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再去得知為什麼他會神通廣大地知道她和維埕碰面的事,反正他無所不能。
「為什麼必須不斷在這種無意義的問題上爭執呢?」若霏無奈地停下來轉身面對他!
「他的客戶心臟病發作,而我剛好接到他的客戶,這樣的解釋能讓你滿意嗎?」沈若霏照實的說給他聽,但語氣不無挖苦之意。
不給他回答的機會,她又接著說:「還有,我再強調一遍:我記得我並沒有答應你任何事,愛與誰見面是我的自由,毋需跟你報備,況且我說過維埕是我的朋友,我想我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她譏諷的回嘴。
她實在好累,累得無法再去應付他那種狂亂不講理的佔有心態。
妒火熊熊的在他的心頭燃燒,將最後殘存的理智燒盡。她竟然敢違抗他他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認真過。
「到底我之於你的意義是什麼?我這樣的付出又是算什麼?」他自沙發上彈起,狠狠的抓住她的雙肩猛烈搖晃。
不給她回答的機會,他接著又說:「你才跳下我的床便迫不急待地想奔進他的懷抱嗎?他比我更能滿足你是不是?別以為我會再一次放過他!」失控的他如野獸般的撕裂她的衣服,害怕失去她的心情讓他瘋狂地採取激烈的手段。
他的話如銳劍般將她的心一道道劃出傷口!
「你怎麼能夠?你怎麼能夠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在她奉獻出一切後,換來的竟是這麼不堪的對待
沈若霏奮力地想掙脫他的箝制,「放開我!」她大叫。
他置若罔聞的繼續他下流的蹂躪,在他成功的除去她的衣物後,她淒然的聲音傳出:「競司,別對我做出會讓我恨你一輩子的事!」她無助的凝望他,淚珠斷線般的墜落在地毯上。到底為了什麼他們又走到這步田地?
「娃娃……」看到她滿臉的淚痕和衣衫不整的模樣,他猛然瞭解到自己正像一頭失控的豹子一樣對他心愛的人做出殘酷嗜血的舉動,他想伸出手拭去令他心痛的眼淚。
「不要碰我!」沈若霏往後退避開他的碰觸,「付出?你沒有資格談這個字!你的所做所為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別為你的自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雙眼寫滿控訴。
他僵硬的將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原來,他在自己最心愛的人的心裡竟是如此不堪!握緊拳頭,他無法再待下去,不發一語的快步轉身離開。
沈若霏再也無法克制的匍伏在地上放聲哭了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嘶啞的吶喊著,悲痛的嗓音讓人為她掬一把同情的淚。
直到現在,她終於瞭解競司根本沒有愛人的能力,不懂得付出的人怎麼知道愛這個字的涵義呢?
他的心裡只有比一般人來得更加狂亂的強烈佔有慾,對於他想得到的,他不擇手段的追求,就像自己之於他的意義,不過是他的附屬品罷了。
「真的該走了。」沈若霏伸手抹去不斷湧出的淚,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蜷起疲憊的身軀,這一次,她的心神俱疲,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應付這一切。
黑夜裡雨滴無聲無息地落下,挾著怒火的宇川競司開著車呼嘯地奔馳在東京街頭,他真的快被逼瘋了。
她對他的責難不斷在耳邊重複,自私!他確實是這樣啊!為了滿足自己愛她的那顆心,他不得已有這麼多的動作,這一切都只是想將她留住而已!
害怕失去若霏的心情帶給他莫大的壓力,最近他們相處的日子是如此的美好,他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去維持,而這更令他害怕突然間一切會變成泡影。
「娃娃,你能瞭解我那種害怕再失去你的痛苦嗎?」他用力的捶打著方向盤以發洩他的怒氣。
兩天了!
從他們吵架那晚,沈若霏已經兩天沒看到宇川競司了。
坐在地板上她動手整理自己的行李,這樣也好,她悲哀的一笑,蒼白的臉色滿佈憔悴,淚痕依稀可見,她已經整整哭了兩天,她以為三年前她就已流乾她的淚水,發誓不再為誰輕易掉淚,沒想到……
唉!算了,前輩子欠他的吧!兩人再見面只怕徒增不愉快的回憶而已。
她明天就回台灣了,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處理完畢,而小梓那裡她並沒有讓她知道,她打算上飛機前一刻再告訴她,否則恐怕又將惹來一陣風波。
這一次離開,她這輩子都將不會再踏上日本的土地,她可以感覺她的心徹底地死去。
六本木的墮落讓人分不清楚是白天亦或黑夜,陰暗的光線暗藏一份詭譎。搖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宇川競司舉起杯子一飲而下,辛辣的酒一路燒灼他的舌頭和喉嚨,他並不覺得難受,只因此刻心中的痛楚遠勝於此。
就在他想再度斟滿酒杯時,宇川浩二終於忍不住奪走杯子阻止了他消極的行為。
「這樣喝是喚不回若霏的心的!」宇川浩二殘忍的提醒他,「你不過是在麻痺自己而已,不要忘了,等你清醒後所面對的事實更加傷人,會讓你更承受不住!」
昨天宇川浩二驚訝的發現從來不曾晚一分鐘進辦公室的競司竟然沒有來上班,當接到他的電話要他來這間PUB時,他看到的是一個坐在角落獨自喝悶酒的失意男人,從他片段的話裡,他推測出一定跟若霏有關。
唉!也只有若霏能教他這位鐵血的堂兄變成這樣吧!一再的逼問之下,競司終於全盤托出,他真的沒想到這回他捅了這麼大的一個樓子。
「回去吧!」宇川浩二勸他,「把話跟霏霏說明白,讓她瞭解你有多麼在意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害怕失去她。如果你這次錯放了手,這輩子若霏都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我想你對於這點應該比我更清楚。」
他的話如一盆冷水讓宇川競司驚醒過來,而幾天前維埕的話也猛地竄入他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