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薇,我受夠你了!」仇劍羽一雙眼睛根本沒有人該有的溫度,他說話的聲音比撒旦的還冷。
許是傷心欲絕吧!她根本就不害怕,「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偷走,死還有什麼可懼怕的?」那淒冷的模樣就像臨死前的塞內卡,昔日心愛的學生也是羅馬皇帝的尼祿,逼著他拿刀割開自己的血管,塞內卡沒有絲毫的猶豫跟反抗。
「我從未融入你的生命裡,對我而言,生命裡最重要的全部就是素素,你要殺她就等於是殺我,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仇劍羽瞇緊眼睛,那殺人的鋒芒跟刀上的冷光兩相輝映。
「放開她!」有道跟他同樣冷的聲音在仇劍羽身後響起。
周詩薇看向他身後的男人,死寂的眸心起了一陣波動,他不是準備遺棄她了嗎?他不是準備倒戈了嗎?她真是痛恨這個虛偽的男人,把她丟入地獄裡,又試著像個救世者對她伸出援手。
「她必須得到教訓。」仇劍羽頭也不回的說。
「如果你敢傷害她,」范禮鴻揪著秦素素的長髮,走近書桌,抽出筆筒裡一支黑色細尾的雕刻刀,也依樣畫葫蘆的把尖銳的刀縫抵在她細白的脖子上。「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知道,惟有這個方法才能逼盛怒中的仇劍羽收手。
秦素素屏著呼吸,她不敢相信范禮鴻會這麼對待她……他是不是戀著詩薇?
仇劍羽馬上就把刀放下了!他一雙冷凝的眼睛一刀一刀的割弒著范禮鴻,那凌遲似的目光讓所有人看了皆起寒心。
范禮鴻也立刻放開了秦素素,避開仇劍羽堅利的眸光,他走向周詩薇。
周詩薇一巴掌揮向他!
「啊……」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
「誰要你假惺惺了?」是他逼著她走到這個地步的!
范禮鴻一邊俊臉登時翻紅,他只是閉了閉眼睛,睜開眼時,便彎下腰,將周詩薇扛在肩上。
「從今以後,把她管好,你不能擔保自己能每一次都能順利解救她。」仇劍羽撇動唇瓣,冷冷的說道。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放開我!偽君子!」周詩薇不斷捶打著他的後背。「誰希罕你來救我了!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聽到沒有!」
門外的人讓出一條路讓范禮鴻通過,然後所有的人都把視線投回房內衣衫不整的仇劍羽跟秦素素身上。
仇劍羽就這麼裸著胸膛,在眾人面前把門甩上。
「放開我!」周詩薇揪著他的頭髮,在他耳朵旁邊尖叫。
范禮鴻面無表情,打開她房間的門,把她用力的丟在床上。
「王八蛋!你去死!」周詩薇用所有難聽的字眼辱罵他,但是他毫無反應,這更激怒了她。
看到他轉身就要離開,周詩薇從床上跳起來,比他更快往門外衝去,而范禮鴻拉大步伐,捉住她的肩膀,一腳用力的把門踹上。
「你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他用盡力氣的大吼。
「你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周詩薇持續尖叫。「我就是要去破壞他們兩個的好事,我就是瘋了!」「你再去,仇劍羽絕對會殺了你!」他將她抵在門上,雙拳使力握住她的肩頭,一向戲謔邪氣的俊顏狂亂。
「我不怕!」她定定的瞪著他。「因為我瘋了!你有看過哪個瘋子怕死?那個虛偽的女人搶走了劍羽哥,我絕不會放過她!」
「仇劍羽不是你的東西,詩薇,你對他的佔有慾遠勝過愛情,看看你這瘋樣,真正的愛情是希望對方過得幸福,他並不愛你,你為什麼不能成全他跟素素?」
「你知道什麼叫愛情嗎?真正的愛情是要把對方佔為己有!」周詩薇瞳眸昏狂。「像你這種人憑什麼告訴我什麼叫愛情!」
「我絕對比你這個瘋子還懂!」范禮鴻搖晃她的身子,他想狠狠的搖出她的理智。「仇劍羽愛的只有秦素素!他從未把你放進他的心裡!」
「不是的!秦素素只是用她美麗的外表使劍羽哥迷亂,她用她成熟的身體去誘惑他,讓他以為這就是愛情——」
范禮鴻迅猛的俯下頭,用吻攫斷她的尖叫,他把雙手伸進她的衣衫下擺。
「唔……」周詩薇推擠著他,粉拳不斷落在他身上,但是她仍然清楚感受到在他雙掌的揉弄下,那挺立的胸尖變硬。
「這就是你說的嗎?用美麗的外表使男人迷亂,用成熟的身體誘惑男人,讓男人以為這就是愛情,那麼,詩薇……讓我愛上你啊!」
「不要!」周詩薇拚命的抵擋。
「我告訴你,仇劍羽是自願的!他就是像我這般的撫摸她!」這個小瘋子讓他也趨於狂亂,范禮鴻抱起她,強而有力的雙臂制住了她不停的踢打。
「走開!走開!」
周詩薇被他拋到床上,他制住了她亂踢的雙腿。
「你以為你阻擋得了什麼?你什麼都阻擋不了!」范禮鴻握住她的腳踝,「你要怎麼阻擋仇劍羽愛素素?就像你阻擋不了我現在想跟你做愛的衝動!」
「你這個瘋子!」周詩薇嚇出了淚水,男人的力量好大好可怕,她根本就無法反抗。「這是強暴!強暴,」
他就是瘋了才會想強暴一個女人。「周詩薇,用你美麗的身體來誘惑我啊!就像秦素素讓仇劍羽愛上她一樣!」范禮鴻俯下身,用著他曾經吻過她的舌頭,親吻著她的嫩肌。
「不,你敢碰我?我是黑翼騎士的女兒……」這是害怕的顫抖吧!是吧!不是因為他煽情的舉止。「這世界上沒有我不敢的事,」范禮鴻硬把她拉起身,脫掉她的衣服。「只有我不要的事,但是現在……我要你!」他揪住她的手腕,在她頸邊吸吮,在她身上刻下第一個男人的印記。
「可是我不要你!」周詩薇哭喊著,「別……別這樣!嗚……放過我!我錯了……范禮鴻,我向你道歉……」
「你無法阻止我,我就是要強暴你!詩薇,瘋子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強暴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