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完全不打算採取行動,那也是我家的事,用得著你這樣瞎操心嗎?」
「那怎麼行!」張士哲忍不住大吼,但對上華書鴻的利眼後馬上畏縮。
「不是啦。」他掏出手帕拭汗,降低了音量再度開口:「你之前明明親口說對馨儀小姐誓在必得,而且絕對不會輸給孫子虹那傢伙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再者,夏馨儀可不是華書鴻可以不採取行動的對象,那是他老婆、他老婆耶!
「既然知道我對她有誓在必得的決心,你湊什麼熱鬧?」華書鴻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追女人還用得著他出主意嗎?
「不是的,我只是想表達我的支持。」張士哲擦著冒出來的冷汗,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
「而且我怕拖久了會夜長夢多,臨時生變。」
這是他長久以來的憂心,畢竟侯琬羽會做出什麼事,誰也猜不到。
「你最近是吃飽太閒了吧,老愛管我的事。」華書鴻真的受夠了,張士哲的改變讓他真的很頭大。
「你以為我愛管啊!」張士哲忍不住的大聲嚷嚷。天知道他情願什麼也不知道的置身事外,免得天天擔心受怕,不時還要接受華書鴻的斥責跟侯琬羽沒良心的威脅。
「如果你不愛管就別再插手。」華書鴻很認真的強調。他不希望有一個公私不分的屬下,更討厭別人暗地裡安排他的社交生活。
「好啦!可是我有件事要先說。」張士哲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他沒忘記自己還有一個任務。
「什麼事?」華書鴻見他答應,語氣也較為溫和。
「這個。」張士哲獻寶似的由公事夾中拿出一張邀請卡。
「這是坎翠珠寶今年度春季新品展覽會的邀請函。」
華書鴻揚了揚眉,不明白他突然拿出這張邀請卡有什麼用意,他今年並沒有要參加的打算。
看他不明白,張士哲直接把邀請卡塞到他手上,對他解釋道:「我跟你說,一星期後是馨儀小姐的生日,你先邀請她參加這次的展覽會,如果她有中意的,你當場訂下來送給她當生日禮物,想必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張士哲……」華書鴻看著他一臉如夢似醉的模樣,突然間覺得自己根本下認識眼前這個人。
他那個老古板的特助是上哪兒去了?
「好啦,我知道你不愛我管,可這是個大好機會耶!」張士哲不斷的慫恿他。
「你說這個計畫是不是很完美?你等等就先送東花過去,再來電話邀約,到那天再仔細看看她喜歡哪個款式,然後偷偷訂下來,等到她生日時再給她一個驚喜,她一定馬上是你的人。」
「士哲。」華書鴻很無奈的喚道。
「直到今天,我才發覺原來你想像力這麼棒,以往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看他說得那樣起勁,華書鴻真是無言以對。
「還好啦,這不算什麼。」張士哲很謙遜的表示,不過倒是不掩他對此事的熱心。
「你覺得怎麼樣,你說句好的話,我馬上就打電話去訂花。」
華書鴻看著陌生的他,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不用忙了。」華書鴻拿起桌上的邀請卡,稍微的瞄了一眼。
「你去做正事,這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可是……」張士哲張口欲言,卻教他瞪了回來。
「好吧。」他勉強的同意。
「可是你要記得,展覽會在大後天,馨儀小姐的生日則是下星期,你要記好,忘記的話一定要再來問我。」
「士哲,我比較想聽點公事,你覺得呢?」華書鴻扯動嘴角,給了他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冰冷笑容。
「呃……」張士哲這才驚覺自己太過忘形了。
「好,我同意,我很同意,所以你別再這樣看著我了。」
張士哲一歎,很認分的轉身。
「我只是想幫忙罷了。」
「不用了。」華書鴻想也不想的拒絕。
他開始比較以前一聽到他要包養情婦就扳著臉的張士哲,跟現在一頭熱、活像皮條客的張士哲,自己究竟比較能夠忍受哪一個。
真是的,他也反常得太過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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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時分,一身粉嫩春裝的夏馨儀走進侯琬羽的辦公室。
「你來啦!」侯琬羽也不意外,唇畔帶著笑。
「本來昨晚就要打電話問你有沒有出什麼紕漏,可是看你半夜都還沒回到住所,那肯定是成了。」看到夏馨儀的瞼頰飛紅,侯琬羽搖搖頭,起身拉著她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你這臉紅的毛病真是要命,怎麼訓練就是改不掉。」侯琬羽先是一歎,才接續先前的話題說:「怎麼,你們昨晚談得怎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跟他直說了。」夏馨儀把兩人昨天的談話內容大約的對侯琬羽說。
她頭垂得低低的,覺得很對不起侯琬羽,明明赴約前她有再三交代,偏偏自己一見到華書鴻,就什麼話也不會說。
「情況一開始還好好的,怎麼到後來就完全走樣了?」侯琬羽沒露出責備的神情,她心裡早就猜到雖然已經全盤模擬了,可是夏馨儀能不能照著劇本演還不一定,別說她會怯場,加上華書鴻的反應,也有可能打亂整盤棋,所以沒什麼好意外的,起碼開場是對的,結局也是她們想要的,那就OK了。
「對不起……」夏馨儀訥訥的道歉。
「我沒生氣。」侯琬羽露出笑容。
「而且你最後那招激將法很不錯,在最後展現出你的氣魄。」
「是嗎?」夏馨儀不懂。
「我完全沒思考就說出口了,剛說出口的時候後悔極了,好怕他生氣。」
「不會的。」侯琬羽笑笑,華書鴻既然先前表現出無比的耐心,又怎會把她的三百兩語放在心上。
「你昨天那麼晚都沒回到家,是跑哪兒去了?」她淘氣的眨眨眼,看著夏馨儀一下子紅透的臉頰。
「後續約會?」見她說不出話,侯琬羽自己開始猜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