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承冷哼,「不准打探她的事。」
「我以為你這輩子不打算與任何女人有交集。」女子有些感慨,曾經她以為自己會是那個受他呵護的人,結果她卻只是擦身而過。
「我跟她不同。」
「是很不同,我還是頭一次聽見你要陪女人上街買衣服。」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他的嫉妒心大作,見不得其他男人盯著他的女人猛瞧。
「哼!」看著女子眸裡打趣的光芒,他不自在的低哼。
那女子還想多說什麼,身後拉門被拉開,她打住接下來的話,和歐陽承一併將目光投向門口。
「老師,是這裡嗎?」
明明出去的是一個人,怎麼回來的卻是一票人,而且還清一色全是十七、八歲的小男生,這是什麼情形?
歐陽承不動聲色的盯著花仙兒,美麗女子也等著接下來的戲。
一個細小的聲音出來解釋:「他們是我的學生。」這算是給他的交代。
哦!女子點點頭,原來他的女人是個老師,嘖嘖嘖,不簡單。
「老師,我們可以進去嗎?」那群年輕小夥子話才問完,也不等花仙兒回答就步入包廂,數一數竟然有十人。
「呃,好……」
花仙兒看著歐陽承,明白他又生氣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步入包廂,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不動聲色的飲著熱茶。
「我先下去看看你們的晚餐準備得如何了。」
其實女子一點都不想走,她想看看妒夫發火的壯觀場景,卻被歐陽承一雙厲眸瞪得不得不走人。
一名小男生指著歐陽承,「老師,他是誰?」
「也不過是個老男人而已嘛!」
「他……」花仙兒想要反駁,接到歐陽承一記白眼後立刻噤口不敢多話,由得那群學生繼續嬉鬧。
「老師,下禮拜一的小考可不可以延後一天?我們都沒有準備。」星期五的夜晚該是歡樂夜,學生依舊擔心接下來的小考。
花仙兒堅決的搖頭,「不行。」
「老師,那小考結束後,你陪我們去KTV唱歌好不好?」
「唱完歌再去夜遊。」
「不然我們可以去北投洗溫泉,乾脆來個班級聯誼活動,全班一起去好了。」
十個年輕小夥子一人一句,包廂裡熱鬧滾滾。
花仙兒笑看她的學生,只有一個人,從頭到尾鐵青著臉色悶不作聲。
「老師,好啦,答應我們一起去。」有個男生大膽的上前跪坐在她面前,拉過她的手,一臉殷切期盼。
「呃……」
去哪裡?
他們剛才說了那麼多的地方,花仙兒還一頭霧水,怎麼答應呢?她此時只注意某個人的眼角已在抽搐,很怕他發火走人。
「老師,你今天穿得很正喔,身材火辣辣,以後你每天都這麼穿,我保證全班上課都乖得跟貓一樣,靜悄悄。」一個男生說完,全部人都附和地笑著。
「老師,你不要把頭髮盤上去,我喜歡你長髮垂背的飄逸,很美哦!」有人動手要抽取她的髮夾。
啪!有人發火了。
歐陽承火大的將手中的茶杯憤恨的重置於桌上,發出沉沉的敲擊聲。
包廂裡頓時安靜無聲,那十個年輕小夥子全將目光焦點集中在歐陽承身上,
「老師,他到底是誰啊?」
有個人還不怕死的靠向她耳邊,惹來歐陽承一記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嚇得那人連忙閃身退開。
「他……」
「這位叔叔,你跟我們老師是什麼關係?」奇怪了,他們跟老師撒嬌關這人什麼事,他火大什麼勁啊?
「對啊!老師,這種老男人不要理他,去我們的包廂,等一下我們送你回家。」
「老師,我們會保護你,不要怕。」
這幾個年輕小夥子不怕死的繼續在太歲頭上動土,花仙兒則是心驚不已的勸說著:「你們先回去,好不好?」
小男生搖搖頭,「不行,我們怎麼可以丟下老師跟這種男人在一起,他太危險了。」
「老師,跟我們走啦。」
歐陽承見那些小男生拉著她的手,根本無視他的存在,倏地站起身。
他這舉動嚇得花仙兒以為他要拂袖而去,緊張得看著他。
「歐陽!」
沒想到他不是要走,而是打算趕人。
拉門一開,侍者已在外頭候著,那是他們今晚的晚餐,一見拉門大開,侍者嚇得退後一步,不敢進入包廂。
「全給我滾出去!」妒夫發火了。
「老師,他凶我們。」一個清秀小男生皺著眉告狀。
「他到底是誰啊?」
「以為自己好看就這麼囂張,也不想想我們老師可是校內一朵花。」
「老師,不要理他,跟我們走,今天晚上我們去狂歡。」
歐陽承一見那幾個小子不肯走人,還硬拉著花仙兒,火氣已到爆發極限。
「仙兒,叫他們走,」
從來不知道她在學校如此受歡迎,她的平凡似乎只是他的以為,這些小夥子對她獻的慇勤全是真心,看來她很得這些小男生的心。
「喂,你不要凶我們老師,她膽子很小,禁不起嚇的。」
「是男人就衝著我們來,別拿老師出氣。」血氣方剛的少年嗆聲。 大男孩拍著胸脯,「老師,別怕,一切有我們在。」 花仙兒哭笑不得,「你們先回包廂,有事去學校再說好不好?」
「老師,你不要我們了?」 小男生大行苦肉計,歐陽承眼皮抽動,拳頭緊握,恨不得給他們一人一拳。
「老師當然要你們,別難過。」單純如她,馬上安慰著學生,這又犯了歐陽承的大忌,在他面前與其他男人親近。
「那你就走人啦,這種男人街上一挑就一堆,少他不少,多他嫌煩。」
「不行,老師要陪他。」兩人好不容易才相約碰面,她難得見他以解相思苦,怎麼可以走人呢。
「陪他?」
十個小夥子終於正眼瞧了瞧歐陽承,評頭論足地仔細打量一番。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那樣子像是黑社會老大?」不怒自威的氣勢,冷硬臉龐寫著鐵青,一身筆挺黑衣,挺嚇人的。
大夥兒點點頭,「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