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瞇眼,百里霏霏探問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聰明。」
「為什麼?」百里霏霏的語氣中有太多的不解。
「向你要一樣東西。」
「追殺我的那些人是你派去的?」她不太肯定的問。
中年男人挑挑眉,「東西呢?」
「什麼東西?」簡直莫名其妙到極點了,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所說的東西是什麼。
「別跟我裝糊塗。」中年男人怒喝的說:「你老子從我這偷走的東西!」
百里霏霏防備的瞪著低頭怒視她的中年男人,諦視著那張猙獰的面孔,她頓悟到這個自稱王漢光的人根本不是父親的朋友,也許……
「那場車禍是你製造的。」百里霏霏自地躍起瞇眼咬牙質問。
王漢光咕咕怪笑道:「我是很想要他的命,但那場車禍並非我下的手。」
「是誰?」百里霏霏激動的揪住他的領口。
王漢光臉色一沉,揮掉百里霏霏不安分的手,冷聲道:「我會告訴你,但在說之前,你得先將東西交出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他一而再的追殺她。
王漢光精銳的目光梭巡著滿臉忿恨鄙夷的她。
「一些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文件。」王漢光有所保留的說。
文件?百里霏霏蹙眉的想,在她的記憶庫中似是曾聽母親提起過,只是不知母親所說和王漢光所要的是否為同一物。
「我……」她支吾了半晌,才說:「文件在我那裡……我隨身攜帶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多加了一句。
隨身攜帶?王漢光哂笑的揚高唇角,陰沉冷殘的眼中有著瞭然。
她也太天真了,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蒙騙住他嗎?
「既然你帶在身上,那麼……」王漢光佞笑的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將東西交出。
百里霏霏不安的嚥了口口水,心忖道,沒事那麼長舌幹麼?這下好了,看她拿什麼來交。
「東西……東西放在皮包裡。」她緊張得冷汗直冒。
王漢光冷冷的看著她,冷哼一聲,「別跟我玩遊戲,你那點小伎倆騙不了我的。」
「什麼?」百里霏霏裝傻的說。
將百里霏霏的驚駭看在眼裡,王漢光不再理會她,偏過頭對簡明亮說:「她,是你的了。」
簡明亮瞠大的眼裡有著不敢置信的驚喜。
看到簡明亮一臉的急色樣,王漢光陰沉的臉龐閃過一抹嫌惡,要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早將他做掉了。
「知道該怎麼做吧?」王漢光冷笑一聲,見到簡明亮笑開一口黃牙的直點頭後,再冷冷的瞥了嚇白了臉的百里霏霏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看著王漢光一步步的走出這間瀰漫著熏人欲嘔味道的地方,百里霏霏想出聲叫他,喉嚨卻似卡住般,怎麼也出不了聲。
「老大……」一旁的小弟個個摩拳擦掌的蠢蠢欲動。
「急什麼,忘了誰是老大嗎?」簡明亮怒斥的掃了眾小弟一眼。
「別過來。」看著一張張逼近的垂涎臉孔,百里霏霏一顆心霎時降至冰點。
百里霏霏一手揪著胸口往後直退,驚慌懼怕的眼眸來回不停的看著逼近環伺的眾人。
簡明亮猥瑣的臉上有著迫不及待,下腹傳來的燥熱令他忍不住的猛吞口水。
一個大跨步,他捉住措手不及的百里霏霏的手腕。
「放手!」百里霏霏驚恐至極的用另一隻手拍打他的祿山之爪,並對他又抓又咬又踢。
簡明亮一個閃避不及,當場被抓成了花貓臉。
「操,敢抓花老子的臉,看我怎麼修理你!」惱羞成怒的,他拖著百里霏霏往內走去,直到她的背抵著牆。
雙手受制,百里霏霏不停的扭動身軀,抬腿亂踢,而在一旁的小弟見狀,似是極有經驗的上前壓制亂踢的腳,及接替簡明亮制住她的手。
雙手得空,簡明亮毫不遲疑的扯下百里霏霏的上衣,再一把扯掉礙眼的胸罩,粉紅的蓓蕾誘得他一口就咬下去。
強忍多時的淚終於落下,百里霏霏痛哭狂吼,不斷的奮力掙扎、扭動,但此舉無疑是火上添油,更加引起身前男人的亢奮。
狂亂羞憤的她,在意識到簡明亮正在脫她的長褲時,一股欲死之心竟讓她掙離了所有掌控,她一拳揮向身前人,邁開顫抖不已的腿狂奔而去。
簡明亮一時不查,讓她擊中了左頰,痛得他齜牙咧嘴的怒喝,「賤貨!看什麼,還不快追!」
跑不了幾步,百里霏霏便讓人從後撲倒在地。
「媽的,本想讓她死得痛快點,現在……」簡明亮陰狠的冷笑道:「你等著被玩死吧。」
「不……」百里霏霏泣不成聲,含淚氤氳的雙眸寫滿絕望。
眾人齊撲而上,或壓手或制腿的再次將她釘在地上。
似是絕望了般,百里霏霏不再掙扎的任他們為所欲為,只有滿腮的淚訴盡她此刻的哀戚,她閉上痛苦絕望的淚眼想像自己已死。
驀地,身邊嘈雜的叫好聲催促聲不復,取之的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淒慘呼救聲。
*** *** ***
「霏霏。」龍炎星心痛的輕拍她滿是淚水的臉頰。
是他?百里霏霏以為自己產生幻覺的正想睜開眼求證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自地抱起,並為她披上一件衣物。
睜開眼瞼對上的是一雙溫柔中帶著不捨心痛的火紅眼眸。
「沒事了。」多少的心痛憐惜全化作一聲輕語。他加重力道的摟緊懷中顫抖不已的嬌軀。
「星……」泣不成調的喚聲道盡她所受的委屈。
百里霏霏嘴兒一扁,伸手摟抱他的頸項,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別哭。」她的淚揪痛了他的心,而方纔她那衣衫不整差點慘遭凌辱的模樣,更是讓他有如被千刀萬剮、萬劍穿心之切膚的痛。
而這一切,他會替她討回來。
安撫著懷中啜泣不止的淚人兒,他替她整理衣衫時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委屈又不安的直瞅著他瞧,那股稍退的心痛再次直擊而來,痛得他火紅的眼更加的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