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注定讓人心碎。」她無助的摩挲自己纖細的手臂。「上一次差點讓我崩潰……」
「所以你害怕,你沒有勇氣再像從前那樣義無反顧的愛他?」他明白她的遲疑。
「我敵不過唐傲,即使我再多學習一百年,我還是學不來他的殘酷無情,已經可以預知的悲劇,為什麼還要像飛蛾撲火一樣自取滅亡?」
「慕晴,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現在的唐傲已經不是以前的唐傲。」沈適文很清楚唐傲的轉變,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何時跟唐傲建立起一份特殊的友誼,也許就在彼此都各自心有所屬的時候吧!
「你什麼時候瞭解過他?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一個人。」適文怎麼了?他為什麼一直幫唐傲說話?
「從前的唐傲我也許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現在的唐傲是個什麼樣的人。」沈適文斬釘截鐵的說。「現在的他,重視的只有你跟思傲。慕晴,我希望你能幸福。」
「適文,我以為你是我的好朋友,可是現在我怎麼覺得唐傲才是你的好朋友。」她難以置信他會這麼說,他居然希望她再回到唐傲身邊?
「就因為我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和思傲都能有個幸福的家庭。」沈適文說出心裡的話。「你知道嗎?唐傲的改變我和你爸爸看得最清楚。」
「爸爸?怎麼又扯上爸爸了?」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隱瞞了很多事情。
沈適文下定決心說出一切,「當年你到澳洲,唐傲像發瘋似的找了你半年,你爸爸一直有找人暗中調查他,那半年他酒精中毒,送院治療,但是住院期間,他還不忘找人尋找你的下落。」
「酒精中毒?!」她想像不出像唐傲這麼高傲的男人,會因為酒精中毒而被送進醫院。
「對!堂堂寰宇的總裁被送進醫院戒酒癮,當年在台灣這是流傳在富商子弟間最大的笑柄,比起你是他情婦的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沈適文嘲解道。
「這是真的嗎?」她喃喃的抱著頭低語。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找以前的八卦雜誌,而且你一定還會發現另一件有趣的傳聞。」沈適文只要想到這條八卦記者極力渲染的新聞,他就忍不住想仰天長笑。
「什麼傳聞?」
「你知道他在醫院不只是為了戒酒,他爸媽還請來全國泌尿科權威來治療他的無法人道。」
他最後那句無法人道繃緊了她的心。
「無……無法人……」余慕晴俏臉嫣紅。
「沒錯,因此唐鎮業夫婦親自登門拜訪,求你爸爸叫你回來嫁給唐傲——真的是用求的哦!因為他們的兒子告訴他們,除了余慕晴,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性趣』,所以為了讓他們驕傲的兒子變回真正的男人,他們放下身段,低聲下氣的請求你父親幫忙。」沈適文笑道。
「他怎麼可能是……性……」她實在是說不出「性無能」三個字。
「我也不相信他是,光看唐傲一見到你就想吃了你的模樣,說他不行……嘿嘿嘿!」沈適文嗤之以鼻的笑道。
余慕晴不由得感動,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當年唐傲為了誘惑她,表現出來的赤誠也是不容她置疑,誰又可以知道他現在的轉變不是為了其他的什麼目的?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長達一年的惡夢,雖然痛苦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但是要她再賭一次,她沒有勇氣。
「適文,你陪我去好嗎?」她不敢一個人去面對他,她怕自己又會在他的甜言蜜語和熱情攻勢下,再度跌進無邊的愛情泥沼裡。
「這我可真的不行,待會兒我還要陪慧心去拍婚紗照,幫不了你。」其實拍婚紗照是明天晚上,但是沈適文還是決定要助唐傲一臂之力。
「那……我該找誰呢?」離開台灣多年,她已沒什麼要好的朋友,適文沒空,梁迅和樂兒還在英國讀書,她根本就找不到人。
「自己去面對吧!」沈適文鼓勵她。「也許不是錯誤,是幸福。」
余慕晴含淚默默無語的看著他,是幸福嗎?
跟唐傲要幸福,那不是很傻嗎?
哎……她已經不是那個少不經事的余慕晴了呀……
來到敦化南路唐傲的住所,余慕晴志下心不安的走出電梯。
這裡有太多令人不堪的回憶,往事一幕幕在她腦海閃過。
為了思傲,她不得不再來這個傷心地。
余慕晴按了一下門鈴,而大門在她的指尖離開門鈴後,被一道旋風席捲開來。
她驚愕的看著開門的人,那張俊臉上的期待和喜悅令她很不能適應。
「思傲呢?」余慕晴站在門外,沒有進去的打算。
「在裡面。」唐傲伸長手,硬是把她揪進來,她休想再躲得他遠遠的。
「唐傲,你放手,我不要進來!」余慕晴掙扎、無奈她弱小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
唐傲輕而易舉就把她拎進屋內,再伸手把門帶上,將她鎖在自己偉岸的身軀和門之間。
「唐傲!」他的氣息又再次侵蝕她的呼吸,心跳的節拍再度被他打亂,為什麼她總是抗拒不了唐傲?
「噓!小聲一點,思傲睡著了!」他在她耳旁像個情人般輕笑。
他輕易的呵熱她的耳根,「我來就是要帶思傲走,沒打算跟你重溫舊夢。」余慕晴羞怒交加的脫口而出。
「我不再讓你們母子倆離開我。」唐傲低頭,輕輕柔柔的吻住她。
余慕晴睜大眼,他的吻打亂她所有的思緒,讓她一顆心又像在狂風暴雨中飄搖不定,尤其在他如此輕柔的親吻中,讓她恍惚的迷亂,以為自己是他小心翼翼的珍愛。
就在她感覺到唐傲的大手不安份的在她悸動的胸口上游移,余慕晴驀地從迷霧中轉醒,不行!她不能再迷失在他精心製造的情慾氛圍中,否則換來的又是再一次的萬劫不復。
「唐傲,請你放尊重一點!」她鼓起粉腮怒斥。
「慕晴,」唐傲喘氣的將發熱的身子往她貼近。「你瞭解我這三年來所承受的痛苦嗎?這一千多個夜晚,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的嗎?我想你想得發疼,我的心疼痛得幾乎就要死去,我總是會想在南半球的夜晚,你是否也在夜晚因思念我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