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就一個錢字。」司徒青青挺直背脊與他對峙,清涼的池水帶船她一股放鬆的暢快感,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上這堆該死的衣服,不然她的泳技好得很,大可以跟他比比看。
他為什麼一直僵在那裡?像是在死守著什麼秘密,扭扭捏捏像個女人……女人!
杜頡剛深不可測的黑眸直直盯著她,「女人」這個字眼間進了他的腦袋,從小的訓練教會他要隨時提高警覺,因為敵人會以任何形態出現。
他為了探查,潛進水裡游向她。
看著他越游越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劇烈,就在他破水而出時,司徒青青感覺一顆心快跳出喉嚨。
他站在她面前,冷冷的俯視她。
這個男人像座山擋在她眼前,她眼睛所能平視的只有他的胸膛,那對金色的羽翼攫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以貴國男子的平均身高而言,先生你略顯矮了一點。」杜頡剛盯著她黃色發頂,冷冷的嘲笑著,心裡對她的懷疑越擴越大。
放屁,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即使對洋人女子來說,也算是高就的了,女人當然不比男人。
不過他真的很高,將近有一九○公分吧!
挺拔偉岸的身材再加上冷峻威嚴的氣勢,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帶給她好大的壓力。
「遺傳的問題。」司徒青青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杜頡剛忽然伸出手按住她的肩頭。
「啊!」她驚叫一聲,強烈的晃動了一下。
沒錯,男人很少有這麼纖細的骨架!杜頡剛抬起她的下顎,逼人的目光端詳著她,似乎要狠狠的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杜、杜先生,我不習慣和男人這麼……這麼接觸。」司徒青青撥開他捏住她下顎的手,不安的躲避他的注視。
杜頡剛像個魔鬼陰陰的笑道:「你不會游泳是嗎?那我來教你。」
「不、不用了!杜先生,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他的笑讓她背脊升起一陣寒意,她開始想,答應接下這個艱難的任務是不是自我毀滅。
「你必須會游泳,我才考慮你的條件。」杜頡剛對她在鏡片底下敢怒而不敢言的眼神頗感興趣。
哇拷!不早說,講到游泳,不是她臭屁,她五歲就開始學游泳,從小學一直到大學不知拿了多少面金牌,這個男人要教她游泳?哈!她教他還差不多!
「如果我會,你是不是一定答應我?」司徒青青的眼裡燃起勝利在望的鬥志。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這個「男人」想盡辦法要留下來,也好,就跟「他」玩玩。
「等你會了再說吧!」杜頡剛的雙手滑向她的腰。男人會有這麼纖細的腰肢?他覺得好笑。
這男人是不是有同性戀的傾向啊?就算他有,那他的品味實在有待加強,她都把自己打扮成四十多歲的洋歐吉桑,他還有興趣啊!
「你要先答應我。」哈哈哈!她實在忍不住想在他面前大展泳技,他有種就給她機會炫耀一下,不過,希望比輸了以後,他這個金翼首腦別惱羞成怒想殺她就是了。
「你不是不會游泳嗎?難不成你剛才是騙我的?」杜頡剛瞇細的冷眸流洩出一絲肅殺之氣。
「我……我想游泳應該是一學就會,這算是人類的本能吧!因為人在母親的子宮裡就是被包在羊水之中,就像是在游泳,所以學會游泳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司徒青青拚命解釋。雖然她是很想耍著他玩,但是為了能順利達成任務,她還不能跟他作對。
聽她說得頭頭是道,杜頡剛覺得好笑。「好!不要求你要游贏我,」因為這除了其他幾個夥伴,可能很難有人辦得到。「只要你來回游一趟,總共一百公尺,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這可是他說的,既然他這麼堅持要丟臉,那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他了!「可以。」興奮的情緒下她忽視了擱在腰間的男人大掌。
「那先脫衣服。」杜頡剛圈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皺眉看向眼前這張男人的面皮,既老又醜,一點也不賞心悅目,他對人工面皮下的真實長相比較有興趣。
「為什麼要脫衣服?」她再度恢復警覺,發現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心裡突生一股懼意,冷不防的想推開他。
「我沒教過像你穿得這麼正式的人學游泳。」他手一使力,又拉近彼此的距離,他想聞聞對手的味道。
即使胸部已經用布條圈起來,但是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司徒青青連忙伸手推拒他的胸膛。
「杜先生,請你自重,我是男人,你也是個男人,我還是個有家室、有小孩的男人,年紀也比你大,請你不要再做出這麼荒謬的舉動。」她又急又氣的說。
「你很敏感。」杜頡剛瞇細銳眸,握住她腰肢的手微微向上移。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在襯衫底下的肌膚是如此細滑柔嫩,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白人男子,不會有如此絲緞般的觸感。
「這不是敏不敏感的問題,杜頡剛,你有這種變態傾向,我可沒有,我只對女人有興趣!」感覺到他的手正不懷好意的往上游移,司徒青青臉色大變,手掌急急蓋在他的手背上。
該死!她怎麼覺得自己是關在籠子裡與毒蛇對峙的小白鼠!
「在這裡向你透露一個小秘密,」杜頡剛低下頭,微涼的嘴唇輕覆在她細嫩的右耳垂上。「我杜頡剛的性傾向是男女不拘、老少咸宜。」
他呼出來的熱氣竄進她的耳窩,她覺得雙腳好像越來越沒力。
「但、但、但是我愛我老婆,我、我、我沒有你這麼好的胃口不挑食,所、所、所以請你放尊重一點!」即使他整個人幾乎要貼在她身上,但她還是生怕他聽不到似的,扯開喉嚨吼叫。
原本以為扮成男人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困擾,沒想到杜頡剛居然是雙性戀,噁心!真是太噁心了!
貼在他手背上的掌心和男人的一樣的粗糙,杜頡剛反手與她十指交握,低睨著她手背上的橫紋。這不太像是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