實話實說。」
花母安撫女兒的不平,「但話又說回來,美有什麼用,紅顏薄命啊!你看電視不都這樣演?」
唉,女主角還是病死了。
好端端的一堆女人來跟她搶男人,被搶了男人又要被人欺負,最後還沒能好結果的病死。
還好她女兒長相一般,沒有這等戲劇人生,而且還有個帥得離譜的老公,這樣就夠了,誰說一定要美女才有機會嫁得好,她女兒長得普普通通還不是拐了一個好老公。
「那是電視,又不是真實人生。」
「傻女兒,有這樣的戲就有這樣的人生。」
花母為女主角掬淚,直到最後片尾曲結束,她才再開口:「你沒事幹嘛問媽你好不好看的問題?」
長得平凡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女兒卻是第一次這麼認真。
「媽,以你的眼光,歐陽好不好看?」
花母一想到女婿便笑得好不得意,恨不得敲鑼打鼓告知左鄰右舍。
「他那模樣何止好看,我看只要是女人見了全都巴不得倒貼上去,這種男人連媽見了都心動。」
那氣魄,哪個女人不動心啊!好男人不用說太多甜言蜜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深情即已暗藏其中。
她這個女婿不是她自誇,確實是難得。
經母親這麼一說,花仙兒暗自思忖:是啊,他真的很好看,花仙兒不得不抿嘴承認。
「他從來沒有提過我的長相不好看。」剛剛愛她時,他的手只有溫柔的摸她的臉頰,提醒她再去看醫生。
「誰?」
花母的視線再次轉回電視機。
「歐陽啊,從昨天到今天下午都沒有提起我臉很醜的事。」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就獨獨他隻字不提,跟往常一樣。
花母終於明白女兒擔心的事,「你要他問?」
花仙兒想點頭又想搖頭,只是想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連你都說丑,那肯定是很醜了,他卻提都不提。」
這不是很怪嗎?除非他眼睛有問題,那麼明顯的兩團紅腫及瘀青在他眼前,他競能視而不見。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花母斜睨自家女兒。
「我怕他也說丑。」
「覺得丑他就不會娶你了,傻女兒。」
都跟人家結婚一年多了,連男人的心思都捉不定,還好意思問這種傻問題。
「所以我才好奇啊!」
「自己去問他,媽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回答不了你的問題。」花母一見九點多了,準備上樓洗澡去。
「還有,你跟他的婚禮要重新舉辦,等哪天他有空,兩家人一起談談,你可是花家大小姐,婚禮沒有盛大也要隆重。」她那幾件壓箱寶可是等著示人吶!
「好啦!」
這一點花仙兒沒話說,當年先斬此時才後奏,她爸媽沒責備她就算她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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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中午,花仙兒坐在歐陽家客廳,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及打量,歐陽承則是一副隨意自在,完全不能理解她此時心裡的緊張。
她長得很嬌小,高大的二哥幾乎有她的兩倍,見了本人,歐陽依依已經喜歡上這位未來的二嫂了。
歐陽帖則是很難將目光由她那兩團紅腫瘀青栘開,真的太醒目了。
歐陽起則是因公出差不在家,錯過今天的會面。
花仙兒伸手想要遮掩臉上的傷,歐陽母見她不自在的低頭,心疼不已的責備兒子對她的疏忽。
「臉上的傷還痛嗎?」
花仙兒抬頭,臉上蕩起一抹花朵般的笑容,「不痛了。」她緊張的拉著歐陽承的手,手心握著手心給她安全感。
歐陽父對未來媳婦的單純乖巧很滿意,見她臉上的傷也一併用眼神責難兒子。
若是他好好照顧人家,她哪會受這種苦!
十分鐘後,歐陽承決定了,「她受傷前跟受傷後長相差不多,所以你們不要有太多幻想。」
「歐陽!」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花仙兒嘟嘴不服的想要扯開自己的手。
「二哥,你是說她的臉本來就這麼『澎皮』?」歐陽帖難以想像,上次照片看上去,明明就是瓜子臉啊。
「你再說一次?」
歐陽承拿起煙盒丟向小弟,要他說話小心一點,他不允許任何人取笑他老婆,一個字都不行。
「呃……」
她好像該說些什麼,又找不到話說,人家不過就是開個玩笑,比起其他人的指指點點,他弟算很客氣了,他有必要這麼正經嚴肅嗎?
「仙兒,你們是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在一起一年多了,懷孕生子不無可能,歐陽母懷著希望問著,她等著抱孫都等得要滿頭白髮了。
「沒有……我們沒有……」花仙兒緊張的搖頭。
歐陽承沉聲說:「媽,你兒子一直都有避孕,所以你的希望又落空了。」
花仙兒經他這麼一提才想起,昨晚在她家好像沒有避孕……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敢想像是不是真的有寶寶在裡頭,一直都忘了結婚有丈夫後生子是多麼自然的事。
「是嗎?」
歐陽承當然明白她想起昨晚的疏失,卻故意不去點破,若是有了孩子,也好。
歐陽母淺笑輕問:「仙兒,你真的決定跟咱們家老二在一起?」
這個問題是要她回答是或不是呢?
歐陽承也等著她的答案。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花仙兒羞怯的回答。
以前她總是等著他提分手,天天等,現在她不等分手,她等相守。
歐陽承扯了扯嘴唇,揚唇含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歐陽承有多在意她。
「可是我二哥風流成性,愛招蜂引蝶。」歐陽帖瞟了一眼歐陽承。
好像真的有很多女人喜歡他,花仙兒喪氣的接不下話。
她的沉默引來歐陽承的不滿,輕捏她的手心,惹得她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