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這麼晚了,你不睡覺還要玩什麼?」綺羅不解的看著滿臉邪氣的他。
「嘖嘖嘖,再裝傻就沒意思了。」他拂起垂落她胸前的髮絲。
他突然的接近,令她心跳加速。
「我沒有裝……」她喃喃開口。
「噓!別多話,來我房裡。」她的髮香滲入鼻息,他感覺到身體某一部分的血液開始沸騰。
「嗯……」綺羅聽話的點點頭,任由他帶她上樓。
倪鏡這回真的不得不懷疑世界末日是不是提早來臨。
看向那一小片駭人的血漬,再看看身旁沉睡的女人,他懊惱得不得了。
綺羅在極樂的臨界點暈了過去,顯然是第一次承受這奪人魂魄的愉悅。
而從她生澀的反應看來,他心裡也有數,但是,在那麼激情的緊要關頭,哪個人控制得住自己,只怕就是聖人也辦不到,更何況他只是個平凡的男人。
怎麼辦?他瞪著身旁的女人,煩躁的思索。
奇怪,他從不讓女人睡在他身旁的,但是現在瞧著她熟睡的臉龐,甜美無邪,他瞪視的眼光轉為深邃,她竟然引起他再度一親芳澤的衝動。
嚇人!倪鏡跳下床,他根本不應該跟她上床,現在更不該一錯再錯,他是見鬼的被衰神纏上身,纏到自己都變得有點神智不清?
他這個大動作吵醒了沉睡的綺羅。
她緩緩的睜開眼皮,看到他全身赤裸的站在床邊,一張俏臉馬上漲得通紅,快速拉高被單遮住眼睛。
他嚇到她了?倪鏡打開衣櫥,拿出一件睡袍穿上。
但是睡袍的繫帶系到一半,他又猛然住手。
他管她那麼多幹麼?她嚇到關他屁事啊?他幹麼去在乎她的心情感受?真他媽的見鬼了!
有些對自己失常舉動生氣,他用力的脫下睡袍,丟在一旁。
而躲在被單底下的紅潤臉龐卻掛著甜蜜的笑意,雖然她已喪失記憶,但是她絕可以確定以前不曾嘗過這種滋味,這麼刻骨銘心的交纏,她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同她感受的,是他帶領她一窺男人與女人最綺麗的感官世界,哦!老天,太美了!
倪鏡在極度自我嫌惡的情況下,決定找個出氣筒來發洩他的脾氣,而整個房間除了他就是這躲在被單裡的女人,不找她找誰。
他坐在床沿,不悅的伸手扯下蓋在她臉上的被單。
「我愛你。」她青澀而羞怯的說。
他根本沒料到她會劈頭說出這麼一句,有點愣住了。
「對不起,我剛……不知不覺睡著了。」憶起與他肌膚相觸的片段,她的臉愈發紅艷。
「咳……」他不自在的輕咳幾聲,他的心居然因為她吐露的愛語而微微抽動,這令他覺得相當納悶,多少女人跟他說過我愛你,為什麼偏偏只有眼前這一個能讓他的心臟多抽搐了兩下?
「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是處女?」他故意壓低聲音,希望她沒發現他因心悸引起的呼吸不順。
「這很重要嗎?」她奇怪的看著他,而她壓根不記得。
「這見鬼的當然重要!」他惱怒的低吼。
為什麼重要?她真是不明白。「我是不是令你很不滿意?」
「啊?」她又有什麼驚人之語?
「你是不是嫌我身材不好?覺得我不穿衣服很難看?」她怯怯的說。
他的確抱過許多身材比她要好的女人,豐胸細腰,環肥燕瘦,凹凸有致,相較之下,她是略顯清瘦了些,但是她令他真正的體會快樂的極致。
電視上女明星,身材勁爆又火辣,豐滿且婀娜,他一定是認為她什麼料都沒有,沒什麼看頭,而依他的條件要找個女明星並不難,噢!他一定覺得她差勁極了。
「我知道我太瘦了,我……我會努力讓自己吃胖一點。」她真的喜歡他,願意做任何事討他歡心。
「能吃胖一點當然是更好……」等等,說到哪裡去了,他的重點不是這個。「我是要問你為什麼還是處女?」
「你不喜歡?」處女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喜歡!一點取悅男人的本事都不會,調情技巧更是不在話下的爛,男人什麼最喜歡、最敏感都不知道,有什麼可供玩樂?讓人受罪而己。
他這輩子除了國三那年碰了一個高中女生,兩人都是第一次,但他表現得可比那個女高中生成熟多了,不過事後她哭個半死,硬是要他負責,他哪肯鳥她,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大家都是第一次,誰也沒占誰便宜,憑什麼要他負責?玩不起就別玩,更何況是她先勾引他的,他需要負責個馬啊!
所以,從那一次以後,他就不曾再碰過處女,只覺她們看不開、放不開,一大堆麻煩,他上了只有活受罪。
但是沒想到,這日他會再破例。
除了身材,她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不滿意了。綺羅滿臉的疑惑。「我是哪裡不夠好?請你告訴我,我會改進,下……下次我……我會表現更好的。」她艱難的啟齒,天吶!真叫人難為情。
「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樣。」倪鏡跳了起來,又見她趕快把臉藏到被單裡去。
他決定一定要搞清楚她是真瘋還是假傻。
「聽著。」他喚回她因羞怯而別開的目光。
綺羅聽話的把眼光調轉到他身上,卻不敢妄動,怕一隨便看,又會瞄到令她羞個半死的景象。
「你真的失去記憶?」
「嗯。」她誠實的點點頭。
「那你怎麼能確定事發之前沒跟倪瀲灩串通過,也許是你們兩個沒拿捏準,導致你被我撞到失憶,也理所當然會不記得她。」倪鏡如是猜測。
「我確定沒見過她!」綺羅略顯激動的說。
「你怎麼確定?」他好笑的問。「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我……」她微漲紅臉。「總之,我就是知道。為什麼你老是要懷疑自己的媽媽?」
「因為我不相信她。」
廢話,說了等於沒說。「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她真是不能理解他們母子倆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