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奮也被這話激怒了,當下氣得站起身,罵道:「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什麼叫作桑祐不是我的女兒?她可是我未來的媳婦耶!」
「說得好聽。」桑天傑不屑地撇撇嘴。「如果你真當她是你的媳婦,今天就不會讓她去當你那自大兒子的保鏢,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跟你下那盤棋,這下可好了,連我的女兒都賠了進去,你滿意了吧!」
「你講話一定要氣死人才甘心是不是?要不是你的棋藝不佳,又怎麼會輸給我!」司徒奮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什麼我棋藝不佳?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要是我不小心贏了你,你不知道又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
「這樣說起來是我不對?是我欺負你囉?」
「本來就是,那時候要不是你要我下棋,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拿來當賭注。」
「這話可是你說的,當初我可沒有逼你.是你自己賭性堅強,硬要拿桑祐的幸福來賭,現在你竟然還有臉怪我。」司徒奮也惱怒不已。
「什麼我賭性堅強?那時候不知道是誰硬要我跟他下棋,賭性堅強的人應該是你。」
「是你自己笨,不要拿一堆理由來掩飾你的笨,這只會讓你醜態百出。」
「你又聰明到哪裡去了?,」
他們互相吼著,絲毫不退讓,但是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進入每一個人的耳裡,大家在心急如焚的同時更是莫名地增加一股強大的怒火。
桑佐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難怪當初父親會執意要桑祐接下這份工作,原來是因為賭輸了。
原來她的寶貝女兒會突然被派去接這份危險的工作,是老公好賭成性,拿女兒去犧牲!宮亦汝埋怨地瞪著桑天傑,豆大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臉頰。
「老公,你好可惡!」宮亦汝掩面哭泣,氣憤地轉身不想面對桑天傑。
她的話成功阻止了兩人的鬥嘴。桑天傑一時不知所措,雙手慌亂地在半空中亂揮,不知該擺在哪裡。
「老婆,我、我……我知道錯了。」他低頭懺悔著。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早就知道這類的工作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你竟然、竟然拿女兒當賭注。」她聲淚俱下的控訴著,眼底滿佈著埋怨與不諒解。
「我不是說我知道錯了嗎?」桑天傑再也顧不得面子問題,連忙拉低姿態陪不是:「你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而且以後都不會下棋了,好不好?」他在當保鏢時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想到今天竟栽在一盤棋上,想來還真是有點嘔。
「你要我不生氣可以,如果女兒沒事的話我就原諒你,但是如果萬一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或有任何的後遺症,我就絕不會原諒你!而且……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帶著女兒遠走高飛,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們。」
這下事情嚴重了!桑天傑慌亂地想哄她,卻突然被身後的聲音嚇得愣住。
「老媽,記得也順便帶我走。」桑佐涼涼地道。不過他只是說說罷了,這種鬧離婚的場面一年下來總會發生幾次,但沒有一次離得成,最嚴重的一次是他母親托他去買離婚協議書,但當他買回來時他們倆又和好了,而那張離婚協議書最後則被丟到垃圾桶裡。
「好,我也要把桑家唯一的血脈帶走,讓你抱憾終生。」宮亦汝抱定主意似的甩開桑天傑的手,站到桑佐身後。
「老婆……」桑天傑欲哭無淚,只能哀求地望著躲在兒子身後的宮亦汝。「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要!」宮亦汝探出頭,生氣地朝他扮了個鬼臉。
桑天傑別無他法地看看司徒奮也,再看看司徒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司徒杋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像是抱定主意般地走上前,站在宮亦汝的身後喊道:「媽。」
霎時,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眼裡有詫異與不解。
「這次的事我應該要負全責,我相信桑祐一定能化險為夷,但是我不能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不過不管怎樣,我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只要她做我的妻子。」他信誓旦旦的說著,眼底有著不容置喙的篤定與堅持。
「哼!渾小子,我都還沒找你算帳,你就想要做我的女婿,你會不會想得太簡單了?」
「你閉嘴!」宮亦汝憤怒地吼了聲,「要不是因為你賭性堅強,拿女兒當賭注,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你竟然還敢這樣說話,信不信我這輩子真的都不理你了!」
「老婆……」桑天傑又恢復剛才的可憐模樣。
「誰是你老婆?」宮亦汝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但在轉頭的瞬間換上了笑臉,「你真的願意娶我們家桑祐?」
司徒杋對宮亦汝的轉變受寵若驚,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如果她以後有什麼後遺症,你還是不會改變主意?」她又問。
回過神,司徒杋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眼神,表示他堅定而真誠的決心。
「太好了!我還擔心要是桑祐嫁不出去怎麼辦呢,現在她有人要,我總算是放心了。」宮亦汝喜出望外,笑得很開心。
她這番話讓眾人險些昏倒。搞了老半天桑天傑好賭不是她生氣的最主要原因,而是她擔心桑祐的終身大事。
「老婆!」桑天傑哭笑不得,與他結髮近大半輩子的妻子他竟一點也不瞭解,想來還真是無奈。
「你閉嘴!我還沒原諒你,現在我罰你不准管這件事。」她拉起司徒杋的手,「好女婿,趁現在桑祐不在這裡,我們來談談婚禮的事吧!」
倘若在手術中的桑祐知道她的家人趁她在跟死神搏鬥時,將她給賣了,不氣得衝出手術房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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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手術房的燈突地熄滅,眾人莫不屏氣凝神地等待醫生出來跟他們報告桑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