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嗎?現在怎麼碰都不讓我碰,看我像看見鬼似的。」
「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她哽咽的求救聲,以乎起不了作用。
「放開你?你的身體我看到不想看,摸到不想摸,現在卻惜肉如金,你不讓我碰,我偏要碰!」他雙手抱緊她的頭,那張惡毒的嘴就要湊上她已經慘白的小嘴。
她拚命的搖頭,雙手死命的抵住他的胸口,驚嚇的說: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喊啊!再喊大聲點,你是我的老婆,我愛怎樣就怎樣,別人管都管不著。」說著,他已經狂吻住她芳香的小唇,她的呼吸一時換不過來,但雙手還是拚命的掙扎著。
在公園的入口處,唐磊聽到湘君高喊的救命聲,他大步跨出三步並二步跑,就在邱履文吻住她的同時,他一拳打向邱履文,再大腳一踢,將他踢倒在地。
湘君在驚恐中看見唐磊,連忙跑進他寬廣的胸膛裡。
看見哭成淚人兒的她,他輕聲安撫:
「別怕!一切都沒事了,別怕!」
邱履文一看是唐磊,心中莫名的恐懼又悄然升起。也許是有把柄在唐磊手上,也許是唐磊那股氣勢凌人樣,頓時他的火焰消除了大半。
「又是你,為什麼你老是要破壞我的好事,為什麼?」邱履文哭喊的捶胸頓足。
「邱履文,你冷靜點,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再胡鬧下去,我只有報警抓你了。」唐磊嚴峻的神色、咆哮的口氣,讓邱履文嚇的雙腿發軟,更是沒力氣爬起來。
她無力的靠在唐磊懷裡,急促的心跳尚未平復,小腹卻傳來一陣悶痛,痛感從下往上扭曲了她蒼白的臉。
她雙手緊扶住小腹,斗大的汗珠直直滴落。
「湘君,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你別嚇我啊!」她的樣子,嚇壞了唐磊,可是她卻咬緊牙關說不出話。
他立刻打橫將她抱起,卻看見鮮紅的血沿著她的腿潺潺而下,染紅了她淡黃的洋裝。
他沒有猶豫的抱著她衝出公園,攔計程車,直奔醫院。
一旁嚇的口瞪目呆的邱履文也跟著跑,卻是反方向的跑,跑出公園,跑的氣喘如牛。他在心底吶喊著:她死了,她流了這麼多血一定死了!警察會來抓我,他得趕快跑……
???
婦科病房內,醫生為了怕林湘君情緒再度失控,也為了讓她好好休息,在她的點滴中加了量的安睡藥物。
照過超音波後,醫生說她並無大礙,只是受到驚嚇,因而動了胎氣。只要打些安胎的藥劑,休息幾天,就會沒事。唐磊癡癡地望著打著點滴的她,雙手握住她沒有吊點滴的右手,就這樣連動也沒動的看著她。
他心痛的深深自責,本來是要陪她到銀行辦事,但是公司臨時有事走不開,只好與她相約在小公園裡等,也幸好他事情提早處理完成,若是他再晚來一步,難保她不受邱履文的摧殘。
出了院後,無論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將她押進結婚禮堂,不把她放在身邊,他是怎麼也不會放心。
這一個月來,他已經能夠正大光明的出入林家,並且時常享用林母的拿手好菜,而他的才能及品性也深受林父欣賞,他幾乎已成為了林家的一份子。只是湘君還是有所顧忌,怕葛家的人反對,怕影響到他的前程,怕她才回家沒多久,又要離開家……這種種的理由下,她對結婚一事始終沒有點頭,教求了幾十次婚的他都快要氣餒了。
在經過了大半天的休息後,她睜了睜沉重的眼皮。
唐磊見她醒來,連聲問著:
「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肚子餓不餓?還是要喝水?」
一睜開眼看見他,她的心就安了不少。有人能依靠的感覺真好,突然她想到昏倒前的狀況,她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寶寶呢?我的寶寶沒事吧!」
「醫生說寶寶很好,也很健康,你放心。」他將她額上的散發順到耳後。
「真的!那太好了。」她吁了口氣。「唐磊,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們有寶寶的事,要是今天寶寶沒了,我怎麼對得起你。」想到早上驚慌的過程,她的心跳忍不住又加快了許多。
「是我不好,其實繡君老早就告訴我你懷孕的事了。只是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你說,想讓一切順其自然,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也幸好寶寶沒事。」他彎身在她額上親了一下。BF】
「這個繡君話老是放不住,有什麼就說什麼,將來怎麼會有人要?」她下意識摸著小腹,想感覺一下寶寶的存在。「你還在擔心繡君,我看先擔心你自己吧!」他起身倒了一杯開水給她。
乾燥的喉嚨得到滋潤,她的精神也好多了。「擔心什麼?」
「你再不找個人好好保護你,要是再遇到邱履文,那該怎麼辦?」他不是在嚇她,剛剛的情況,她比誰都瞭解。
於是她將今天如何和邱履文談話的事說了一遍。「這是突發狀況,無論有沒有人保護我都是無法預防的。」
「至少他若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就不會再對你有遐想,更不會死纏著你不放?」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趕快嫁給你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轉啊轉的,難道還不懂他的心思嗎?
他點點頭。「你還真聰明,一點就通。」
「好,等我把寶寶生下來後。」她這次總算願意點頭,且說了個日期。
他屈指一算。「那起碼還要七個月加上坐月子兩個月,那我還要等九個月,不行!太久了。」他像耍賴的人孩,嘟著嘴,並命的搖頭。
「這是我第一次穿上白紗結婚,我一定要穿的美美的接受眾人的祝福,要是挺個大肚子不但會被人指指點點,而且也不好看。」她握住他的雙手,依然堅持己見。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被邱履文欺負的時候,我就恨我自己,為什麼不能將你保護好,讓你受到這種驚嚇,要是你有任何差池,我絕不會原諒自己的。」他彎身輕吻她尚無血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