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憧憬
看了這麼多年的羅曼史,一直以來都有一股衝動想提筆寫出一本屬於自己的愛情故事,終於下定決心定了個大綱,只是在孕育文字的過程並不如想的那樣容易和順遂!從開稿到完成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這還不包括幾次的刪改。
坐在電腦前,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神遊,完全沒有壓力的工作讓我有了十足打混的理由,我把三天打魚五天曬網的精神很徹底地實踐在寫稿中!其實後來也只抱著姑且試之的心情將這份稿寄了出去,如今有機會寫下這篇序,我想算是幸運的!
這樣的一個題材在廣大的市場中我想不算新鮮,但誠如我之前所提的:這是一個屬於個人的故事,不管你現實中的愛情是如何,在心裡,我想永遠都有一個自己的美麗憧憬;喜歡愛情小說的朋友們應該更能體會這種感覺。
在這次的作品中可找到許多很貼近我本身生活的蛛絲馬跡,第一次的創作該是最接近作者原貌的吧!將自己拆解入每一個書中人物,優遊於不同的角色扮演,真是一件有趣但挺累人的工作,原來爬格子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啊!
書裡頭我把場景拉來拉去,一下子東京,一下子夏威夷,如此妄為是因為我是一個超愛旅行的背包族,我希望將我所經歷的以另一種方式呈現出。
這本書有一些情節是在法國玩的時候完成的,面對地中海,我抱著本子記錄下當時的思緒(雖然我寫的地點主要在東京)。
先小小透露一下下一本書的計劃:當然是小梓和浩二的愛情故事,地點我打算以東京及威尼斯(我愛死這地方)為主,其餘的就請大家拭目以待羅!
第1章(1)
「各位旅客,感謝您搭乘本航空公司UA310班機,再過十五分鐘我們即將降落於東京羽田國際機場,安全燈號已亮起,請各位旅客繫好您的安全帶,東京現在的氣溫為華氏……」耳邊傳來機長的廣播。
「真是謝天謝地,十五個小時終於快撐過去!」沈若霏睜開疲累的雙眼,嚥下從胃部直冒上來一股欲嘔的感覺,一手輕撫胸口,試圖別讓自己真吐出來!她將椅背調回原位,順便伸展一下略顯酸痛的肢體。
即使是坐在空間較寬闊的商務艙,長時間處於密閉的壓力艙下總是令人無法以舒服二字來形容。
長途飛行對沈若霏來說無疑是一種夢魘,撇開必須將自己縮在一小方空間不說,機上供應的食物總是讓沈若霏原本虛弱的胃更雪上加霜。
繁重的工作讓沈若霏實在無法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就拿此時來說,剛從三天緊湊的心臟科醫學會議中解脫,便得馬不停蹄的自芝加哥直飛東京繼續她的工作,連回台北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跑道上慢慢滑行,窗外的天空晴朗無雲,與她此刻的心境諷刺的形成可笑的對比!
「東京。」她的手不禁微微顫動,她用力的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決定般……
完成手續出關後,沈若霏環望四周的人來人往,被刻意遺忘的記憶漸漸湧回……在來不及好好的說聲再見便倉皇的飛離之後,她沒料到還有回來的一天!
公事上的需要讓她無法推卻,她將代表工作的醫院來此接受短期的訓練。
另一個最重要的因素是——三年前,她在東京求學期間的最好死黨——小梓即將出閣。
在不斷的電話騷擾下,沈若霏被籐堂梓以友誼和眼淚相威脅來當她的伴娘,否則她就要跟她斷絕往來;面對此番舉動,她是不來都不行。
提著行李走到出境大廳,一抬頭便看到「沈若霏」三個斗大、歪 扭八的漢字,尚未來得及反應已被摟得死緊。
「小梓!」沈若霏欣喜的呼喊而出,眼淚在看到好友的那一剎那已不聽使喚的流下,兩人又哭又笑地遭到旁人的側目。
籐堂梓抓緊沈若霏的手道:「霏霏,你還是來了,未見到你之前,我根本不敢期望你的出現,我以為你真的忍心割捨我們的友誼呢!我都訂好機票準備到台灣去抓你了。」興奮之情表露無遺。
沈若霏眨眨眼,「籐堂梓小姐出閣是何等大事,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說我不來啊!」
「霏霏,你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了。」籐堂梓後退一步,發現什麼似的從頭到腳仔細的瞧著眼前的人兒,看著她如今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籐堂梓難以將她和心中的那個影像重疊起來。
三年前的沈若霏總是頂著俏麗短髮,散發出飛揚的自信;而現在的沈若霏,卻看不見那曾經是她註冊商標的甜笑,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都會女子的成熟性感,眉宇間更增添一層憂鬱之色。
「總不能老在原地踏步吧!」沈若霏回她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
「倒是我們籐堂梓大小姐,雖然要嫁做人婦了,卻依然不減當年的火辣性感。」沈若霏一邊打量她,還故意做出垂涎的色狼樣讓籐堂梓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兩人嘰喳個不停,邊推著行李朝停車場走去,坐上籐堂梓的車後,沈若霏這才發現怎麼不見準新郎宇川浩二?
「他啊!正在公司裡頭開會,為了婚禮和隨後的蜜月假期,不先加班怎麼行。」籐堂梓解釋道。
「別管他啦,他說為了彌補不能來為你接機的遺憾,將以一頓豐盛的晚餐作為補償,待會他會到餐廳和我們會合。」籐堂梓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轉彎的車道。
想起三年前她在東京求學時,籐堂梓與她是校園內眾人追求的對象、目光的焦點,兩種截然不同的典型,不知迷惑了多少人的心。
如果說籐堂梓是耀眼嬌艷的紅玫瑰,那麼沈若霏就是山谷中獨自綻放的百合花,神秘清雅的氣質如精靈一般。
宇川浩二是小梓從小便由父母為其訂下的婚約,籐堂與宇川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兩大家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可遠溯至幕府時代;雖說日本王室名存實亡,但階級觀念仍然明顯存在,更遑論這兩家族並非只剩一個空殼子,而是深具雄厚財力的企業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