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莊則陽在一旁敲邊鼓,「生病很痛的喔!」
「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看見他寫滿擔心的臉,芯慈不禁往前傾將額頭抵在他胸口。
她喜歡他帶些霸氣的舉動,讓她心裡甜甜的。
不否認自己心底還是有絲不安,因為他們認識的時日短、因為他最後仍是沒有告訴她有關他的一切,可是他的身影已在心田里扎根,無法完全拔除。
他不說出口她也知他定不是個「外勞」那麼簡單,這樣適意悠然似無所懼的氣態怎麼也不是普通人會有的;他若不是個大人物,就是個懶惰蟲。
但是他若是不說出口,她還是可以當作不知道。
心裡隱約知道跟真正知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她不輕易表現的脆弱在這個動作裡表露無遺,讓邢人熙更擔心了。
他斂眉一想,沉聲道:「是不是汀娜又去找你了?」
芯慈搖頭,「不是,我真的只是累了點。」
邢人熙擰起眉,她有些什麼工作他一清二楚,這也表示芯慈真有事瞞著他。
可她不說,他也不想逼她。
他將她整個人摟到自己懷裡,「真的沒事?」
「嗯。」這次她不再抗拒,兩隻小手環住他。
「那我去停車,你跟陽陽先上去吧!」他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他會去查,看來今天人傑雖等不到他卻不會無聊,反正誰要他那麼無聊千里迢迢攜妻帶女,特意來玩他?
第九章
遠處一對男女緊緊擁抱在一起,讓觀看的女人心底湧起熾心的妒火。
她竟然還不離開他!
那個胸膛曾經是她所專屬的,那個笑容曾經是她所獨享的,那個賤女人憑什麼奪走?
人熙是她的,誰也不能奪走!
「汀娜小姐嗎?」一個男子出現在她身後。
汀娜臉上醜陋的嫉妒來不及收起,有絲狼狽地望向來人。
「我不簽名。」
「我不是來請你簽名的,汀娜小姐。」男子說。
汀娜眉一皺,「那你要幹麼?」
「我的僱主想請你去談談話。」男子指向路邊一輛黑頭轎車。
「不去。」汀娜冷冷說道,轉身欲走。
她要把人熙搶回身邊——不擇手段!
「請稍等。」男子不放棄,「我的僱主和你有共同的敵人——蘇芯慈。」
汀娜停下腳步。
「我的僱主可以幫助你奪回你的男人,只要你願意合作。」男子微笑道,「請你上車談。」
「等一等!」應用文拉住芯慈的手,硬是不讓她掙脫。「你有看過他抱陽陽嗎?或是牽牽他的手親近他?沒有對不對?事實擺在眼前,他根本嫌棄陽陽!」
「他才沒有!」芯慈生氣地甩動手臂,應用文卻硬是抓得死緊。
「沒有嗎?那你怎麼解釋他視陽陽如無物的舉動?他如果願意接納陽陽就不會連抱抱他都不肯,他只是跟你玩玩罷了!芯慈,你別被他騙了!」
「你胡說!」
「我沒胡說。」應用文苦苦勸道,「芯慈,你張眼看清楚一點啊!」
「我不聽!你放開我!」
她不知道一向和善的應用文為何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而且這麼粗暴?下班前他說有話要說,她也不疑有他,沒想到……
她後悔了,不該單獨與他來地下停車場的。
「用文,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別人壞話,你根本不瞭解他。」
「那你就瞭解了嗎?」應用文反問,「他的女友都找上門了,你卻還替他掩飾,這不是很可笑嗎?」
他決定賭上一賭,若芯慈真執迷不悟,他也認了!
「我沒有。」芯慈也生氣了,「他們已經分手了!」
「是嗎?」應用文輕哼,「男人都會這麼說。」
芯慈氣得咬住下唇,「如果你只是想說這個,我已經聽夠了。」
「芯慈,你知道現在公司裡的人都怎麼說你嗎?」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應用文豁出去地大喊,「我愛你啊!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糟蹋自己!」
「用文……」她被嚇到了。
「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個男人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騙子,更可能是一個小白臉,只是貪圖你的積蓄,你不要被他騙了!」
「我……你……」事情真糟。
芯慈一下子呆了,若用文沒說,她可以繼續假裝是朋友,但他卻說了!
一瞬間她感到有點悲哀,因為她將失去一個朋友。
「芯慈,我哪點比不上他?」應用文將她拉到身前,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他能做到的我一樣能,我甚至比他先認識你,更瞭解你啊!」
「我……」她咬住下唇,避開他熾熱的目光,「感情沒有先來後到……」
「你甚至不夠瞭解他啊!」
「我只要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就夠了!」
「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啊!」應用文低吼,「我自信比他更愛你!」
「用文你……」
「我不在乎陽陽的存在,為了你我可以接納他,將他視如己出。」應用文拉著她的手放到胸前,「芯慈.放棄他吧!不管他是誰,絕對不是你的好對象,他不適合你。」
「你——」芯慈皺眉想抽出手,「適不適合我是由我決定。 『
「愛情是盲目的,他對愛情的不忠實就擺在眼前你卻視而不見。」
「用文!我不想聽!」她低喊,「你放開我!」
面對她的強力掙扎,應用文有絲惱火。
「用文你放開我,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我不想只當朋友!」他怒道,低頭尋看她的唇吻上,不管她的掙扎捶打,心中只有一個意念——得到她!
芯慈不敢置信,她奮力扭動著欲避開他的侵犯,卻遭他牢牢鉗制住。
應用文在她柔軟的嘴唇上輾轉廝纏,不顧一切的狂吻。
「你、你們在做什麼」
應用文一愕抬頭,一見是洛纖纖遂惱羞成怒地咆哮,「你來做什麼?」
「我……」洛纖纖臉色發白,心痛難忍地望著自己心屬的男人。
她一直知道應用文愛的不是她,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卻又是一回事;狂烈的失望與嫉妒讓她失去理智地將矛頭指向雙唇紅腫的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