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方以塑沒有意見的聳了聳肩,他才懶得去管刑奕磷要對付誰,反正不過都是一堆披著人皮的敗類。「反正只要你趕快了結這事,然後回到『塑方』上班就行了。」
相對於知道刑奕磷這次的怒火會發洩在誰的身上,方以塑更想知道的是他什麼時候才要回來上班,想著想著,方以塑又忍不住的問:「手底下的人隨你運用,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回來上班啊?」
他已經快要被這些成堆的公文給淹死了,刑奕磷要是再不回來的話,他絕對會過勞致死。
真是的,那時沒事幹嘛把「塑方」經營得這麼大,安安份份的做個黑社會份子也沒有這麼忙碌啊!方以塑在心中低咒著。
即使明知自己的答案會惹來方以塑的怒意,但刑奕磷依然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再說吧!
等我抱夠了我的女人之後,我自然就會回來上班。」
天啊!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偎在方以塑懷裡的水月忍不住地擠眉弄眼,不滿的咕噥,「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還真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大沙豬,難怪若亞看不上你。」
這一陣咕噥自方以塑的胸懷中傳出後,水月再一次成功地為自己惹來刑奕磷不耐的冷眼。
他將視線掃向正目中無人,發表高論的水月,心中對她的不滿隨著她這句話而爆發,於是他不客氣的說:「女人,別以為你是以塑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要是你再敢灌輸若亞一些不該有的觀念,我就永遠不回來『塑方』上班,讓你十足十的守個活寡。」
「你……你敢威脅我。」水月倏地鑽出了方以塑的懷抱,不甘示弱的瞪視著囂張至極的刑奕磷,在彼此眼神經過一番的較量之後,水月不屑的發出冷哼。
她真不懂在和以塑重逢的那段日子,自己怎麼會以為他是個好人。「你自己沒本事捉住若亞的心,憑什麼來這兒編派我的不是。」
「要不是你三天兩頭的在若亞的耳邊嘀咕,她又怎麼會不肯接受我的感情。」
這些日子以來,若亞的態度擺明了有所動搖,可偏就是不鬆口,承認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刑奕磷對於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所以即使明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遷怒,但他仍是理直氣壯的低吼著。
「你又真的對若亞瞭解多少?」水月不屑的低哼了一聲。
「這個不勞你費心。」
完全懶得理會她的問題,偏偏他那高傲的態度,不屑的眼神擺明了不將水月放在眼中,於是氣不過的水月忍不住連珠炮的問:「你知道若亞為什麼年紀輕輕就一輩子不談感情?」
不知道。刑奕磷在心裡回答水月,但臉上卻仍是面無表情。
「那你又知道若亞為什麼寧願被你累死,也想要待在你的身邊嗎?」水月得意揚揚的再問。
什麼爛男人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在這邊大言不慚,她就看不出來這男人有什麼值得若亞喜歡的,虧得她的老公和新荷還說他是最適合若亞的男人。
「那你又知道什麼?」沉默了好一會的刑奕膦對於水月的挑釁報以冷哼,淡然的反問。
「至少我知道若亞為什麼不想談感情!」下巴驕傲的抬高了十幾度,水月睥睨的眼神筆直的射向刑奕磷。
瞧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就讓水月忍不住氣,她和若亞好歹也是幾年的老朋友了,知道的難道會比他少嗎?
「哦!」黑眸微微的瞇起,刑奕磷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算計的笑容。「既然你真知道,那就願聞其詳。」
「她是因為……」一時之間,水月說得順口,正要將過去的往事全盤說出,但卻突然瞥見刑奕磷瞳中一閃而逝的精光,隨即住了口。
「說啊,怎麼不說了呢?」刑奕磷不動聲色的催促著,他要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可以自若亞的眸中看到對他的感情,可她卻死都不肯承認。
愛他真的這麼難嗎?他已經不只一次這麼問過她,可她總是以沉默代替回答,讓他無計可施。
「我幹嘛要告訴你,想知道的話去問正主兒。」
得意的看見他臉上晦澀的怒氣,水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刑奕鱗那種想問卻又不想問的掙扎,她這才覺得替若亞和她自己出了一口鳥氣。
深呼吸,再深呼吸,刑奕磷好不容易化去了心頭裡想要掐死這女人的衝動。
「我想要知道的事,終究能夠知道,你不說就算了。」話一說完,他起身準備離開,再待在這個女人身邊,還不如回醫院去抱自己的女人。
「慢點走,不送!」做了個古靈精怪的鬼臉,有自個兒的老公撐腰,水月可是一點兒也不怕他。
她是巴不得能氣死他,誰教每次她去醫院看若亞的時候,他總是一副戒慎恐懼的樣子,好像她會把若亞給偷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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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的環視著端坐在他對面的人,刑奕磷的臉色倏地冷凝,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那不請自來的男人。
才剛出了方以塑的辦公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正想趕回醫院去探視應該已經做完檢查的若亞時,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頓時讓他打消了急著回醫院的念頭。
好整以暇的落坐在刑鍾海的對面,交代著秘書準備上好的茶,若亞的受傷讓他打算好好的會一會他。
「你來幹什麼?」不慍不火的語氣,讓人完全看不出刑奕磷內心裡的想法。
「呃!這……」似乎沒有料到刑奕磷的問題會如此開門見山,刑鍾海蒼老的臉上不禁出現了一絲的愕然。
「有話就說,我想你來這兒,也不是讓我請喝茶的吧!」刑奕磷不耐的催促著,將他臉上的不安盡收眼底。
看來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否則又怎會紆尊降貴的親自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