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了!」想必小苗全然不曉得她掙扎間兩人四肢交纏的廝磨,會帶給他多大的震撼。黑翔冀困難地嚥下即將出喉的低吟,鉗制住她柔軟如蛇的軀體,如幽冥般的閃亮黑眸驟然對住她的目光,灼亮得異於他平時深不可測的眼瞳,「你再這麼動下去,我可不擔保等一下我會做出什麼事。」
綠苗驚愕地僵住所有的動作,急促的呼吸間滿是黑翔冀充滿陽剛味的氣息,儼如那些總將她驚醒的春夢幻境般,他的眼裡帶著侵略前的光芒,而在無意識掙扎間,她的雙腿早已被他俯下的身軀所禁箍,柔軟的腹間所感覺到的男性慾望,卻又強烈地提醒她,這不是一場將會醒來的幻夢,而是不可能逃脫的事實。
「主、主人。」綠苗緊張地開口,不明白為什情況會變成這樣,她只是擔心主人會吃壞肚子,叫主人起來吃藥的啊!
「小苗……」被慾望滲透的低沉嗓音帶著沙啞的低吟,黑翔冀無法去漠視身下嬌軟的身子,屬於女性的溫度與香味劇烈地沁進他的身軀,情慾瀰漫地在他的黑瞳間燃上火花,他伸手撫弄她嬌嫩欲滴的唇瓣,引起她身子敏感地顫抖。「你希望我吻你嗎?」
綠苗無法回答,相視的瞳報以相同的迷亂,恍若被盯上的獵物,既不能移開她的目光,卻又為那深沉的黑眸中急切的渴望所震懾,一切就如這些日子纏住她的幻夢般,在他的唇觸及她的唇後,她無法自抑地又顫了下,倒抽口氣。
在接觸的剎那間,黑翔冀幾乎忘了他腦子裡所有的思緒,貪戀地摩娑著她微涼的唇瓣,啄吻她的青澀,他靈巧的舌在她唇邊徘徊,像是渴望更多、掠奪得更為徹底,他不禁在她唇邊經喃,「回應我。」
綠苗生澀得分辨不出他沙啞的嗓音裡命令了什麼,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全身異常地泛著急竄的燥熱,他就像一把火苗點燃她體內早已潛藏的火花,和他相貼的每一個細胞都敏感地疼痛著,朝她發狂似地咆哮。
「回應我,小苗。」他的手自主地撫上她的腰側,緩慢得有如一種折磨,彷彿不滿於衣物阻隔了她細如凝脂的肌膚觸感,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胸前的鈕扣,直到他厚實的手掌罩上她胸前的柔軟。
綠苗不由自主地又倒抽口氣,無法忽視那雙手具有的魔力。
黑翔冀趁她吸氣間侵奪了她的唇,放肆地強佔她口裡的每絲甜蜜。慾望的火花滋燃起所有心靈探處等著被觸發的情感,令兩人都驚愕於這抹慾望是來得如此強烈,吞噬了他們所有的理智。
綠苗不由自主地急喘著,雙臂無意識間攪上他的頸項,以一種她從來不知道的方式學著主人在她唇齒間的侵略,更加引起他粗嘎的低吟,狂猛地引領她到無可自拔的情境。
他的吻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攫獲她每一寸心思,直到他流連地在她頸項間輕吻吮咬,令綠苗猛然地吸進冰冷的空氣,卻不能有任何一絲助益。迷亂間,她的衣裝幾乎都已被他褪去,而胸前粗糙而帶著熾人溫度的雙手,不斷地將她推進情慾狂襲的邊界,陌生的嚶嚀聲襲進她的聽覺,花了好半晌的時間,她才明白那聲尖細的聲響是由她自己發出來的。
「原來我都沒有察覺……」綿密地吻著她細嫩的鎖骨,黑翔冀半似歎息地發出低吟,唇邊無法克自嘲地輕笑。他不能自己地輕吻她的柔軟暈圓,指下的花蕾早已挺立地等待他的擷取,他不假思索地滿足心中的想望,親吻上她誘人的粉色蓓蕾,反覆輾轉。
不僅是他沒有發覺小苗已經是個女人的事實,他連自己的心思都沒有察覺,原來他一直以來都在等著小苗長大,等得他忘了不知何時自己竟有這份心思,等得幾乎忘了他等了多久……
劇烈的感官刺激了綠苗的身體,她無法自抑地顫抖著,迷惑得不知該如何去讓體內四竄的熱流平息下來,恍若身體已經違反了她的意志,自主性地任主人在她身上織下魔網,所有的渴望全都彙集在漲痛的下腹,彷彿等待著,等待著一種連她都仍理不清的情緒。
生理期的疼痛因情慾的蔓延而引起陣陣抽痛,綠苗咬牙低吟了聲,卻驚起黑翔冀早以被慾望淹過的思緒,他敏銳地抬頭,火熱的慾望仍在他腦中深植,但小苗臉龐上的異樣,直直逼消了他的念頭。
「不舒服嗎?」黑翔冀低低地輕聲問著,黝黑的掌輕輕地按撫她的下腹,暗暗自責他竟然忘了,小苗前夜還因月事痛得無法成眠,他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忘了這件事,讓她因慾望而痛楚。
綠苗抿嘴搖了搖頭,羞於說明那抹漲痛是由何而起,身軀仍因情慾未退而嬌喘著,有好半晌的時間,她的身體衝動地要她主動,繼續那未完的情事,但主人並未如她所想像的,他不僅停下這份親密,反倒將唇離開她,緩緩地摟著她在他的胸臆間聆聽他急促的心跳聲。
她不是不明白主人想對她做些什麼,問題是這一次的吻與上一次不同,那樣強烈的電流不是她能理解的,綠苗極力平緩下自己的喘息,對自己主動回應的身軀有著莫名的羞赧。
然而黑翔冀卻無法不正視這段即將出軌的激情,如果小苗沒有月事上的問題,他說不定真會佔有她,讓小苗毫無抵抗地成為他的女人。但是既然他發覺自已已經等了,他就不該計較還要等多久,他必須等到她的身心都已準備好做她的女人,而不是被慾望沖昏了頭。「小苗,不要勉強你自己。」
綠苗不明就裡地瞅著他,無法明白主人為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他回瞅著綠苗發燙的臉頰與充滿疑問的眼神,黑翔冀情不自禁地彎起一抹輕笑,緩緩地撫過她細軟的髮絲,「不要勉強,我會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