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壓寨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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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我來!」風滌塵實在忍受不了其他人碰她的想法。他已經打定主意非曲水樓不娶了,就算她有所損失,也是損失在自己的夫婿手上。

  「那就有勞你了。」老頭兒笑盈盈地轉身迴避。

  不要碰我,曲水樓好想尖叫。

  「水樓,原諒我。」風滌塵猶豫再三,終於解開她的褲腰,將手探向她的腿間。在她的會陰穴停留了一會兒才閃電般地抽回手,綁回她的褲腰。

  完啦!曲水樓悲哀得簡直欲哭無淚,她這輩子嫁不出去了!她的清白全毀在這個瘋子的手上。

  風滌塵深吸一口氣好克制自己心猿意馬的衝動,同時他又十分的欣喜。「大夫,她……她有溫度。」

  「真的?」老頭兒歡喜地轉過身來。「那她沒死,她沒死。」

  「既然沒死,敢問大夫她是中了何種毒?」

  「依我看來……」他又爬爬頭髮。「她應該不是中毒,據我推測,相傳宋末曾有人練就龜息大法,據說施行龜息大法可使入陷人假死狀態中,旁人怎麼瞧也瞧不出什麼花樣來。可是龜息大法畢竟只是傳說,倘若有也已經失傳,這位姑娘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功力,練成龜息大法呢?」

  一派胡言!曲水樓暗罵道,什麼「龜息大法」嘛!我還「蛇息大法」哩,根本狗屁不通。

  風滌塵蹙眉,龜息大法?水樓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修煉成這項絕世武藝,自己和她交過手,知道她連隱藏自己的氣息都做不好,怎麼可能練成龜息大法?還是她故意顯露出武藝不精,騙著他玩?可是她現在的情況,除了龜息大法就沒其他的解釋了。

  「大夫,那你可知道龜息大法會維持多少時間?」

  老頭兒轉了轉眼珠子回想。「唔……好像是……我想想。短則三天,長則一年半載的也說不定。」

  風滌塵算了算時間,倘若曲水樓想逃避他的話,三天的時間就足夠了,那麼她很有可能明天就會醒過來,他頓時放下了一顆懸了兩天的心。

  他決意要先瞧瞧曲水樓的情況再作決定,他開口問老頭兒,「大夫,我想在你這兒住個一天,觀察她的情形,不知你是否方便?」

  天啊!你居然相信這個瘋老頭的混話!曲水樓在心裡呻吟。

  「當然可以。」老頭兒高興地回答。「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練成龜息大法的高人呢!等這位姑娘醒來,我非好好向她請教龜息大法是什麼樣的武術。」

  死老頭,你有得等啦!等我醒過來不好好地整死你,我就不姓曲,曲水樓再度搬出她的至理名言,在心頭一字一字地說著。

  ☆☆☆

  風滌塵依舊守在曲水樓的床前寸步不離。老頭兒帶著草藥出入了幾次,只見風滌塵都不理他,連姿勢都沒換過。

  「唉!你也該休息一會兒,從昨晚到現在你還沒合過眼,再這麼下去,她還沒醒,你就先倒下去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不累。」風滌塵仍然沒瞧老頭兒一眼,簡短地說道。

  「胡說!瞧你都滿眼血絲了,還說不累。」

  「我要親眼看著她醒過來。」風滌塵瞅著曲水樓依舊冰冷的面容。

  「笑話!她今天又不一定會醒來,要是她要過五十年才願意清醒,那你就這麼睜著眼等她五十年?」

  「我不在乎等多久。」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的癡情種子?老頭兒心想。

  「唉!隨便你吧!我勸不動你。」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又得一個人吃晚飯啦!就是有這種呆子,有飯不吃、有覺不睡,固執地盯著一個活死人活活折騰自己,真是腦子裡有問題。」

  風滌塵沒有回答他,一直望著曲水樓寂靜的身軀。

  曲水樓深受感動,她發覺自己愈來愈沒法子挑他的毛病了。那個老頭兒說得沒錯,要是換成自己瞧見風滌塵為了一個女人不吃不喝不睡,她鐵定笑疼了肚皮,笑他是從古至令以來前所未有的天字號第一大「瘋子」。

  可是他是為了她才這個樣子的……曲水樓良心發現地為他感到一點心疼。

  他犯不著為了她廢寢忘食的啊!倘若他撥點時間吃個飯、休息一下,她又不會怪他照顧不周。況且他並沒忘了時間,按三餐定時餵她吃東西,可自己卻連吃都沒吃,害她老是覺得挺過意不去。

  幸好過了今夜子時自己就醒過來了,曲水樓心想,要是再這麼下去,她豈不白白害死這個笨將軍?

  風滌塵緊緊地握著曲水樓的手。都已經快過一天了,她怎麼連手都還是冰冰冷冷的?如果老頭兒說錯了,水樓並沒有藉著龜息大法來假死,實際上仍然身中劇毒,等著自己救她,那他不是耽誤了她就醫的時間?

  但是帶著她繼續去找大夫,又有多少個大夫說她仍活著,有辦法治癒她身上的劇毒?風滌塵歎息,水樓這麼恨他,不惜佯死來逃離他。一旦醒來還見自己在她身邊,她定會再想其他的法子離開他的。

  這一次她用這麼危險的舉動已經令他心力交瘁,萬一下回的法子更危險,他豈不是真的逼她走上絕路?他憂愁地想道。

  或許自己應該忘掉她,放她自由……不,自己這一輩子是注定無法忘懷她的,這份感情來得如此急,卻深陷在他的心頭,只要她活得高高興興,即使自己不能和她廝守,他也願意就此孤獨一生……風滌塵就這樣冥思了好幾個時辰,該不該放她走的兩股思緒在心頭交戰著。

  不知不覺中曲水樓似乎感到身上的痛楚緩緩地減輕,沒辦法,請教她這幾天來都痛到麻木了,她感覺心脈緩緩地復甦,將血液由胸前送至冰冷的四肢末端,她偷悅地接受血脈暢通後帶給四肢的溫暖與刺痛。哈!她可熬過啦!可是她也累翻了,三天三夜維持著清醒的狀態,她真佩服死自己了。

  「大夫、大夫!」風滌塵打斷了沉思,放開喉嚨大聲叫著老頭兒。他剛剛敏銳地察覺曲水樓手腕若有似無的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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