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管家,麻煩你幫我備車,我要到公司。」她氣急敗壞地吩咐著,又匆匆跑上樓。
譚管家只覺得莫名其妙。今天桑小姐不是放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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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桑祐全身充滿了憤怒,她緊咬著牙,雙手握拳,嚇得司機老楊猛吞口水,頭上冷汗直冒,目光緊盯著後照鏡,生怕自己會成為她憤怒下的受害者。
一輛一直跟在他們後頭的黑色大轎車在他們的車停下時,也在附近的轉角處停了下來。
車內的人默默看著獨自下車的桑祐,嘴角浮現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微笑。
「你說的就是她嗎?」一個沉穩老練的男聲問。
「是的。」一旁穿黑衣的男子淡淡的回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女人就是那傢伙的保鏢,不過據我所知,他似乎頗為看重那女人,而且她的身手似乎不錯,前一陣子我……」
「去把她捉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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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推開辦公室大門,桑祐前腳才剛踏入便迫不及待地使出「看家本領」碎碎念。
「司徒杋,你不要命了喔!」桑祐怒氣沖沖地走向司徒杋。
這個聲音……司徒杋一臉詫異,在見到桑祐時不禁皺起了眉。
她該不會連休息的時間都不放過他吧!
「為什麼今天早上上班不叫我?你這樣一個人跑來上班對嗎?要是有人趁我不在對你下手怎麼辦?你要我回家吃自己可以告訴我,不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她怒不可遏地指責著他。
「你……今天……」他在猶豫,現在這時候他應該開口嗎?
「我今天怎樣?你說話幹嘛吞吞吐吐的!」她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茶,一口氣灌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你沒有叫我起床就是你不對,你一個人不管危險跑來公司就是你的錯,而且你根本就是懷疑我的能力,完全不尊重我。」如果可以,她一定會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在離他耳朵最近的地方大聲咆哮,讓他知道她有多麼生氣。
不過這些只能用想的,畢竟他還是她的老闆,除非她真的不想幹了,否則根本不能那麼做。
讓她多休息一下也錯了嗎?司徒杋搔頭想著。「那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不過她把他說得那麼嚴重,他還是先道歉為妙。
「不是道歉的問題!」桑祐被他的話搞得更為光火。「我擔心的是,要是在這時候仇家找上門了怎麼辦?」
「你放心……」
「你要我拿什麼放心?難不成你又要說憑你的能力就足夠應付了?」她斜眼睨著他,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我告訴你,如果不改改自大的個性,有一天一定會害了自己。」
「桑祐,你聽我說,今天你不……」
「我今天不適合來嗎?」她截斷他的話,眉宇間充滿了怒火,「莫非你想背著我做壞事?」她猜測道。
「我沒說。」司徒杋急忙澄清。他從來沒說過這種話,況且他有什麼壞事可做?
「有,你剛才就有說。」她的耳朵沒問題,他說的話絕對會一字不漏地進入她的耳朵。
真是冤枉!他在心裡喊著。話都是她在說,每次他要開口不是她打斷,就是她斷章取義。
「桑祐,你可不可以聽我把話說完?」司徒杋嚴肅地看著她,義正辭嚴的問道。
「可以。」她點點頭。
她的態度前後轉變之大,讓司徒杋覺得怪怪的。
他盯著她的臉好一會兒,確定她沒有其他意圖後才緩緩地開口道:「今天你休息,你忘記了嗎?所以我才想讓你多睡一點。」他終於把一開始就該說的話說出口了,這讓他心裡有種莫名的雀躍,比中任何大獎還來得高興。
桑祐愣住了,繼之而來的是尷尬與不知所措。「我忘了……對不起。」
她恍然大悟地搔搔頭,表情尷尬,不久,她勉強地揚起嘴角,顯得有氣無力。
「我看得出來。」司徒杋憋笑憋得難過,眼角微滲出淚光。他看了眼手錶,發現已經接近中午了。「你要回去吃飯,還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吃?」
他看向沙發,像是在提醒她什麼。
我們?有其他人嗎?桑祐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哇!好美。
一名身著中國式服裝的年輕女郎正坐在沙發上,絲質的衣裳裹著她白皙的肌膚,那張令人心悸的絕美臉蛋上還有一對琉璃似的眸子,漾著波光牽動人心。
突然,她不點而紅的唇微掀,明眸半掩,如羽扇般的長睫微顫。
「好了嗎?杋,我肚子好餓喔!」她摸著平坦的小腹嬌嗔道。
見狀,桑祐頗為不屑地將目光調開。
枉費她剛才還認為她漂亮,結果竟是大花瓶一個。
她睨著司徒杋,眼眸燃著顯而易見的怒火。他竟趁她放假的時候帶一個美眉來上班,真是混蛋加三級!
「她是誰?」
「她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女子緩緩的走上前來到司徒杋身邊,親暱地摟住他,「你應該就是杋的保鏢吧!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呀?」她的話聽似大方,但瞪視桑祐的眼中卻充滿挑釁。
「你們去吃就行了,我不去。」她嫌惡地睨了司徒杋一眼。「你就吃飽一點吧!不過最好要小心別被人給吃了。」她面露微笑地警告道。
司徒杋猛地打了個寒顫,不悅地瞪了女子一眼,示意她閉嘴。
不過在桑祐的眼底看來卻像是他倆間的調情,這讓她心微微泛酸。
「那我先載你回去,我們再去吃飯。」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道。
「不用了,我怎麼來就怎麼回去,不麻煩了。」桑祐覺得很苦澀,但卻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再見。」
她強壓下心中的酸楚,努力武裝起自己,面無表情地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