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快速的整裝動作教歐陽承傻眼又氣結。
「老師!」
天啊!是她的學生,他們要走了嗎?
花仙兒連忙跳離開歐陽承的腿上,並且動手為他穿上襯衫,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全速湮滅證據。
「等一下。」花仙兒邊應聲邊伸手掃歐陽承的襯衫扣子,還得拍開他亂來的毛手毛腳。
最後還是被歐陽承得逞的在她頸問印個紅印,只是她本人並沒有發覺,歐陽承這才得意的笑著由她。
「都是你啦!」
花仙兒輕拍他胸膛怪罪他,只有在這時,她才會少去一些端正及拘束,自然慌張得像個小女孩,歐陽承就是被這樣清新的她吸引,更想探索發掘被她隱藏在心裡的其他面貌。
花仙兒催促道:「你快點把衣服穿好。」
「你不幫我?」
外頭那幾個小子還不放棄的直拍拉門,歐陽承有股衝動,想拿外頭擺飾的武士刀痛宰他們。
「歐陽!」
她要怎麼幫他把衣服扎進長褲裡?她從沒有做過這種事,而且她的學生還在外頭,他根本是故意的。
「好,我自己來。」
見她氣得都要跺腳了,歐陽承溫柔的笑了,將她撒嬌要性子的模樣盡收眼底、收在心裡,難怪他開不了口說分手。
「你快點啦!」
「你要不要把頭發放下?」他好心提醒。
小女人不聽他的勸,「不行!」以為她這麼容易上當,若是被學生看到她放下長髮,那他們一定會想歪的。
歐陽承只有聳肩不再開口,等著看她被學生們圍剿。
「老師,你不開門嗎?」
花仙兒再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無問題,確定一切無誤,再回頭要歐陽承動作快點,這才拉開拉門的鎖。
門一開,她那幾個正值青春的活潑學生全在外頭。
「老師,你好慢。」
「呃……」她找不出話回答,支支吾吾的,只能搖搖頭。
「老師,你臉好紅,是不是偷喝酒了?」
「老師沒有喝酒。」 喝酒的是她身後那個人,她偷朝身後瞥了一眼,看著側坐朝門的歐陽承繼續喝酒,不時夾桌上的菜放到嘴裡咀嚼。 她這才吁了口氣,沒有被學生們發現兩人差點做了限制級的事。 同學們笑著報告:「老師,我們要走了。」 已經八點半了,他們是該回家了。
「好,回去時小心一點。」 她笑容可掬,師長的關懷全在她的淺笑裡。 「咦?」有人出聲並抽氣。 「老師!」第二個人高揚音調。 花仙兒不解的愣在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他們全一副她做壞事的表情瞧著她,明明她身上服裝整齊,歐陽承也安然坐在位子上吃晚餐,那是哪裡出問題了?
「原來如此!」
她那群活寶學生心下恍然,一雙雙怨眼直射向歐陽承。
「你們……怎麼了?」
「老師,你跟他……」小男生哀怨的看著她。
花仙兒張大眼,「呃?」她跟他?很正常啊。
順著他們的視線而去,看到歐陽承正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她看得入迷也回以甜笑。
「你們做壞事!」
花仙兒心下一驚,「沒有,老師沒有……」
「你這裡有草莓,是他種的!」
什麼?草莓?
花仙兒伸手採向頸側,因為長髮盤起,紅印自然落人別人眼中,這教她百口莫辯。
「歐陽!」花仙兒氣惱的低叫。
「我剛就叫你別把頭髮盤起,你偏不聽。」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老師,他到底是誰啊?」那群學生一見心愛的老師被人種草莓,心裡忿忿不平的直要老師給個交代。
「他……呃……」
「他是老師的男朋友?」
男朋友,是嗎?好像不只是這樣……
「不是……他……」她要怎麼解釋呢?
花仙兒不敢跟人說她與他的關係,因為她怕有一天他們會分開,鴕鳥的心態使她不想去解釋,只好看著那個置她於不顧的男人。
「難道他是老師的地下情夫?」
那些學生看她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直往壞的方向想去。
「老師,你養男人噢?」
「沒有,老師不會去養男人。」
她哪有那個閒錢,況且她是有老公的人,去養男人,她伯歐陽承不會放她甘休。
一群大男生齊聲逼問:「那他是誰?」
「他……」
「我是你們老師的老公。」歐陽承開口說出實情,免得這些小子繼續亂想。
「什麼?你是師丈!」
他們大受打擊的問:「老師,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去年你身份證上的配偶欄明明是空白的,怎麼今年就結婚了?」學生們心碎一地,難以置信,飽含怨對的目光再次射向包廂裡自稱師丈的那個男人。
「老師,他那麼老,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我……」
歐陽承眼角抽動。
「他看起來比黑社會更黑社會,一看就知道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老師,你跟他離婚算了。」
「我……」
花仙兒頭皮發麻的看向歐陽承。
現在他連唇角都開始抽搐。
「對啊!老師你快跟我們走,別被他給污染了。」
「我……」她實在招架不了這些學生們。
小男生們眼中疑似出身黑社會的歐陽承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帶著怒意朝他們走來,臉色由青轉黑,像要砍人。
「老師,他來了!」
什麼?
突然,她的腰被人重重摟住,緊得她幾乎不能呼吸,花仙兒這才明白那個他指的是歐陽承。 原來他良心發現來解救她了。
「馬上給我滾!」
拉門被關上,並且牢牢上鎖,門外那些學生已來不及搶救他們的老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已經九點了,該是回家的時間,他們的約會通常不會超過十點。
他還在生氣?歐陽承自關上拉門後,便不言不語的喝酒吃東西,不跟她開口說話,也不理她的小媳婦樣。
到頭來變成是她的錯,明明是他惡意在她身上種下草莓,還跟她的學生提兩人結婚的事,她沒有問他為什麼,他卻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