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沈若霏完全沒聽進神父的證婚詞,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新郎吻完新娘時才從眾人的掌聲中回神過來;她只能愣愣地跟在新人後頭走了出去。
他一點都沒有改變,至少他的外貌如此,一如三年前那個擄掠她的藍眼惡魔,英俊邪惡得教人炫目!
婚禮結束後眾人紛紛轉移陣地至宇川飯店參加盛大的Party,樂團奏著一首接一首輕快的音樂,邀請沈若霏的男士已排成一長串。
籐堂梓湊近沈若霏的耳畔告訴她:「已經不少人向我打聽你喔!」
沈若霏在她硬將她推出去的情況下,舞只得一首接一首的跳。
在一曲終了即將奏起浪漫的華爾滋時,沈若霏被一股力量緊緊的拉著,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這支舞該輪到我了吧!」話畢,宇川競司已向她貼近,手佔有性的抱著她的腰。
她感覺到被一道無形的壓迫感所圍繞。
「你似乎比三年前瘦了許多,增加一分骨感美,風格不同但我一樣無法抗拒!」宇川競司一邊吻著沈若霏的耳朵一邊低語。
一陣陣由耳畔傳過來的熱氣教沈若霏神經緊繃起來。「宇川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這裡是公眾場所!」她將宇川競司昂藏的身軀推離自己,「還有,我的胖瘦還輪不到閣下來關心。」他怎能如此的自在,彷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距離一樣,對她親密一如從前!
冷淡而客氣的語調讓宇川競司皺起俊眉。
「我們之間的關係已親密到毋需用姓氏來稱呼彼此吧!」他提醒她。
沈若霏試圖將他與自己的距離拉得更遠些,但來人卻惱怒的愈將手臂收緊。
「既然你不喜歡在公眾場所,那麼上面有的是房間,我們可以馬上換個地方談。」宇川競司一說完便拖著沈若霏往樓梯的方向走。
沈若霏用力的將手抽回來,並向後退一步好拉開彼此的距離,好似這樣就能保護自己。
她用平常鎮靜而有自信的聲音告訴他:「對不起,這裡是公共場所,請記住你的身份,別這樣拉拉扯扯。」
果真,宇川競司瞟了周圍一眼,舞池中早有許多人為了想看清楚他與這位神秘的淑女是什麼關係,幾乎已經撞在一起;恐怕明天的小報又有些關於這位金童的緋聞出現!
「跟我到外面陽台去。」
「我想,我們並什麼好敘舊的,也沒有什麼好談的。」沈若霏客氣的拒絕中有著明顯的冷淡。
「如果你不跟我走,信不信我會把你扛到外面去?」宇川競司瞅著沈若霏美麗的臉龐,眼中已迸射出一股不容拒絕的強硬,身上散發出熟悉的強勢。
兩人對峙了兩秒,宇川競司往前一步似乎打算實踐他的話的同時,喧鬧的音樂聲突然的靜了下來,也暫時制止了他的動作。只看到籐堂梓一臉幸福洋溢的樣子挽著宇川浩二的手,蓮步輕移的踏上前方的檯子。
宇川浩二大聲的向眾人宣佈:「今天謝謝各位能撥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想必大家對於誰會是下一個出閣的小姐感到好奇,現在小梓要把手上的捧花拋出去,各位尚單身的眾淑女們請把握機會!」
沈若霏像個旁觀者的看著一切,這是婚禮的高chao之一,傳言拿到捧花的人會是下一個新娘,只可惜她實在提不起一點興趣。她抬頭看向正轉頭準備擲出花束的小梓時,一抹惡作劇的笑容在小梓眼底閃過。
不!瞭解小梓的意圖後她想躲到一邊去,一隻手卻緊緊的阻止了她,花就這麼不偏不倚地落到她的手中。
「恭喜你!」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隻手的主人低頭給她一吻。
天啊!沈若霏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而另一端的籐堂梓只是詭計得逞地看著她。老天真是太照顧她了!她在心中低聲詛咒。
宇川競司乘沈若霏猶自出神之際,出其不意的拉住她的手往陽台走。
「你做什麼?」沈若霏想掙脫。
「放開我!」
但宇川競司堅定的腳步絲毫沒有停住的打算,一直到出了大廳宇川競司才放開她。
外面陽光灑在沉靜的東京灣上,彩虹大橋仍舊優雅的跨在灣上。望著遠方,沈若霏背對著宇川競司,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僵持了幾分鐘。
「記得這個陽台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點呢!」沈若霏聞言,雖未出聲,但內心卻如浪般翻騰。
「轉過身來!我不許你背對我,我不喜歡這種談話方式。」宇川競司霸道的向前一步,抓住沈若霏纖細的雙肩,硬把她轉向自己。
沈若霏歎了口氣,直視著他用平靜的聲音說:「聽著!我只是來參加我好朋友的婚禮,我不想有任何不愉快的事發生;我們之間在三年前早已結束,已經毫無瓜葛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毫無瓜葛?」嘲弄的聲音響起,「你真的天真的這麼以為嗎?我要的東西不到手是絕不會放棄的!而你……」他故意一頓,「就是我的目標,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才是。」宇川競司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盯著沈若霏,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沈若霏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以平淡的音調說:「這世界有許多事不是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三年前你我早就已經劃下句點,我不願再和你有任何牽扯,我們是兩條平行線,早已形同陌路!」話畢,沈若霏轉身想要逃離他的視線外。
第5章(2)
宇川競司長手一伸拉住了她,一雙鷹眼饒富興味的看進沈若霏的眼中,「從你懷了我的小孩那一天起,我們就注定要牽扯不清!」
聞言,沈若霏深吸了一口氣,臉頰失去血色,她最不願想起的就是那一段,當時那種椎心刺骨的痛彷彿又再次的來臨。
「還有,我對失去這個孩子感到很遺憾!」競司訥訥的開口,眼神中有著哀傷。
只是,沈若霏再也無法信任他,這不過是他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