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不可以留下來?我保證不會吵你,只要讓我看著你就好。」她扁著嘴,幾乎快哭了,手則拚命抓著他的衣袖,怎麼都不肯放。
「我就知道你這妖女根本不會遵守諾言!我肯定是瘋了才會再次受騙上當!」他無情的一把推開她,卻莫名其妙的一陣昏眩,踉蹌了幾步。「你給我吃了什麼?」
覺得不對勁的情況下,宋上顛黑眸一斂,出手強抓過她。
「我……」金悠心虛的別過頭,不敢回話。
「快說!趁我還有耐性時把話說清楚,你給我下的是什麼毒?」他目光如刀的直射向她。
「不是毒……是……」金悠的小臉倏地酡紅,不知道怎麼說,她又愧疚、又心虛、又羞赧。她知道這麼做很陰險,他一定會氣得大發雷霆,可是為了能讓雷雨萱死心,她只能這麼做。
「該死的你!」
此刻就算金悠不說,宋上顛也隱隱約約察覺了。
他的開始發熱,體內像有團火球在衝撞,四肢百骸無一不發燙,筋脈裡也全是奔騰狂流的熱氣,讓他難受得幾乎快爆了開來。這樣他若還是不明白,就枉生為男人了!
「你真是該死的混賬!」 因慾望難以紓解而痛苦的當下,他竟狠狠地推開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屈就於身體的渴求。「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碰你?就會如你的意,一輩子和你牽扯不清?哼!」他冷笑著,步履不穩的走到桌前,「這一招你一定對很多不肯聽你的話的男人用過吧!不過,這回你肯定要失望了!」說完,他突然拿起桌上的瓷杯用力一砸,然後毫不遲疑的拿起其中一塊碎片往手背劃下,一時之間鮮血直流,但也因為疼痛而清醒了不少。
「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金悠見狀,大驚的哭了出來,她心疼的拿出白帕急忙壓住他的傷口。
「走開!別碰我!」宋上顛在即將爆發的欲潮中,艱難的想維持一絲理智,他奮力擠出這些話!手卻違背意志的緊抓著金悠。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拿催情藥給你吃……我不知道會害你如此難受……」從沒看過他這樣痛苦的金悠,又驚又憂的懊悔不已。
「住口!我要殺了你!」宋上顛惱火的咬牙,抬手想給她一巴掌,只是火熱的手掌在碰到她冰涼柔滑的臉頰時,竟控制不住的變成流連的撫摸。
她纖弱無骨的柔嫩身子,配合著若有似無的馨香,讓他原本因力持抗拒而赤紅的雙眼,猛地泛上熾熱的火焰。
「你真是……該千刀萬剮……」話雖這麼說,身體卻自有意識的將她鎖抱在懷中,大手撫過她身上的每一處。
在她的驚愕瞪視中,渾身發熱的他不斷磨蹭著她,一向清明如寒潭的瞳眸難得出現野蠻的慾望,邪魅的勾鎖住她的水瞳,教她心中泛起不安。
「顛哥哥,你會要我吧?」 她怯憐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羞赧且費盡力氣的才擠出話來。
就算是強求的,她也想成為他的人,哪怕這只是好夢一場,她也要試一試被他
「你這妖女……」他似怒似恨的封住她的小嘴,迫不及待的吸吮著,然後才滿意輕歎的移向她的雪白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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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見了吧!宋將軍愛的人是誰,你應該知道了。」胡嬤嬤對雷雨萱說著。她是故意帶她來這裡的。
「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我知道他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待,但我無所謂,至少他不討厭我,還肯娶我,這樣就夠了。但現在你卻讓我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你們要這麼欺負我?為什麼……」從窗紙上的小洞移開視線後,雷雨萱愈想愈難過的啜泣起來。
「你是雷家小姐,人又生得美麗溫柔,只要你願意,天下的男子都會爭相搶上雷家求做你的乘龍快婿,你為何要對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流淚呢?你值得更好的人的。」胡嬤嬤歎息的搖頭。
「婆婆,顛哥哥真的喜歡那女人?」雷雨萱懷著最後的希望問著。
「如果不是,你以為你的顛哥哥會隨便跟個女人做那種事嗎?」胡嬤嬤昧著良心說。為了她可憐的小姐,她不得不說謊。
聞言,雷雨萱彷彿大受打擊的直朝著緊閉的房門搖頭。「你說得對,就算我喜歡他有什麼用?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強求也沒用,他不會愛我的。」她瞭解他的性子,若不是喜歡,他絕不會勉強自己的。
傷心的站了起來,雷雨萱像是下定決心般回頭對胡嬤嬤道:「婆婆,我想回去了,你可以放我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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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悠騙宋上顛吃下催情藥的那一日開始,他清醒後便一句話也不肯說的冷著臉,看她的眼神也都好像是要將她挫骨揚灰般,眸中的強烈殺意,讓她難過不已。
「顛哥哥……」金悠怯生生的開口喚他,她輕握住他的袖擺,心跳如擂鼓的等他回話。
「不知羞恥!」被她叫煩了,他嫌惡的拂袖甩開她的手。
「你怎能這麼說我?」她泫然欲泣,滿滿的委屈梗在喉間。從他醒來發現身旁依偎的人是她時,說的話一次比一次無情,她每聽一次,便心碎一次。
「哼!堂堂毒門大小姐,竟還用這種方式勾引男人上床,瞧你嫻熟的樣子,這招你肯定用過很多次了!」他聲調極冷的說。
「不是這樣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女人……我只有你……」她難掩酸楚的直掉眼淚。
「或許現在是,但以後可就不知道了,誰曉得你將來會不會?」他就是想傷害她,但才說出口,自己卻莫名其妙的一把火沖上心頭,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別再說了!你為何要這麼無情傷我?」金悠克制不往的捶打著他的肩,淚眼濛濛的激動說道。
「我傷你?是你自找的吧!一開始就是你不要臉的死纏著我,現下還氣走了我的未婚妻子,怎麼?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是不是我沒死,所以你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