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到綠苗的回答,黑翔冀不禁有些焦慮,他煩躁地爬亂了頭髮,從沒想過等待一個答案的滋味竟是如此難熬,低吼一聲,他截住地發顫的紅唇,明白他這輩子是注定栽在她手上了。小苗牽繫著他所有的身心,到最後,他才是那個害怕失去她的人。
「告訴我,你要什麼?」在吻與吻間如情人般的低喃,黑翔冀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他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
綠苗承受著他狂熱的氣息,嘴邊帶著幸福的甜蜜,直到兩人急喘地結束這個有可能害她傷口裂開的長吻,她在他的懷中低喘著,聆聽他的心音,時間漫長得儼如過了好幾輩子,她才在他胸臆間吃笑出聲,低柔的語調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翔冀,你欠我一件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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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宣佈綠苗可以出院的那一天,黑翔冀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婚紗把老婆抱回家,然而就算在家,他也嚴令禁止她起床做任何活動,就怕她會扯壞傷口。
不准她做飯、不准她整理家裡,所有的家務雜事全由他一手包辦,綠苗只要做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想到客廳看個電視,黑翔冀也堅持必須由他抱進抱出才行,完全不讓她的雙腳有著地的機會。
每每在黑翔冀懷中聆聽他胸前平穩沉靜的心音,她心中最後的那一絲不篤定也終於在他的柔情下卸了線,從沒有如此地受人呵護,沉迷地瞅著他英挺的面容,綠苗常常發覺自己居然不自覺地帶著笑。
奴性堅強嗎?現下到底是誰的奴性比較堅強?翔冀生病時她也沒這麼費勁地照顧他,反倒是傷口老早就好了,他還是不願讓她活動,等著把她養成大母豬。
在某一天寧靜的下午,綠苗癱在沙發昏昏欲睡,而黑翔冀則拿者吸塵器掃進她已成空房的房間,過了好半晌,他滿臉興味地拎了一張紙出來,賊兮兮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苗,我有沒有榮幸知道,這張情書是你哪時候寫的?」
「啊!」驚愕的紅暈飛快地赧上她的頰,綠苗伸手想搶過那張信紙,卻被他拿了去,她氣惱地將雙腳放下沙發,但卻見黑翔冀馬上擰眉要她把腳縮回去,在他嚴厲的眼光下,她只好乖乖地把腳放回沙發,眼神依舊跟著飛揚的紙張飄呀飄。
「不跟我說嗎?」黑翔冀刻意放在她構不到的地方,卻又清晰可辨上頭的三個字,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
「還我啦。」臉頰的兩抹紅暈直燒到耳根,綠苗費力想搶走當初那張在她傷心之際,卻吐露於文字中的感情。
「不跟我說就不還你。」黑翔冀親見地靠近她的耳畔低喃,「用不著害羞,每次當你不能再承受我的熱情時,我看得出你的唇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綠苗的臉簡直紅得快冒出煙來,「黑、翔、冀!」
黑翔冀滿意地微笑,滿足於他的小妻子現在也敢跟他發脾氣,他將信紙交給她,然後矯健地將她的身軀從沙發抱起,直接進了他們的臥房。
她直接被拋到巨大柔軟的床上,而他並不如往昔般壓住她的身子,反倒是滾到床邊,從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察覺到的角落拿出一個紙箱。
「這是什麼?」綠苗擰著眉,對於沒見過的紙箱好奇個半死。
「我的秘密。」黑翔冀非常坦然地打開紙箱,裡頭赫然堆滿了一封封保存良好的信件,由紙張邊緣發黃的痕跡,看得出這些信有些歲月了。他將那封剛才爭奪的情書攤平後放入箱中,然後讓她瞧清楚裡頭的東西。
「我的信?!」綠苗難以置情地低呼出聲。
「不對,是你寫給我的情書。」黑翔冀得意地微笑。
「你全保存起來了?」她以為當初那堆傷透她腦筋的情書都已經作古了,翔冀對所有情書的處理方式都是丟進垃圾桶,她還以為……
「每一封,包括你最早寫給我的那一封,上面只寫著『主人是我的一切』那封信。」黑翔冀微笑地回憶道,「順便一提,那句話真是千古絕句。」
盈滿不信與驚喜的水眸直瞅著他,真的無法相信,她所寫過的每一封情書,他竟會完整無缺地保存下來。
「不相信我那麼早就愛上你?」他微笑地輕點她的鼻頭,「這堆信是鐵證,賴也賴不掉的。」
「但是、但是……」他帶給她的感動還能有多少,綠苗著實無法想像,發顫地主動貼近他的唇,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好運,能遇上如此深愛她的男人。
黑翔冀當然不會拒絕她主動送上來的甜唇,輕吻著她的唇瓣,將他所有的深情傾於吻中,帶笑地在她耳邊輕話,「對了,告訴你一件你以前從來沒有在情書上做到的事,給我的情書其實不用太長,只要你最後一封信上面寫的那三個字,既簡單、明瞭又好懂,而且充分的『文情並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