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杜頡剛衝過去,抱起滾落在地上的司徒青青,把她放回床上。「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司徒青青驚魂未定的抱著他。「他……跟胡森進來,拿槍逼問我伊波拉的下落,素素為了保護我,極力反抗,殺了胡森……可是卻被老鍾打傷了……」
秦素素蒼白著一張臉,手撫著肩,步伐不穩的走進來。「原來胡森和老鍾就是奸細,胡森早在十年前波灣戰爭時就被太平會吸收了,而老鍾是……是從上一任金翼騎士就埋伏到現在。」
老鍾躺在血泊裡顫抖,雙目充滿怨恨的瞪著她。「歐陽小姐……背叛太……」
「你在說什麼?」范禮鴻見他嘴裡唸唸有詞,卻又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蹲下身去側耳傾聽時,他已氣絕身亡。
「怎麼了?」上官蘭若衝進病房,她在護理站看到監視器裡正上演喋血槍戰就立刻趕來。
范禮鴻看到胡森的屍體倒臥在病床的另一邊,搖頭道:「原來胡森也是奸細,這就可以解釋他說被人昏迷是假的,他利用我們的信任,讓司徒青青易容成他的模樣行竊,而且以他管家的身份,要弄到一張實驗室的通行證不是難事。」
秦素素抱著肩傷,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冷冷的看著老鐘的屍體。
老鐘的確是太平會的人,而胡森只是替死鬼,他對杜頡剛忠心耿耿,但是這件事若要圓滿落幕,需要他的犧牲。
她用計讓胡森帶著老鍾前來,再誘騙老鍾拿槍逼司徒青青交出伊波拉,之後她走出病房打算向任何一個神翼騎士求救,正巧看到杜頡剛回來,於是故意抓扯自己的肩傷,成功的導演這場戲。
「居然有人敢帶槍來我的醫院鬧事。」上官蘭若懊惱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
「胡森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他真要闖進來,也沒人阻止得了。」杜頡剛悔恨自己識人不清。「大概是青青這次任務失敗,太平會急了,所以使出這步險招。」
「素素,你沒事吧?」司徒青青驚魂甫定,望向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她。「謝謝你剛剛救我。」
「沒事。」秦素素笑望著她。
之前病房只有她們兩人單獨相處時,她催眠了司徒青青,告訴她,奸細是胡森跟老鐘,連淨斐的真實身份也忘得一乾二淨,而她秦素素是捨命相救的大恩人。這個指令永遠不會醒,除非她的心臟停止跳動。
「幸虧你沒事……」杜頡剛緊緊擁抱著司徒青青,他發誓,一切災難到此為止,他會守護她一輩子,不再讓人傷害她。
尾聲
意大利威尼斯
金色夕照下的歎息橋前,船上坐著一對對相擁熱吻的戀人,司徒青青和杜頡剛就是其中一對。
一吻既罷,司徒青青偎在他懷裡細細喘息。「人家說在歎息橋下接吻的戀人可以天長地久,長相廝守。」
「其實,歎息橋兩側一邊是總督府,一邊是關罪犯的死牢,」杜頡剛抱著她,指了指橋兩旁的石造建築物。「罪犯在被帶進暗無天日、永別俗世的地牢前,經過這座橋會不由自主的發出歎息,所以叫歎息橋。」
「人家在跟你說兩情繾綣,你在跟我說生離死別。」她推開他,氣呼呼的瞪大眼。「一點情調都沒有。」
「我要是沒有情調,會陪你來意大利?你才剛出院,應該先調養身體……」
司徒青青打斷他的話。「就是要常跑常動才好得快嘛!」
「是紫說可以我才肯放行,不然你還是要乖乖的待在台灣。」
「我待在台灣,然後你帶著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來意大利玩?」她啄著嘴道。
「你都說我跟她無緣,我現在的未婚妻是你。」女人記恨的功夫,男人永遠望塵莫及。
「要不是素素想辦法騙了長老會,你和她就緣深情濃啦!」
秦素素以占卜有些失誤為借口,再加上在醫院裡司徒青青的確救了杜頡剛一命,長老會只好相信秦素素的話,即使不甚滿意她的說法,可是有神算保證,也只好點頭答應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一點,金翼已研發出伊波拉病毒武器,要是把杜頡剛逼急了火起來,十個長老都不夠他殺。
「哎,你……」見她轉過頭去不看他,杜頡剛伸長手,硬是把她拉進懷裡,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知道這是讓她軟化的不二法門。
司徒青青先是不依,後來掙脫不出他的鉗制,也只好甘心沉醉在這個深吻中。
這一記纏綿熱吻,連船夫看了也臉紅心跳,杜頡剛揚起性感的唇,得意的摟著她。
「喂,素素對我們這麼好,你說我們要怎麼謝她?」司徒青青見倚在他胸上抬頭問。
「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你最清楚,買些東西送她當謝禮吧。」
「不好,她有錢,自己可以去買喜歡的東西……我說倒不如替她挑一個好老公,你說,藍和黑她到底愛哪一個?」
「這是個難解的問題。」他笑著搖搖頭。
「嗯……總覺得她好像兩個都愛,兩個都不愛……」她也無法確定。
「這個問題任你想破頭也想不出個結果,別想了,想想我們,你還少做一件事。」杜頡剛伸手愛憐的點點她的鼻尖。
「有嗎?」她少做什麼?她怎麼不知道?
「船家,我們在下一站上岸。」杜頡剛逕自對船夫道。
「為什麼?我都還沒看夠耶!」司徒青青不滿的嚷嚷。
「我要帶你去刺青。」
「刺青?」她花容失色的尖叫。「刺青很痛!」
「忍一下就過去了。」
「不要、不要!我以為你只是說好玩的,刺青以後就不能穿低胸的衣服,我不要!」
「你非刺青不可。」
「為什麼?」
「因為你遇到我。」
「我才不要這麼倒霉!」
小船緩緩在河上飄過,在歎息橋旁,有一對戀人在爭吵。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