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就是放你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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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當時會提出與丁薇涓結婚,也是以為與家族的繼承權還有可轉圜的餘地,他可以帶著她回北部,三個人一樣不分開,但後來家族的人還是決議踢他出門,既是如此,就沒有留在北部和與她結婚的必要了。

  「新事業?」

  「不瞞你們,為了讓婷婷認祖歸宗,我己跟家族人撕破臉,但不論如何,我會給婷婷最好的,請你們相信我。」楊宣澤說出他為婷婷放棄的一切,那份誠心無庸置疑。

  丁薇涓呆坐在原處,不知道該怎麼打算?

  姐姐會想讓婷婷跟著他嗎?她如果拆散他們,姐姐會不會怪她?

  她的遲疑樓於傑看在眼裡,他索性道:「這件事我們必須要再做討論!你先回去,等我們決定好再跟你聯絡。」

  丁薇涓朝他投去個感激的眼神!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很亂,也知道楊宣澤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與犧牲,對於怎樣對婷婷才是最好。一時她真的無從決定。

  「好吧!」楊宣澤只得在心裡悄悄歎息。

  不過,見她的態度不是那度強硬後;他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我先離開,希望你們不會讓我等太久。」

  他站起身作勢要走。婷婷卻在此時躍下了薇涓的懷抱,朝他的大腿抱去,叫喊著:「爸爸不要走……」

  「爸爸沒有要走,爸爸明天再來看你。」楊宣澤感到欣慰,至少,她沒有不認他。

  「明天一定要來喔!不可以偷偷跑掉。打勾勾。」

  「好,打勾勾。」楊宣澤當場就跟她約定起來。好半晌,才甘願離開。

  婷婷與楊宣澤兩人間的親密互動,足以讓丁薇涓做好決定。

  「……我想,你恐怕拆散不了他們了。」樓於傑語帶深意。

  「親情是切不斷的,就算我爭取到婷婷的扶養權!婷婷跟他還是父女呀!」丁薇涓喃道。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

  「可我……捨不得。」她的鼻頭又紅了。

  「媽媽你為什麼要哭?」婷婷望向她,一臉不解。

  「婷婷又不是搬到台北,他不是說了嗎?要看她隨時可以看,再說,等我們結婚後,也可以生……」

  「你、你怎麼在婷婷面前講這個!」她一聽,耳根子都紅了。

  樓於傑詭笑,視線移向婷婷說道:「婷婷,叫媽媽生一個弟弟好嗎?」  

  「弟弟?好呀好呀!」婷婷拍手叫好,嚷著要丁薇涓快生,忘卻了方纔她的小小煩惱。

  「你真是可惡!」她又氣又羞,卻拿樓於傑沒辦法,但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

  尾聲

  「薇涓姐、你已經把婷婷送還給楊氏二少東了?」麵包店裡,午後休息時刻。

  工讀小妹與丁薇涓聊起天。

  「嗯。」初時,她以為婷婷會不適應跟著一個大男人的生活,卻沒有想到,不適應的人是她。

  早上,她總會很早起床,張羅婷婷吃早餐,跟著送她去安親班。

  最近總在烤好三明治後才想起,婷婷己經搬去跟楊宣澤一起住了。

  「想不到婷婷竟然是大財團的小公主。」

  「你後悔沒好好巴結婷婷啊?」她說笑,沒告訴她楊宣澤已經不是財團繼承人了。

  「是啊!有點後悔。不過看在我常常偷渡草莓麵包給她的份上,她應該不會對我太吝嗇吧?」

  「你呀,滿腦子亂想。」

  說笑之際,店裡的自動門打開,打住了她們的談天,來人是董玉風。

  「玉風!」

  「你現在是休息時間吧?我想跟你談談。」董玉風臉色不甚好看,那日他下班後去找她,卻白跑一趟,之後他又出差直到剛才才回來,一下飛機便直接來找她。

  「呃……我去換件衣服,你等等。」丁薇涓想了下才道。

  工讀小妹看他精神不好,以為他還沒有吃午飯,遂拿麵包請他吃。

  「不必了,我只是沒睡好而己。」

  「哦,董先生要保重身體噢!薇涓姐說結婚那天想請你當招待呢。」

  「結婚?」他一怔,自己錯過了什麼嗎?

  「是啊!薇涓姐和樓大哥就要結婚了。」

  來不及細問,丁薇涓已經走了出來。

  「……走吧!」

  *** *** ***

  「聽說你要結婚了?和那個姓樓的!」才走出店門沒多久,董玉風即按捺不住地問道。

  「是呀!我們想請你在婚禮上做招待……」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跟他單獨出來的原因之一。

  「招待?呵……你們不覺得好笑嗎?要我去當招待?你難道看不出來我……」

  「你很好呀!外表光鮮亮麗,當招待挺不錯的。」她飛快地截斷他的話,阻止他說出一些心底的話。

  「我外表光鮮亮麗?你是真的這麼認為還是在虧我?」如果真那麼不錯,為什麼他苦戀她這麼多年,她卻沒有選擇他?

  他不信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雖然他從來沒有明說。

  「當然不是虧你。」

  「那你還……」

  「玉風,我沒有哥哥,一向就把你當成我的哥哥一樣,所以我結婚的時候,希望你來祝福我。」丁薇涓想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哥哥!

  原來她就是這麼認為的?董玉風胃腹間泛起一陣苦澀,他等她這麼久,她只把他當成哥哥!

  「我不想要當你的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他突地大喝,此時己顧不了禮貌。

  「可我對你的感覺卻只有兄妹之情。」丁薇涓直言道,或許對他來說這句話過於殘忍,但她不說,他永遠會誤解且擔誤自己的終身大事。

  「以前我一直認為己不夠資格談感情的,我家的狀況、姑丈與姐姐的慘死,還有婷婷……每一件事都是我的重擔!像我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跟人家談戀愛?直到我遇到於傑,他體貼、穩重、負責……把我的重擔一件件移到他的身上,我才明白自己過去有多磨悲觀,其實我根本不必妄自菲薄的。」她在小公園找了一處坐下,有意與他長談。

  董玉風也跟著坐下,但他急欲表達心中的不甘!忙道:「他能做的,我一樣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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