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苗感受到身軀間的溫暖時,黑翔冀早已緊緊地摟住她,他吻中含帶的狂猛情潮嚇著了她,卻也深深的令她迷惑其中。在綿密的細吻中,她己無暇去思考那份泉湧而來的慾望是如此撼動著她,和他相契的軀體恍若一切早已注定,明白不論是心靈或是她的軀體,她總有一天將會是他的,完整而無半絲保留。
輕憐蜜愛的溫存隨著她的衣棠漸褪而瓦解,每每肌膚多一寸與空氣相接,隨即就被黑翔冀熾熱的唇所熨燙加溫,在她的體內碰撞出愈來愈激烈的火花,她幾乎無力承受,只能任火苗四起,激起無力的嬌軟身軀強烈震顫,在他頎長寬實的身下低吟翻滾,感受著他熱燙的體溫,卻不能平息那抹幾乎令她疼痛的渴望。
情慾的喘息氤氳地在兩人間瀰漫,黑翔冀似折磨般緩緩地撫上她柔嫩飽滿的渾圓,挑戲著她動情的急喘,輕揉她尖挺的粉色蓓蕾,直到綠苗不能自己的攬緊他的頸項,無言地朝他要求更多,他唇邊才帶著一抹無法逼視的邪氣笑容,俯首吻住她敏感的花蕾。
剎那間,綠苗瞪大眼,無法自抑地低吟出聲,噬人的慾望已鯨吞了她所右的矜持,在這樣的時刻裡,她無法再堅持什麼影子的立場,所有的防衛都已被洶猛的情潮衝破,全身只能感受這無法抵制的陌生幻境。
折磨仍不停息,在她身上不斷煽燃的唇,蜿蜒而下地移至她的腹間,尚未從那冰涼的空氣中清醒,她最後一件蔽體物在不覺下已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溫熱厚實的掌輕探過她的柔軟。她不由自主地倒抽口氣,夾緊雙腿抵抗這突來的襲擊,柔荑深埋進他濃密的發中,暗啞的聲調幾乎聽不出是她的聲音,「不要……」
黑翔冀抬頭瞅進她因情慾而脆弱的眼眸,深邃的黑眸滿佈著猶如野火焚燒般的光芒,他低嘎地在她頸間低語,溫柔得近似懇求,「別拒絕我,小苗,別拒絕我,我無法忍受你的拒絕。」
他啄吻著她溫潤的頸間,在她耳畔留下一連串的吮咬與輕語,「天曉得我渴望你渴望了多久,渴望得讓我疼痛、讓我怯懦,只有你能讓我有如此無助的情緒,所以,不要。怕我,因為我無法承受你的恐懼……」
綠苗迷亂地瞅著他,他的話語那般誠懇,甚至帶著令人心折的柔情,理智已被情迷的慾火燃盡,她的身軀不能自己地為他所懾動,吐息間,儘是兩人交纏的氣息,有著淡淡的煙草昧,和那魅惑人心的黯潮。
她放鬆的軀體輕易地卸下那份羞澀的防衛,他靈巧而修長的手指輕觸過她的花瓣,輕揉慢捻著她全身火苗所彙集的地方。綠苗無法抗拒那份強烈得疼痛的欲潮,驚呼一聲,她彎緊他厚實的身軀,指甲緊陷入他緊繃的臂膀,不住地嚶嚀急喘,卻對她渾身不可抵抗的熱流感到驚慌而無能為力。
「放鬆,這會讓你更容易接受我。」她太生澀了,黑翔冀耐心地在她耳畔輕撫低哺,情慾緊繃的臨界點幾乎燒斷他最後一分自制,然而對懷中人兒的憐惜卻讓他不能咨意放任自己的愉悅,他要她的初次是完美的,在她仍未準備好接納他之前,他絕不能枉顧她的意願而佔有她。
昏亂的迷眩已超越她能接受的界線,綠苗狂亂地咬上他堅實的肩,以壓抑下喉中扭曲的低鳴,腹間彙集的熱潮狂熱得不可觸及,漲痛地等待著,等待這場情慾必經的路途,咆哮著她仍未熟悉的需要。
「小苗,你要我嗎?」薄薄的汗水早已浸濕兩人相貼的軀體,黑翔冀目不轉睛地瞅著她,嘎啞地尋求她的同意,「告訴我,你要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綠苗緊咬著牙,聲音破碎而不成聲,她不明白自己等待什麼,又需要什麼,然而在隱約間她卻又明白答案,最後的一絲緊繃被膨脹過度的狂喜所擊退,而他的手觸及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只能不住地嚶嚀,任最深沉的渴望流浪而出,「我、我要成為……你的妻子。」
激情的片刻中,黑翔冀意外地流露出最溫柔的笑容,溫柔得恍若他這輩子只為了等她這句話。他緩緩地扶正她的臉,聲音低柔得恍若最深情的甜蜜,「小苗,看著我。」
綠苗聞言睜開濕潤的眼眸瞅著他,心弦為他眸中飽含的感情所折服,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堅挺正抵著她,而所有未能滿足的渴求正激盪著她的身軀。
等待許久的慾望輕易地穿越她的花瓣,黑翔冀俯首吻住她痛呼的低吟,在她緊縮而顫抖的身子下,他溫柔地等待她的適應,等待她初為女人的疼痛退去,直到佔有她的那一剎那,他才明白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等得有多苦。
無法去形容那種被撕裂的感覺,綠苗僵直著身軀,莫名地發覺那陣難耐的疼痛逐漸淡去,而她的身軀本能地放鬆,無意識地吸收來自於他的熱源,包容了他的堅實,隱隱約約地泛起渴望的浪潮,似乎要求她該主動再引起那份讓她沉溺的激情,於是她修長的雙腿自主盤上他的腰,而她輕吟的嚶嚀則在他繃緊的頸間輕吻著。
直到她緊緊著他的緊繃容下他的慾望,黑翔冀再也無法白抑地衝進她的體內,燃燒的慾望隨著等待而加深律動,他不能抗衡那抹想將她揉進自己體內的希冀,徹底地佔有懷中擷獲住他所有情感的女人。
直逼而來的狂喜震懾住綠苗的身心,她不能自己地反應著他的需索,任愈發強烈的光與熱衝進她的軀體,情慾已瀰漫至無路可退,緊擁著灼燙而寬廣的胸膛,她好像投入火中的飛蛾,展翅撲向自焚的燭火。
「我的妻子。」在飛舞的最後一刻,黑翔冀無法自抑地流露著他欣喜篤定的笑容,在纏綿的深吻中釋放了他自己,他貪戀地仍索求著她每一份的回應,像是永遠也不肯放開,而她的名字;早已成了他低回不已的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