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書含笑點頭,走出門外。
「你沒告訴我是他啊!」余慕晴萌生一股想逃的念頭。
「我以為唐傲會派代表來,沒想到他居然自己來談。」沈適文無辜的解釋。
「適文……我想先走,你跟他談就好了!」她起身想走。
「慕晴,三年過去了,還不足以讓你坦然的面對他嗎?」他抓住她的手。
「我……」她躲避著他懾人的目光。
「你還……愛著他?」沈適文犀利的眼神直穿透鏡片,彷彿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三年可以療傷,但是要忘記一個人,三年時間太短了。」余慕晴承認自己的失敗,她永遠都無法像唐傲那樣的無情,自始至終,她依舊深愛著他。
「的確,三年的時間要忘了一個人太短,但是要愛上一個人已經足夠。」沈適文拉她坐下,意味深長的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懂。
「有個人會讓你懂。」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門外的唐傲已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
「唐總裁!」秘書倉皇的在他身後叫道,應該是她領著對方走進會議室才對,可他由自顧自的闖進會議室。
「唐總裁似乎心急了點。」沈適文以一種令外人難以理解的默契與他說話。
「我等太久了。」唐傲自諷似的微扯嘴角,然後坐在垂頭不語的余慕晴對面。
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打轉,余慕晴告訴自己要勉力自持,別再像那天在書店偶遇他一樣的落荒而逃,她一定要爭氣點!
「為唐總裁泡一杯茶。」沈適文支退秘書,把玩笑的眼神調到唐傲身上。
「慕晴,三年不見,你過得好嗎?」唐傲太過熾熱的眼光依舊在她臉上打轉。
「我很好,謝謝,可以開始了。」她對上他的眼睛,他火熱的注視依然燃燒她素淨的臉蛋。
沈適文頗富興味的打量著他們,「那就開始吧!」
「那麼你不是應該先離開嗎?」唐傲狹長有力的眼睛瞟向他。
「為什麼適文要先走?」奇怪了!他以為重生是他的寰宇嗎?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想你會介意。」唐傲微微的挑起眉峰。
「我為什麼要介……」她倏然臉紅,桌下那突如其來的碰觸打斷了她的話。
唐傲居然敢脫下鞋子,伸腳摩挲她窄裙下的小腿,那挑逗意味十足,但是他卻又有辦法裝得面無表情,她知道自己就算再多活二十年,還是敵不過他!
「開始了?」沈適文看到她又羞又氣的反應,好笑的詢問他。
「既然小慕晴都不介意,那……我想可以開始了!」唐傲點點頭,桌面下煽情的逗弄她,但是桌上面卻又若無其事的打開企劃案。
這男人真的很過分,任憑她怎麼閃躲,他的長腳就是有辦法夠到她,余慕晴一邊躲,一邊又怕被身旁的沈適文發現,但是她實在是退無可退了!
「請你叫我的名字,我已經不是你的小慕晴了!」余慕晴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剛端茶進來的秘書撞見她羞怒交加的紅臉。
秘書聰明的當做什麼也沒聽見,「唐總裁,請喝荼。」放下荼杯後,她依舊是客服式的微笑離去。「小慕晴,三年不見,你的火氣愈來愈大了!」
唐徹這個始作俑者倒表現得比她還無辜。
「對!三年不見,你的修養倒變得比從前好了,要是以前的你可能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和椎心刺骨的冰冷眼神,然後輕易就把人傷得傷痕纍纍。」余慕晴不甘再任他玩弄,待秘書走後,她終於發作。
「沒想到你一直把我記在心裡。」唐傲斜挑著眉看她。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死皮賴臉了?余慕晴氣呼呼的看著他。
「我早就把你忘了!」她扭頭看到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沈適文,她想也沒想就拖他下水,「我的男朋友是適文,離開你之後我就投入他的懷抱,我們已經交往三年,隨時準備結婚。」
唐傲緩緩把視線調轉到沈適文的臉上,那冷冷的鋒芒絲毫不放過他,「是這樣子嗎?」
「她也是我的小慕晴啊!」沈適文笑著與他對上眼。
他的臉色瞬間轉沉,「沈適文!」
他咬牙切齒的模樣令她驚訝,他是在嫉妒嗎?
余慕晴又猛地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會嫉妒,她只是他從前的玩物,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要離題太遠,你來是為了談生意,不是來追憶風花雪月!」余慕晴坐了下來,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麼伶牙利嘴的反擊他。
是不是人在最脆弱慌亂的時候,會選擇用冷靜來武裝自己,因為只要別人被打倒,他便沒力氣來對付你,自己便安全了。
而一個人只會在最親愛的人面前才是最脆弱的吧!
那麼……那時候的唐傲在面對她時是他最脆弱的時候,所以他借由傷害她來保護自己,因為他怕自己淪陷,怕自己全盤皆輸,怕自己愛了余慕薇的妹妹……
她居然同情他?諒解他?她瘋了!她真的很沒用,被人耍著玩還愛著對方,一味的替對方想開罪的借口,怎麼爸爸和姐姐都這麼強勢爭氣,而她卻這麼沒出息,盡栽在他手上,她實在是辱沒了余家的姓!
「好了,言歸正傳吧!」沈適文翻過他的企劃案與他討論。
而余慕晴是半個字也沒聽進去,獨自陷入極大的自我嫌惡中。
第九章
像是打了一場硬仗般,余慕晴如坐針氈的撐了兩個小時,一直到唐傲狂妄的在桌面下把手伸進她的窄裙內,她才借尿遁奪門而出。
「一開始就上演限制級?」沈適文在她逃出會議室後,才拿下眼鏡,笑睨著唐傲,他們以為他不知道桌子底下的春潮洶湧?
「不給她來點刺激怎麼可以。」唐傲闔上企劃案,手指閒適的敲打光滑的桌面。
「太刺激了吧!」沈適文愉快的悶笑出聲。「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你忍得太久了!」
「沈適文,當你三年都得靠冷水度日,你就能瞭解我的感受。」他不時佳人在抱,怎麼可能知道他因為黑夜渴望慕晴而發狂燒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