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一直就是她們四個人之中最理智的,也是最成熟的,她懂得尊重和不干涉別人的生活,僅是在最適當的時候提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一個故事換一個工作,你快說吧!」既然連新荷都已經幫若亞說話,她又有什麼話好說?
就算擔心也只好咬著牙答應。
「那就好!」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若亞投給新荷感激的一眼,然後開始娓娓道來關於她和刑奕磷之間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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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筆挺的西裝,換上一襲三宅一生的亞麻服飾,俊逸中帶著狂野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多瞧上一眼。
以著極為瀟灑的姿態,刑奕磷三步並作兩步的登上方塑集團大樓前的階梯,不同於以往的輕鬆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今天的他本來不應該出現在公司,因為那日的威脅,他得到難得的長假,預計準備搭乘下午的班機出國度假。
會來公司只是想趁著他還待在這裡的最後半個早上,找方以塑炫耀一下自己的悠閒,好氣死那個即將忙得沒有時間陪老婆的男人,以彌補一下自己長期辛勞的可憐。
但是前方一抹紅色的背影卻讓他輕快的腳步倏地頓住,一張帶笑的臉冷了下來,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人感受到一股陰冷。
是她!刑奕磷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錯認,她那抹身影是他發誓要一輩子記在心底的。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呵!
他真沒有想到她竟會出現在這兒,難不成以塑以為他不會來公司,所以這才放心大膽的讓她來?
可沒有想到,還是讓他給碰見了,現下他不想出國了,因好玩的事不就在這裡了嗎?
於是他快步上前,扯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拉往自己的辦公室,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
「你……你這是幹什麼?」沒料到刑奕磷的手勁大得離譜,不論若亞怎麼甩就是甩不開,也只能讓他拉著跌跌撞撞的走著。
緊抿著嘴不發一語,刑奕磷不顧公司職員帶著疑惑的目光,筆直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在用力甩上辦公室大門時,才放開若亞的手。 他不發一語的逼視若亞,不懷好意的心思讓人一見就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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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亞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息自己想要迴避他的衝動,雖然與他對峙的時間比她預料的來得早些,可她早巳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了。
「你不是出國去了嗎?」試著冷靜些,若亞嘗試著問出他此刻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今天是她第二天來塑方集團上班,本來是想趁著刑奕磷放大假時,先熟悉公司的事務,好讓他沒有辦法挑剔她的能力。
可怎會想到原本應該已經離開這裡的他,此刻竟又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看來老天著實不幫地。
「我若是離開丁**,豈不錯過些許的趣味。」
刑奕磷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若亞。
「我承認那一天我是過分了些,可那也是因為你隨便吻我,我才會……」語末,若亞只是聳了聳肩,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行為作完了解釋。
本來就是嘛!瞧他那眼神,彷彿將所有的罪過全怪到她頭上,他山不想想是誰先失態,突然的就吻了上來。
她就不相信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這樣不尊重的對待,尤其是他們之間壓根還算不上有什麼交情。
「你說完了嗎?」靜靜的聽著她的話,瞧她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彷彿那事一點兒也不嚴重,可對他而言,那件事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恥辱。
所以他絕對不會原諒她,他發誓要讓她未來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直到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過錯。
「你來這兒做什麼?」冷冷的,刑奕磷問道。
「我……」看著他冰冷的眼神,若亞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據實以報,只好吞吞吐吐的,完全不像她以前的果決。
「有話就說,除非你來這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冷眼一瞇,刑奕磷揚高聲調低喝。
那日她不是挺有個性的嗎?怎地今天卻像是個小綿羊似的讓人看了心煩。
「我才沒有什麼不良企圖!」被人無端端這麼污蔑,原本還覺有些理虧的若亞聲調也忍不住高揚了起來,說就說嘛!
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她理直氣壯的道:「我是來這裡工作的,不行嗎?」
「工作?!」微瞇著眼,上下打量著挺起胸膛的她,心中的興奮突地躍升。「我怎麼不知道塑方集團什麼時候開始也流行起走後門?就不知道你要到公司來做什麼職位?」
言下之意,就是不怎麼認同她有資格到塑方集團來工作,擺明了她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縱橫商場幾年了,什麼惡毒的言語沒聽過,儘管她已經很刻意的用短髮和褲裝來掩飾自己的柔媚,可關於她是花瓶的傳言卻一直沒有斷過。
通常在旁人的眼中,她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她總是用自己真正的能力來叫他們刮目相看,這次她相信也不會例外。
所以對於刑奕磷刻意貶低的語詞,若亞絲毫不在乎,只是淡淡的一笑,「是花瓶,還是會做事的人,我相信你會有機會見識到的。」
「哦,這是一張戰帖嗎?」帥氣的斜倚門板,刑奕磷壓根就不相信像她這般年輕的女人真的會有什麼能力。
「你可以這樣認為。」雙手環胸,若亞一副願意隨時候教的模樣,似乎也激起刑奕磷血液中的好戰因子。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工作是什麼?」刑奕磷眉頭微挑,既然人家說得這麼有把握,他不給個機會似乎說不過去。
更何況與其讓她躲在以塑夫妻的背後,還不如讓她待在塑方集團,那麼他要報仇還怕沒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